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人已經死亡,陰煞氣一分為五,難有邪智,一個頭顱還能有什么謀算?”李都統皺眉。
雖然有的陰煞氣可以誕生邪智,但那都是屬于傳說,魔道人這個級別還不夠格。
“那就不知了,小子也只是想為黎城出一份力,所以才大膽猜測,李都統全當聽笑話了也好。”
要不是需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接近這些尸體,寧宇才懶得在這里扯淡。
說句實在話,他這完全就是在倒推,而且的確有些牽強附會了。
“但說無妨,有這份心就是極好的。”李都統臉色緩和了不少,一個拳拳赤子心的少年誰能拒絕呢?
寧宇先是對李都統表示感謝,隨后才道:“我懷疑,魔道人的頭顱是想占據大師的肉身,化丹在丹田,大師發現了這件事,所以才果斷的碎裂自己了丹田。”
換頭術在寧宇前世的志怪傳聞中可不少見,甚至就在穿越前夕,寧宇還看到了一則不知是真是假的新聞,說是世界上已經有首例換頭術了。
大師的遺憾中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但結合種種線索,這是非常大的一個可能性。
“占據肉身?”李都統皺眉,嘴里呢喃著這幾個字。
而一旁的中年人哈哈大笑:“真是豎子不知邪,你們東城義莊從哪兒找來這么一個憨貨。”
“魔道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尸分五處,即使尸變,也是沒有邪智的邪祟,以頭顱占據肉身,虧你想的出來。”
這種說法,的確有幾分出乎意料。
“夠了!這位小兄弟只是說出猜測而已,你們北城義莊又做什么貢獻了?”
李都統怒喝,渾身的血氣沸騰,眸光直視那中年人。
這是經過李都統的允許,寧宇才開口說的,中年人如此嘲笑可以說間接打了李都統的臉。
寧宇冷笑一聲,爺親自下場battle一次就夠了,就這智商還學別人仗勢欺人,回家種地都養不活自己。
“我感覺這小兄弟猜測雖然大膽,卻也不是沒有可能,魔道人縱橫幽州七城,什么手段沒有?”
“我會將此猜測如實稟報城主大人。”
李都統對北城義莊早有不滿,北城義莊仗著他們根深蒂固,幾次都不把他放在眼中。
這次也是一樣,珈藍寺在北城,發生了這樣的事,北城義莊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將尸體據為己有,而不是解決問題,尋找魔道人的頭顱。
中年人面色鐵青,不過看著暴怒的李都統,也緩過神來了,知道自己被下了套。
但也不敢說什么了,陰沉著臉從這里離開了。
中年人離開后,李都統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不知所謂,遲早…”
話沒有說完,不過眾人也能猜的七七八八,但這種事不是他們可以摻和的,只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多謝李都統。”寧宇謝道,利用了人家,總要說句感謝吧。
李都統擺了擺手,回首看向大堂中的棺槨,上方佛陀塑像也破碎了,只剩下了半個頭顱,垂首低眉,慈悲的盯著棺槨。
或許正是在它的注視下,魔道人的頭顱殺光了珈藍寺的僧人。
“有些事你們不知,仔細想來,這魔道人的死亡的確透露著幾處蹊蹺,剛剛并非嚇唬那蠢蛋,我的確會稟報城主大人。”李都統負著手,聲音低沉。
頓時,大虎幾人神色都有些奇異,城主大人可是高高在上的法身強人,脫離了“人”的范疇,氣血化為法力,尋常人難以得見。
而寧宇的名字居然有機會讓城主知道。
寧宇垂首,實際上他還有一個問題,不過思慮再三還是沒有問出來,那就是,魔道人到底為什么出現在黎城。
魔道人成名在幽州,縱橫七城,造下了上萬的殺孽,而黎城在青州,雖然青州毗鄰幽州,但也是一段不近的距離。
魔道人怎么會出現在黎城?目的是為了什么?
但寧宇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太低了。
隨后,又閑談了片刻,李都統就讓他們離開,本來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碰見北城的人原本就是意外。
城中風雨欲來,幾人都有些沉默,剛剛珈藍寺的慘狀歷歷在目,畢竟他們東城義莊里還有一條腿呢。
回到義莊,寧宇卻得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
“寧小子,剛剛飄香院遞來請帖,紫月請你過去一敘。”鬼老椅在門框上,一只手抽著旱煙,一只手拿著一張紫色的請帖。
寧宇有些驚訝,而桑龜已經搶先接過了請帖,拿在手中,猥瑣的在請帖的聞了一聞,流露出迷醉的神情,而后才不情不愿的遞給寧宇。
“沒想到小師弟還是同道中人。”
寧宇接過請帖,上面繪有一些紫色的花紋,的確帶著淺淺的香氣。
打開一看,有幾行俊秀的小字:自上別…
大概意思就是,我想你,快來吧。
紫月怎么會給自己送請帖來?總不能是愛上我了吧?
寧宇自嘲道,這種風塵女子哪一個都不簡單,怎么可能輕易的愛上一個人。
“飄香院的紫月最近可是在黎城熾手可熱,一首詩令黎城多少公子哥魂牽夢縈,已經有超過其他三位花魁的氣勢了。”
大虎也賊兮兮的湊了過來,男人能聊的話題就這么點,飄香院已經占據了大部分。
寧宇面色淡然,要是紫月再讓自己整首詩出來就算了,這又不是文娛世界,做個文抄公。
這可是妖魔橫行,邪祟滋生的世界,哪有這個時間去整。
但是,如果價碼合適,寧宇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畢竟紫月還是不錯的,上次圣賢時間都沒好好的欣賞。
義莊的門都沒來的及進,寧宇就轉身往飄香院去了,身上更是分文為帶,這次他打定主意要白嫖。
“這位小師弟似乎不簡單。”婉玲看著寧宇的背影,若有所指。
“入門第一天就賣了血玉珠去飄香院的主能簡單嗎?”鬼老搖頭失笑。
大虎和桑龜對視了一眼,乖乖…這么豪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