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每次安平安去穿越總是會發現自己的一切短板。
除了非常明顯的攻防能力不足的問題外,他現在覺得自己還卻方便好用的用來對付陷阱的手段。
全靠夏綠蒂在前面走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魔法有九科學派,絕大多數的新手以及哪怕是混出名聲的法師們,一般也都只能專精一兩個,了不起也就三個,這是出于學習時間和難度上的妥協,但大家都承認什么都會的通才法師是最強的。
安平安沒有時間上的限制,反正他學魔法就是翻書,很輕松就能達成全學派覆蓋,但他的問題在于總是拿不到足夠數量的法術書。
鑒于同樣沒受過正宗專業的法術教育的關系,很多法師在學校就會的大批實用低端法術他當然也不會,結果導致特別偏科。
就比如放到現在的情況上,安平安能做的就是跟在夏綠蒂身后,全程仰著頭,隨時準備釋放反作用靈甲,沒有其他任何手段來解決這個走錯一步就會有陷阱激活的房間。
而且如果只有他自己話,八成全靠煉獄巨角鹿探路,或是干脆試試用火球術全炸了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不過夏綠蒂似乎找對了數列當中的規律,他們雖然必須按照特定的路線前進,愣是在空曠的房間里走了個S型,但始終都沒有激活陷阱,平平安安的來到房間對面。
之前就看到過,這里有個高臺,等離近了才發現,所謂的高臺,實際上更接近于一張金屬鑄造的方桌。
當兩人靠近的時候,高臺本身從灰撲撲的鐵灰色,瞬間亮起一層金燦燦的光芒,顯得特別土豪。
而比起高臺本身,在高臺上的凹槽中,則插著一枚印章…
感覺這東西確實是找到黃金的重要線索,這都已經發現第三個了。
“你先等等,我去拿。”
夏綠蒂見狀興致沖沖的就想直接過去伸手拿,一看就知道是沒挨過毒打。
相比之下安平安已經吃過虧了,清楚的知道情況不明的時候最好不要直接上手。
隔著四五米遠,確保安全距離,安平安用法師之手隔空將印章從高臺上摘了下來,本來亮起金燦燦光芒的高臺,也在印章離開后重新回到了原本灰撲撲的模樣。
相比之前三角形和方形的印章,這次是圓形的,并且在印章底部能看到羅馬數字‘4’。
“類似的東西應該還有一個,等都找全了,估計就是能找到黃金的時候。”
在煉金術中,四元素的概念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既然阿方索也是煉金術師,他準備的‘鑰匙’總共有四個,也是很容易聯想到的事實。
說著,夏綠蒂把印章塞進自己的挎包里,掉頭就往高臺后面的大門方向走,看那意思是打算直接拉開門就進去。
莽的一塌糊涂。
這讓安平安頗為感嘆,話說在別人眼里,他是不是也是這幅德行?
——總算還是有點自覺。
木制的大門沒有上鎖,一拉就能打開,但門后的情況和之前每次都不同。
入目只有一片深邃的漆黑,看不見門后到底是什么情況。
安平安先是往里面丟了包鹽,打算等等看沒有情況再招出煉獄巨角鹿進去探探虛實,但夏綠蒂實在是等不及了,還不等安平安啟動一級怪物召喚術,就自己先沖了進去。
進入門后那深邃的黑暗中,感覺和之前很接近,眼前有明顯的一瞬間亮起和一瞬間的黑暗,過程實在是太快,不仔細觀察可能會被當成錯覺忽略過去。
而下一瞬,眼前的景色重新清晰起來的時候,最先映入眼簾的,則是如同漫天烏云空氣中充斥著大量塵埃的灰色。
“這里是…船首甲板么?”
先一步進來的夏綠蒂就在安平安旁邊,她也有點茫然的看向四周。
從兩人所站立的位置往前看,能看到高聳的艦橋和艦橋上方他們找到第一個印章的瞭望塔,腳下則是干凈整潔的木制甲板,一圈照明用的燈具戳在船舷上排列開,折射出一條條細長陰影的同時,也給兩人提供的最基本的照明。
不過很奇怪。
不是說他們突然之間就到了甲板上很奇怪,畢竟阿方索的幽靈船是有魔法參與的,說不定有短距離傳送的設置。
真正奇怪的地方在于,細節。
甲板上的燈光顯得特別明亮,但能清楚的看到燈光照下來的時候形成了規則的光圈,而非正常的散布出去,就像空氣中有某種力量將光芒給壓縮了。
同時,如果將目光移動到明亮的地方,會發現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類似于塵埃的東西,很難被直接看清,或者說更像是帶有灰色粒子效果的濾鏡,看什么都有些模模糊糊。
而最奇怪,也是最先被發現的,則來自天空。
一滴滴看起來像是雨水的東西從天而降,但它們確實黑色的,像是顏色極深的墨水,尤其是經過燈光照亮的區域是,在視野里留下一道道細長的線條。
但不管是安平安還是夏綠蒂,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被淋濕,伸手試圖接住從天而降的‘雨滴’,它卻直接從手掌心穿了過去,落在甲板上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這讓安平安有了個奇怪的聯想,他看到的雨水,實際上是雨水的影子,而非本體。
“船什么時候出航了嗎?”
安平安在思考和觀察的時候,夏綠蒂當然也沒閑著。
轉過身,從船頭看向遠處,本來應該在港口李安穩停靠的幽靈船此時已經航行在了微微起伏的海面上。
不過老實說,那究竟是不是海水還真無法確定,因為他們看到的只有漆黑如墨,宛如無邊無際的凝膠般的深邃液體,哪怕在燈光的照耀下,依舊看不到任何一丁點白色的浪花。
“阿方索的幽靈船應該不是單純的有密室,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建議別亂走。”
這種穩重的話居然從安平安嘴里說出來,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他不久前搶德文之臂的時候可不是這么做的。
道理很簡單,他感覺到了切實的威脅。
說不清楚這種威脅來自哪里,只覺得如同有東西在偷窺或暗自瞄準了一樣,總之是非常的不舒服。
周圍的環境還特別的詭異,已經超出了安平安所了解的知識極限,等回去肯定要問問曼娜莫拉,但現在還是別作死比較好。
“你看那邊,就在阿方索留下字跡的位置,是不是有個東西?”
說著夏綠蒂噠噠的跑了過去,完全無視了安平安的提醒…
他突然有點能理解任寶來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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