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莊子上的事情繁雜,所以趙浪比原定回鹽場的時間,晚了一天。
而趙浪告訴過那個奴隸,女飛賊還會再過去。
對其他奴隸來說,自然是好消息,可對那個奴隸而言,就是滅頂之災了。
如果換成自己,肯定趁這個時間逃走了。
趙浪這時候笑著說到,
“急什么,我們回去自然就知道他還在不在了。”
“出發。”
趙浪一聲令下,帶著奴隸的車隊,也動起來。
買奴隸還是包送貨的。
車隊很快出了城門,朝鹽場的方向過去。
車隊才離開城門,就已經有秦軍來到了城門上,
“將軍,剛剛那個叫趙浪的,帶著一車隊的奴隸出城了。”
原本對趙浪的消息很感興趣的章邯,此時卻只是點了點頭,帶著幾分煩躁說到,
“知道了,最近就別拿那小子的事情來煩我了。”
秦軍小心的問道,
“將軍何事煩憂?”
章邯看了看這名秦軍,是跟著自己的老人了,才說到,
“蒙將軍來信,給我送了幾個祖宗,還要玩什么皇子與庶民同等的把戲!”
“這要是有個什么損傷,我這守城的將軍也不用當了。”
秦軍愣了一下,
“將軍,您是說有皇子要到邊陲來?這怎么使得!”
“咱們這里最近可不太平啊!您還是趕緊向陛下上書吧。”
章邯嘆了口氣,按了按額頭說到,
“不是要來,是已經在路上了,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這名秦軍直接傻了眼,就在這時候,一名屬下急匆匆跑過來稟告到,
“將軍,城門下有幾個年輕人,持太尉手令求見。”
太尉乃是大秦最高品級的武官,地位和丞相是一樣的。
但是大秦如今是沒有人擔任太尉一職的,能發出太尉令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章邯緩緩的站起來,說到,
“來了。”
城門口,公子扶蘇,公子高正目不斜視的站著,贏陰嫚也在一旁。
而胡亥正不時的回頭,看著過去不久,押著奴隸的車隊。
“胡亥,你張望什么?”
贏陰嫚疑惑的問道。
胡亥扣了扣自己的頭,帶著幾分不自信說到,
“真是見鬼了,我剛剛看那群押著奴隸的車隊背影,感覺也像是浪哥他們。”
“媽的,我怎么看誰都像浪哥,要發春也是你發啊,我發算怎么回事?”
贏陰嫚頓時眼睛一瞪,兩人又要吵起來。
這時候章邯走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幾人,默默的嘆了口氣。
那一位要玩皇子和庶民的游戲,他也只能服從。
于是淡然的說到,
“吾乃城守章邯,來者何人?”
幾人連忙回到,
“小民蘇,
嫚。”
“見過將軍。”
章邯點點頭,說到,
“你們既然有意從軍,那便就此進入本將軍的麾下,在此地整肅一番,再前往長城戍邊。”
雖然手令上是說,和普通庶民一樣的待遇,可章邯要是真信了,就是傻子。
看著面前的幾人,章邯默默的想到,
“等過些時日,就趕緊送到蒙將軍那邊去。”
道路上,押送奴隸的車隊一路疾行。
終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鹽場附近。
只是才到門口,趙浪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現在應該還是勞作的時候,畢竟,對奴隸可沒有朝九晚五一說。
可現在整個鹽場,都空蕩蕩的,就連那兩名管事都不見了蹤影。
“家主,那女飛賊不會真的來了,把人都救走了吧。”
去死驚訝的說到。
趙浪細細的朝四周看了一下,最后把目光放到鹽場里的破木屋上。
給了去死他們一個手勢,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匕首上。
去死帶著人直接下馬,也紛紛做出了防御的姿態。
一下瞬,鹽場內的破木屋突被打開,所有的奴隸都跑了出來。
其中一道身影直接朝趙浪跑過來。
趙浪反手將匕首拿到了手中,對方只要靠近,他便能將對方斬殺當場!
只是還隔了 幾米遠,對方就直接跪倒在地,一邊爬過來,一邊嚎叫到,
“主人,您可回來了啊,主人!”
趙浪這才把匕首放下,看著對方說到,
“怎么回事?兩個管事在哪兒。”
奴隸抬頭說到,
“主人,小人聽您的吩咐,讓小人帶著所有人制鹽。”
“可那兩個管事反而壞我們的事,小人還聽到,他們要去城里,給趙家報信!”
“小人帶著人攔著他們,誰知道他們居然敢反抗,小人便殺了他們。”
“剛剛聽到動靜,還以為是有賊人來了,于是我們便躲了起來。”
趙浪當然沒有說,讓這個奴隸帶著這些人制鹽。
想必是對方借著他的名頭,來壓制其他人,倒也聰明。
至于兩個管事給趙家送信,他是相信的。
連那個小吏都是趙家的人,兩個管事就更不用說了。
只不過...
“你做的很好。”
趙浪淡淡的說到,
“是哪些人和你一起動手殺的人,我有賞。”
奴隸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驚喜說到,
“是小人還有幾個愿意給主人做狗的。”
然后對身后的奴隸說到,
“你們幾個出來!給主人跪下!”
很快,就有幾個人從奴隸中走出來,和他站到了一起。
奴隸笑著說到,
“主人,有我們,這鹽場就是您的。”
趙浪下馬,笑著走過去,說到,
“你很不錯。”
不得不說,這奴隸還真是個人才,雖然是狐假虎威這種手段,可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壓住這些奴隸。
還能有了自己的同伙,是個有能力的。
“你們幾個靠近些。”
趙浪說著,然后一只手背到了后面。
等幾個奴隸靠了過來。
下一瞬,趙浪的手極為快速的刺了出去。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被奴隸叫出來的幾人,捂著自己的脖子緩緩倒下。
“去死,寫一份文書,讓押送奴隸的車隊送到縣府。”
“就說,鹽場奴隸暴動,
殺了兩名管事,已經被制服了,讓他們再派人過來。”
趙浪把匕首收起來,淡淡的吩咐到。
然后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奴隸,說到,
“以后我上下馬,我可以不踩,但你不能不跪。”
奴隸重新跪下,說到,
“小人知道了。”
趙浪點點頭,
“你叫什么?算了,今日起,你就叫奴。”
奴將頭深深埋在地上,回到,
“奴,謝主人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