“咳咳…我察探過了,所用藥材并不珍貴,并不是掩人耳目的手法。”殷德干咳了一聲道。
“我不太需要這玩意,你拿著吧。”寧宇雖然好奇老家伙都傷到這種地步了,還帶著這玩意,不過嘴上絲毫不落下風。
“我也不太需要…”殷德也搖頭,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一人一半?”不知誰的聲音響起。
“好。”不知誰的聲音回應。
黑暗中,兩人快速分贓,然后把瓷瓶粉碎,丟入了地下河中,毀尸滅跡。
剛剛的事情恍若沒有發生,黑暗中的兩人迫切的需要一些事情轉移注意,還脫離這種尷尬的氛圍。
而另一邊正在瑟瑟發抖的薛莞很好的成為了轉移點。
薛莞眸中滿是驚恐,蜷縮在一起,嘴里不知呢喃著什么,同時伴隨著一陣陣抽搐。
寧宇兩人走前來,地上模糊的影子扭曲的不成樣子,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
隨著兩人的接近,薛莞顫栗的更加嚴重,而且不敢抬頭,在他心目中敬若神魔的苦師傅現在已經躺在哪兒了,尸體都被褻瀆了。
“這家伙怎么辦?”寧宇眉頭微皺,薛莞只是運氣不好罷了,也只是個旁觀者。
殷德看著薛莞,也是摩挲著下巴:“最好的辦法就是宰了他。”
寧宇眉頭一皺,薛莞也算不上什么無辜,畢竟他呆在這里,肯定也知道那些邪臉蟲,飛尸蠱到底怎么回事。
不過為了他自己的變性大計熟視無睹。
“怎么,為了薛夫人不舍得?”殷德帶有一絲揶揄。
“又不是我兒子…還有別的方法嗎,畢竟那位薛統領也不是好相與的,答應了薛夫人可以找到他兒子,薛府才撤離的。”
“如果最后薛莞還是死了,少不得一身騷,不過實在沒有就殺了吧。”寧宇搖了搖頭。
“有倒是有,不過比較危險,一個不注意也是死掉的下場。”殷德思慮了片刻,還真想到了一個方法。
“什么法子?”殷德不愧是多啦A德各種奇門詭術層出不窮。
“我有一個查探記憶的法子,一般而言查探之后,魂魄受損都會變成活死人,不過還有極小的概率那人都會變的如同癡傻般,忘記一切。”
寧宇眸光一閃,查探記憶,好想要。
“那就試試吧,算是給他一條活路。”寧宇點頭道。
“把他帶上去,以免之后弄完之后又看到”寧宇頗為謹慎。
殷德一把抓住薛莞,薛莞頓時劇烈的掙扎,一把鼻子淚兩行,兩腿只蹬蹬,甚至還有莫名的氣味散發。
“放開我…放開我…我哪兒都不去…”薛莞大聲呼嚎,聲音一會粗獷,一會軟糯,極為詭異。
殷德一臉嫌棄,一個手刀,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怪不得薛統領不愿歸家,我要是一回家都看見這么個玩意,也得氣的吃不下飯。”
“行了,可能你兒子還不如他呢。”寧宇揶揄了兩句。
“不如他?那肯定不是我的兒子。”殷德搖頭。
“那我愿承擔這個罵名!”寧宇義不容辭。
“一邊去…”殷德白了他一眼,帶著薛莞跳進了地下河,寧宇環視一圈,藍色羽箭繚繞著他,散發著一縷縷的熒光,也跳進了地下河中。
從井中回到西院,薛莞無意識的咳嗽著,嘴里不時吐出井水。
殷德血氣一掃,震死了那些邪臉蟲卵。
雖然地下鎮壓著一具法身境的尸體,不過地上的風水陣倒是絲毫看不出痕跡,只有一些境界高深的家伙才能看出端倪。
“小兄…姐們,看你造化了。”殷德抬起薛莞的頭顱,破開自己的手指,用血在薛莞的額頭上銘刻了一個特殊的紋路。
而后,雙手按住薛莞的太陽穴,殷德嘴中念念有詞,他的瞳孔逐漸被黑氣充斥。
薛莞額頭上的血色紋路也開始發光,似乎像是一個媒介般,牽引出殷德眸中的黑氣,融入了薛莞的額頭中。
頓時,薛莞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劇烈顫抖,猛的睜開雙眼,眸中也是滿是黑光。
“啊!”
薛莞發出低沉的吼聲,像是猛獸在嘶吼。
殷德眉頭緊皺,滿臉的冷汗,神色也不是太好。
良久,薛莞的異常逐漸平靜下來,不再顫抖,被殷德甩在地上了。
而殷德則喘著大口粗氣后退了數步,臉上滿是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你反被他上了?”寧宇有些疑惑。
“你懂個屁,我看見了他被改造的過程,把我惡心到了。”殷德甩著頭顱,企圖把那段記憶甩出去。
“那以后可別在做那事的時候想到,容易痿。”寧宇好心提醒道。
殷德:“滾!”
寧宇不說還好,一說頓時加深記憶了,說不定下次真會想到。
另一側,薛莞發出無意義的呢喃,真的活了下來。
“可以啊,殷醫生…”寧宇頗為訝異。
“我已經留手了,他生還的概率自然大。”殷德臉色依舊難看。
不多時,薛莞醒了過來,有些迷茫的看著兩人:“…”
“你是誰?”寧宇問道。
“我是誰?”薛莞反問。
“癡傻了?”寧宇又問。
“沒有…”薛莞搖頭。
寧宇:“…”
“我只是…只是…”薛莞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頭顱,寧宇瞬間發現,薛莞居然不娘娘腔了,也不翹蘭花指了。
身體站的筆挺,雖然身上的破爛大紅袍有幾分破壞氣質的感覺,可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失憶了?”寧宇看向殷德,殷德也搖了搖頭:“魂魄之秘,難以解釋,我留了手,可能沒造成太大的損傷,并未癡傻。”
“還把性別認知障礙治好了,殷醫生,妙手回春啊。”寧宇帶著幾分驚奇。
“兩位…我…”薛莞略帶迷茫的看著兩人,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說什么。
“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寧宇詢問。
“姓苦的?變性?”寧宇用關鍵詞去刺激,薛莞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也沒有任何被刺激到的表現。
“看起來,那位薛統領也得好好感謝咱們了。”寧宇笑道。
“只是他現在的身子,已經晚了了。”殷德搖頭,薛莞已經有一部分是女兒身了,已經晚了太多。
(晚上沒了,抱緊老板們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