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本來就不是什么硬骨頭。
他不想說,單純就是害怕東星報復。
但要坐這么長時間的牢,大飛也不肯。
況且,有紀賢在。
似乎笑面虎也跑不了。
權衡利弊。
最終。
大飛還是松了口,供出自己與笑面虎之間的軍火交易。
不僅簽了認罪協議,還愿意轉做污點證人。
終于。
釘死笑面虎的證據,有了!!
現在凌晨兩點半。
正值人最困的時期。
但重案組的人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精神百倍。
聶世官逃獄,元朗軍火案,富貴號劫殺案,澳門之行,西班牙之旅,校園手槍案。
終于。
也該有個交待了。
逮捕令下來得非常快,重案組整裝待發。
黃炳耀也聯系好了飛虎隊。
兩組人在總部大院集結。
這幫人中,黃炳耀官階最高。
所有人都要向他報道。
紀賢等人過了之后,走出來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
“飛虎隊隊長周星星報道!”
一身黑色,眉清目秀。
防彈衣,防彈頭盔,作戰服。再配上FNC自動步槍,波洛克17手槍。
已然武裝到牙齒。
他的身后,還跟了十名同樣裝備的隊員。
一字排開,殺氣騰騰。
紀賢沒想到。
會在這種情況下和周星星會面。
不過,現在可不是拉關系的時候。
由黃炳耀擔任行動指揮。
一群人兵分兩路。
重案組幾人外加一半飛虎隊直撲笑面虎家,由程峰帶隊。
剩下的人由黃炳耀帶領,徹底搜查笑面虎的貿易公司。
與此同時。
笑面虎小別墅內。
被成為東星軍師,笑面虎習慣給自己留后路。
從床底下拉出鐵皮箱。
里面裝著大量現金,幾本護照,幾把保養得當的手槍。
甚至防彈衣都有。
“阿全!人聯系好了嗎?”
叫阿全的小弟在臥室門外,放下電話。
“都聯系妥當了。他們明晚會在中環新區碼頭等。到時候會有蛇頭來接。”
在東星打拼多年,笑面虎收了不少心腹。
這些人手上或多或少沾有人命。留下來只能被關一輩子監獄。
只能跟著自家老大逃亡海外。
拿上必要物品。
但笑面虎家里還有許多敏感文件。
單一份拿出去,都夠笑面虎坐十幾年牢的。
“快!燒!!”
顧不得火災問題。
笑面虎和阿全一起動手燒文件。
“嘟嘟!”
阿全電話再次響起。
接通。
聽完后,阿全臉色蒼白。
“不好了,吳哥。警局附近的兄弟說,警察已經出動,朝我們這邊來了。而且….這幫人里有紀賢!”
之前大飛被抓,笑面虎就意識到可能會糟。
特意派了幾個眼線去警局附近蹲點。
“艸!”笑面虎終于罵了出來,“紀賢,又是他!!
先搞我產業,害得我沒資金。只能被逼著散手中的軍火。
再順著軍火,來把我一舉殲滅。
可以的。
警方還真是得到個人才啊!”
越想越氣。
笑面虎隨手抓起身旁的空威士忌酒瓶,往地上猛砸。
“嘩啦!”
飛濺的碎片將阿全額頭劃傷。
“來不及了!快走!!”笑面虎下令,提著裝滿現金的手提袋奪門而出。
手抹額頭,阿全看著掌中的血跡有所猶豫…
人去樓空。
火勢愈發旺盛。
等紀賢他們趕到的時候,窗簾都燒起來了。
“快!滅火!里面肯定有很多犯罪證據!”
一幫人忙前忙后,臉都被熏上了焦炭黑。
好不容易才撲滅大火。
接下里就是慢慢整理殘存的文件資料。
總的來說。
搶救出了一半。
笑面虎的生意里,黃賭毒全齊。
“咦,這是?”紀賢從一堆文件殘片中找到幾張照片。
都是同一個人物。
中年男子,已經開始謝頂。
還用記號筆在人頭的位置畫了紅叉。
這人眼熟。
應該也是電影角色之一。
就是想不起來名字。
“駱駝?”一旁的程峰認了出來,“東星的話事人,龍頭老大。現在應該在荷蘭。”
“只不過,這個紅叉看起來不太友好啊。”
程峰點頭:“外界一直有傳聞。東星五虎里,有幾人對駱駝不服。或許,笑面虎也是其中之一。”
不服自家老大。
還在他照片上畫紅叉。
有問題!
這時,另一小隊打來電話。
他們也撲了個空。
將情況報告給黃炳耀后。
他當機立斷,呼叫支援,在各個路口設卡。
并聯系水警部門,加強海上巡邏。防止其從水路逃走。
至于陸路,就交給重案組,沖鋒隊和飛虎隊。
按照習慣。
紀賢,達叔一個車。
周星星和幾名飛虎隊成員也臨時上了沖鋒隊的車。
紀賢負責帶隊!
因為名聲在外,周星星這些比紀賢警銜高的人對此沒什么異議。
反而還挺期待。
終于能和辣手神探合作。
天微亮。
通宵巡邏對體力和精神都是嚴峻的考驗。
達叔早就撐不住,躺車上睡覺。
現在換紀賢開車,周星星坐副駕駛觀察情況。
“咕嚕嚕!”
周星星肚子餓了。
“不好意思,從昨晚上開始一直沒吃飯。還背著十幾斤的裝備。”
其他飛虎隊成員也差不多。
車子剛好開到旺角。
“巧了。我家的茶餐廳就在附近。走,去拿點早餐!”
幾分鐘后。
車子停在茶餐廳門口。
時間緊急,一隊人齊刷刷沖進茶餐廳。
余懷蕊正在柜臺后準備零錢。紀妃背著書包,也在餐廳里吃早餐。
兩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余懷蕊從柜臺后面出來。
“兒子,你這是干嘛呢?后面這些人是…?”
“來不及解釋了!”紀賢沖進后廚,見紀修德在準備湯包,“老爸,快。有什么吃的,盡管上,十人份的!打包帶走!”
側身瞧廚房門外,紀修德看到裝備精良的飛虎隊。
身為老警長的他,秒懂。
“剛好出爐一百多個包子,你帶走吧!加油!兒子!!”
抓上蒸籠和一箱瓶裝水,幾人又涌回車內。
臨走時,紀賢還丟下幾千塊家底。
等人都走光了,余懷蕊才反應過來。
“哎,這孩子。到自己家拿東西還給什么錢啊?嗯?”
一部Call機靜靜躺地上。
“這孩子。毛毛躁躁的,自己Call機掉了都不知道。”
肯定是剛才摸錢的時候掉的。
余懷蕊撿起放柜臺上。
紀妃嘴里包著養生粥。
“媽,你說哥哥帶這么多人,要去干嘛?”
“能干嘛?急著去送死唄!”余懷蕊沒好氣。
“哎,你就別咒兒子了。”紀修德走出廚房,看著門外,眼中卻滿是期許,“應該有什么大行動。成功的話,這小子搞不好又會升一級。”
“滴滴。”
紀賢Call機發出響動,聲音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