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離開祭祀場的防火女
Duang~
從火光中出現后，艾什隨手將騎士扔到一旁。
“人挺多呀。”
艾什一出來就被嚇了一跳。
剛剛還就幾個常駐成員呢，現在人都到齊了。
“灰燼大人…是…成功了嗎？”
望著眾人渴望的眼神，艾什嘿嘿一笑。
“沒錯，在喝下獨角獸的血液后，再經歷傳送便可以安全無恙的到達另外一個世界。”
“在那個世界，有著真正的太陽。而且不需要去擔心世界什么時候就會因為沒有燃料而消亡。”
“那么告訴我。有誰想要去那個世界嗎？”
話音落下，祭祀場內卻有些沉默起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鐺，鐺，鐺！
鐵匠安德烈的敲擊聲又響了起來，他又開始錘擊他那一把好像永遠也鑄不完的劍。
幾位老師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看起來比平時更低沉了一些。
“這都怎么了，怎么你們都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嗎？”艾什有些迷茫，他確實不懂。
“霍克伍德，你不是一直想逃離嗎？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如果說有這么一個人對世界最為厭倦的話，那么當然是非霍克伍德的莫屬了。
“艾什，我是想逃離，我也確實這么做了。但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和你是不一樣的。”霍克伍德還是那一副喪的要死的語氣，“你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哪怕待在這個世界再久，只要有可以離開的機會，你也會毫不猶豫。但我們是不一樣的。”
“能待在傳火祭祀場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有這樣的結局我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就讓我們在這一直待到世界盡頭吧。”
不再理會突然犯病的灰心哥，艾什又找到了幾位老師。
但他們的回答都大同小異。
至少在這個世界，他們還有著各自的執念，不想放棄也不肯放棄。
去了那個世界，他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保留有這份心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和變成活尸又有什么區別呢？
一直到安德烈老爺子的時候，他才給出了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小艾什，或許在無盡的輪回中，你已經對這個沒有未來的世界徹底失去了希望。但是在我們看來，每一個新的傳火者，都代表著又一次希望的出現，哪怕我們明知道這只是奢望。”
“夢想總還是要有的嘛，萬一成功了呢？這話還是你告訴我的呢。”
艾什默然。
是啊，哪怕明知沒有希望，但不到最后一刻，又有多少人會徹底放棄自己的世界呢？
最后，艾什來到了一直默默不語的防火女身邊。
“小姐姐，你也不肯跟我走嗎？”
如果連防火女都不肯跟自己走，那自己在那一邊，不還是孤家寡人。
陪伴自己的只有一根魔杖和一只貓頭鷹。
“灰燼大人，是您為我帶回了眼眸，讓我看到了以后的世界。”
“在您給了我眼眸的時候，我就已經被那微弱的光。還有可怖的背叛吸引了。”
“我看到。您繼承了王們的余火，造就了偉大的薪王。”
“我也看到火已漸熄，然位不見王影。”
“您對傳承了初始之火的古代神明們揮下了手中的劍。”
“灰燼大人，我早就被你眼眸中那一團照亮黑暗的火焰吸引。”
“灰燼大人，您才是我的光啊！”
“而我只是一個防火女，是屬于您的防火女。”
“所以，帶我走吧，灰燼大人。”
“有您存在的地方，防火女才有意義。”
防火女欠身向艾什行了一個禮。或許這已經是她能做出的最誠懇的姿態了。
艾什熱淚盈眶。
在去到霍格沃茲之后他就擁有這些情緒。
但此刻面對著防火女，他才一股腦的把這些情緒都釋放出來。
“這是表白嗎？小姐姐，”艾什感嘆了一聲，“我活了三輩子，才第一次被女生表白。”
“表白？那是什么？”防火女微微歪了歪頭，配著她空靈的嗓音，一時間煞是可愛。
“如果說是要一直追隨著灰燼大人，至死不渝的話，那就是表白沒錯了。”
用最高冷的聲音說出最讓人感動的話，果然不愧是防火女小姐姐，萬千灰燼心目當中唯一的白月光。
可惜，她要跟我走了。
兩人來到篝火邊，防火女掏出保存在胸口的獨角獸血液就要喝下去。
“等一下，把這個給我吧。”艾什要回了那瓶獨角獸血液，把它揣回了兜里。
然后他鄭重地從背包里取出了一瓶女神的祝福—當然是喝過的。
里面裝著的，是獨角獸的眼淚。
“一只獨角獸臨終前的眼淚，它的效果絕對要比血液要好。”
艾什將眼淚遞給防火女，示意她喝下去。
防火女搖著小腦袋想要拒絕。她只需要血液就好。這更為神圣的眼淚，還是留給灰燼大人吧。
“既然你是我一個人的防火女，那么我說話你就要聽。”
在艾什的強硬態度下，防火女只能無奈的將那滴獨角獸的眼淚喝了下去。
一時間，一股神圣的力量開始在她體內涌動。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亦不知道這種力量會導致怎樣的后果。
但她能明確感覺到的是這力量對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任何危害。
甚至，她感覺自己和灰燼大人的距離更近了幾分。
“各位再見，我們走了。”
火焰升騰而起，漸漸的遮住了兩人的身影。
“小艾什，記得常回家來看看啊。”安德烈粗獷的聲音傳來，他揮著手向兩人告別。
“你也是，安德烈大叔！平時如果寂寞的話，就和老太婆去洛斯里克城約個會吧，來一段夕陽紅也是很不錯的嘛。”
“滾！”
“好嘞。”
有求必應屋內，火光漸熄。
“歡迎來到霍格沃茲，小姐姐。”
防火女睜開了眼眸，面紗下的眼睛里充滿了好奇。
這個堆滿了一堆破爛的地方就是霍格沃茲嗎？
這是大不敬！居然敢給灰燼大人住這樣破爛的房子，雖然看起來很大，但幾乎都被雜物堆滿了。
這位可是承載了余火的薪王，救世的英雄。
防火女捏緊了小拳頭。
“走吧，這地方是我特地找到用來進行傳送的地方，真是的，本來還以為會有很多人呢。”
艾什牽住了小姐姐的手。
“走吧，現在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
防火女第一次感受到了手心的溫暖，這就是灰燼大人的溫度嘛！
真是比真正的陽光還要溫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