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船,這就是今日的試驗對象。
搭設好滑軌,十多個人就輕輕拖著這鐵船落地,之后,又在船底墊設滾木,就這么向水邊滾去。
“國君,這…這是鐵船?”原本正吃瓜看戲的杞仲,驚得站了起來。
“自然是鐵船。先生,稍安勿躁,且看著就是。”智朗手里擺弄著茶杯,笑著說道。
這鐵船是格物院的設想,是為了驗證浮力的一些理論。而且,這東西跟智朗可沒什么聯系,說實在的,當聽到墨翟提出這個設想時,他也相當的意外。
而對能不能做出來這么個鐵家伙,智朗開始也是存著疑問,他當然知道鐵船原理上完全沒問題,可,工坊那邊能加工出來?
事實上,格物院的那些人并沒有讓人失望。他們先用鍛造機打制了大塊的薄鋼板,拼成一個船只的形狀,接著又用鐵液澆鑄連接處,最后在船的內部再用木架支撐,就這樣,一艘鐵船就這么做出來了。
當然,這東西只說實用性絕對不比木船高,甚至壓根也不是船只正確的發展方向,就連造價也高的離譜。但作為一種對浮力的直觀表現方式,以及一種極好的試驗平臺,智朗仍然還是同意了這個計劃。
鐵船很快拖到了水邊,接著就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中,船只滑到了水中,船頭刺入水中,激起了大片波浪。
下一刻,船頭重新浮起。
“它浮起來了!”周圍響起了一道驚呼。
這鐵船,真的在水上浮起來了。
一個穿著格物院制服的青年緊走幾步,到了水邊,輕輕跳上了船。船只晃了晃,但很快再次穩穩的立在了水面。
拿著船槳,他小心的攪動了水面。
看著這船只真的在水面自如的劃動,許多人不禁湊到水邊試圖看的更仔細一些。
智朗也走下了船,站在了盯著水面的墨翟旁邊。
“先生,這浮力,你可是弄清楚了啊!”
這船是第一次入水,智朗注意到了鐵船外側畫的一條線,空載時跟真正的水線幾乎重合,這就意味著墨翟他們已經掌握了浮力公式。而有了這樣的理論基礎,等設計木船時,同樣也能應用。
墨翟目光收了回來,欣喜的道:“此功該屬國君才對。若不是君的格物之學,我等怕是根本觸碰不到其中的奧妙啊。”
他這倒也不是恭維,而是真心所言。若不是智朗提出的那些科學原理,他們也不可能真正入門,更不要說如今的種種成果了。
鐵船在水面劃了整整半個時辰,試船的青年這才不舍的劃回來,重新登岸。
“從今以后,這里就是格物院的試驗基地了。”智朗朝墨翟說道:“我會派一隊士兵在此駐守。若有別的需要,盡管跟我說。”
“謝國君。”墨翟再次拱手。
智朗卻向東指了指,笑道:“我智氏已經觸及了大海,我可等著巨艦在海上劈波斬浪呢。”
鐵船的事,作為一樁新近的趣聞很快傳播開來。不過,一向新聞嗅覺敏銳的月報,這次卻是未發一言。
而在拿出了鐵船這一成果后,格物院的眾人熱情高漲,短短時日,就一口氣向智朗提出了十幾個試驗項目,有用作天文觀測的,有尋找空氣是什么的,還有探究力量的作用原理的,而所需經費也是急劇增長。對此,智朗幾乎是以縱容的態度,要什么批什么,經費也全部滿足。即使,這些項目里沒有一個是用作軍事的。…
遠在不知在何方的一處山腳下,一隊人馬正騎著駱駝,牽著馬匹,穿過一道美得不像話的草原。
遠處的山頂,能看到白色的雪線,而順著一道山谷,冰川融水匯成溪流奔騰而下。
這些人正是豫讓他們了,經過長達半年的跋涉,他們成功穿過了連綿的荒漠,途經無數困苦,終于到了這里。
“走出故地,方知這世界之廣闊啊。”看著眼前美景,豫讓忍不住感嘆一聲。
“是啊!依我看,這里可真是不輸中原的寶地。”唐原看向四周,說道:“只是可惜,離中原太遠了,我們這一路走了至少四五千里,半年啊!”
“這么說可不對。”豫讓卻搖頭道:“我們走的路線在北,氣候本就惡劣。若是穿過義渠,那里的路況要好得多,自然也能節省許多時間。”
“就算如此,還是太遠了。我們這一路能從那些小部落跟綠洲獲取補給,可若是大軍前來,所需給養完全不是一回事,若想前來,必須先在沿途設置大量城池做據點。”
“你這人!”豫讓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道:“這一路,你說話總不離軍中之事,難道就不能專心欣賞這景色嗎?”
唐原笑了一聲,說道:“先生莫要忘了,我們跟你不同,是帶著軍務來的。等回到智國,是要向國君詳述這沿途所見所聞,如何能像你這般悠閑?”
豫讓只是嘆氣,不再多說。
(下面為復制內容。)
“走出故地,方知這世界之廣闊啊。”看著眼前美景,豫讓忍不住感嘆一聲。
“是啊!依我看,這里可真是不輸中原的寶地。”唐原看向四周,說道:“只是可惜,離中原太遠了,我們這一路走了至少四五千里,半年啊!”
“這么說可不對。”豫讓卻搖頭道:“我們走的路線在北,氣候本就惡劣。若是穿過義渠,那里的路況要好得多,自然也能節省許多時間。”
“就算如此,還是太遠了。我們這一路能從那些小部落跟綠洲獲取補給,可若是大軍前來,所需給養完全不是一回事,若想前來,必須先在沿途設置大量城池做據點。”
“你這人!”豫讓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道:“這一路,你說話總不離軍中之事,難道就不能專心欣賞這景色嗎?”
唐原笑了一聲,說道:“先生莫要忘了,我們跟你不同,是帶著軍務來的。等回到智國,是要向國君詳述這沿途所見所聞,如何能像你這般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