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衣錦還鄉、小鎮命案
李東將虞母的名字、照片，發給了姚玥玥，情況也已簡單說明。
自然沒告知真實目的，只說這個女人牽扯到一些事情，等查明之后，再告訴她。
用了拖字訣，同時也吊起對方的好奇心。
“就一個名字和照片啊？這信息也太少了吧。”電話那頭傳來姚玥玥的聲音。
“名字都不見得是真的。”李東也不怕給她壓力：“主要是照片，你動用家族的關系，進政府檔案中找找，應該會有些收獲。”
一個人既然在地球上存在過，還光明正大的嫁人生子，就不可能全無記錄。
“好吧好吧。”姚玥玥用慵懶的語調說：“我待會兒就吩咐下去，有消息再聯系你。”
“謝了，美女。”
“不用，誰讓我欠你個人情呢。”
京師學院，鏡園一處小別院的修煉室中，姚玥玥掛掉電話后，打開微信，查看剛才李東發過來的信息。
“咦？這人…咋瞅著有點眼熟啊？”
她總感覺自己在哪里見過，但一邊捋著大波浪，一邊撓著腦殼，又實在想不起來。
清晨，金色的霞光灑滿屯子，將各家各戶屋檐下掛滿的玉米棒子，映照得愈發金黃。
李東昨晚照舊待在房車上，等虞輕輕過來喊吃早飯時，從修煉中轉醒，走下車，發現彭小華大清早的正蹲在院子一角抽悶煙，感覺有些好笑。
‘有啥話你就說啊，你不開口，我怎么答應你？’
他旋即看似自言自語，又好像和旁邊的虞輕輕搭話道：“有點事，還得在東北待幾天，這邊好是好，卻也悶得慌，不知道該去哪里逛逛。”
“大人，我帶你去玩吧，我們這邊還是有幾個旅游景…”
“這邊不好玩！”
虞輕輕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屁顛兒跑過來的彭小華打斷，眼神明亮地望著李東道：“大人，去我家那邊逛吧，我家那邊有山有水，比這邊好玩多了。”
“哦？”李東饒有興致道：“遠嗎？”
“不遠，咱們要現在出發，能趕上中飯。”
“嗯…”李東佯裝略作思忖道：“倒也可以。”
看他點頭，彭小華頓時喜出望外，幸福來得太突然。
“我這就去熱車。”
“小華哥，還沒吃飯呢。”虞輕輕癟嘴道，她也想在家多住幾天呀。
“沒事，先發著，吃飯幾分鐘搞定。”
李東似笑非笑望著虞輕輕問：“怎么，你也要跟我們去？你完全可以在家待著，要回京的話，等我們走時捎上你就是。”
回去，要比來時快得多，走高速，快點的話，當天就能到，要不要廚子無所謂，高速旁邊也有服務區。
她要愿意在家待著，完全可以多待一陣兒，然后自己坐車返京。
“要的！”虞輕輕可就比彭小華直率多了，眨巴著大眼睛道：“大人不是說要教我修煉么。”
‘這是…賴上我了？’
他明白虞輕輕的心理：你說我其實可以修煉，還說只是有些問題需要解決，要來我家，現在也帶你來了，你總不能突然又說不教，把我一腳踢開吧。
但是，要不要教她修煉，李東現在還沒拿定主意，雖然她完全當自己是地球人。
‘還是先等姚家那邊有結果，看看她母親到底啥背景再說吧。’
吃完早飯后，在虞家父親和奶奶的極為不舍之中，為了從小到大的夢想，虞輕輕毅然坐上房車，與李東和彭小華一起離開。
一路無話，兩家距離確實不算非常遠，只是一個行政市下面的兩個縣城。
彭小華本想給父母一個驚喜，但再三思量，還是去了一通電話。
畢竟車上有客人，還是大人物，午飯肯定要有些拿得出手的菜。
德陽小鎮。
鎮西頭一間小平房中，剛吃完早飯的彭家兩口子坐在堂屋。
頭發花白的婦人手里拿著一只老人機，皮膚黝黑的光頭老漢兒坐在旁邊的板凳上，罵罵咧咧道：“這臭小子，還知道往家里打電話。”
“回啥回啊，有種一輩子別回來！”
“老子就當沒養過這個兒子！”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身體卻很誠實，豎起耳朵往電話旁邊湊。
“小華啊，我以為你年關才會回，咋這么早回啊？”
婦人柔聲搭話：“有人一起？帶媳婦兒回來？！”
旁邊的老漢頓時一個激靈，這下顧不得矜持，耳朵直接貼在了手機上。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沒嘞…”
“回回回個屁，滾蛋，打哪兒來的滾回哪兒！”老漢頓時怒了，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婦人長嘆口氣，不免也有些失望：“小華啊，你都三十了，再不說個媳婦兒，我和你爸這輩子還能抱上孫子么？”
“媽，別急呀，等下年，下年我保管給你帶個漂亮媳婦兒回來，家那邊如果有合適的，你也可以張羅一下，告訴你，你兒子我現在出息了。”
電話里傳來彭小華自信滿滿的聲音。
他現在身家兩百萬，干完這趟還能再賺五十萬，雖說是個二百五，不太好聽，但姑娘可不會管這些，巴不得你多幾個二百五才好。
有錢，他長得也不是特別磕磣，還怕找不到媳婦兒？
“哦？咋個出息法？”婦人眼前一亮，語調明顯升高了。
旁邊的老漢同樣豎起耳朵。
‘這臭小子兩年沒回，莫非真混出個人模狗樣了？’
要有本事，兜里有票子，那說媳婦兒還真不難。
“告訴你們哈，我現在在給一個大人物開車，百萬級別的房車，每月工資五萬塊…”
彭小華吹了個小牛，一來是為后續的事情做鋪墊，現在有了錢，他自然想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可錢的來源他沒法具體交代，總不能和父母說：我在銀行地下挖地道賺的吧？
二來，就純屬嘚瑟。
窮了這么些年，也不爭氣了這么些年，不知道讓父母遭了多少罪，誰還不想揚眉吐氣一把？
“五萬一月！”婦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旁邊老漢卻撇撇嘴道：“就他那樣，書沒讀個書，苗子也沒個苗子，人家憑啥看中他，還開這么高的工資，說你你就信啊？”
反正他是不信，這小子什么揍性，他這個當老子的自認一清二楚。
“爸，這回你還別不信，我就在路上，百萬房車開回來的，那位大人物也一起，中午就到家。”
這下老漢也迷糊了。
‘莫非真混發了，畢竟是真是假，馬上就能兌現。’
不過心里雖然想，但嘴上他還是嚷嚷道：“少大炮，不親眼看見，打死我也不信。”
“好啊，那你等著。記得啊，中午辦一桌。”
電話掛斷后，婦人扭頭一望，不見老頭子人，倒是門外傳來動靜，是那輛轱轆轉一圈就響的二八大杠的聲音。
“誒，你干嘛去？”她扯著嗓子問。
“買菜！”老漢頭也不回地走了。
婦人笑了笑，真想懟他一句：不是不信嗎？
來到鎮東頭，彭老漢直沖賣鹵肉的鋪子：“劉老三，豬頭肉切兩斤，再來一副豬耳朵，醬豬蹄來兩斤…這五香牛肉放多久了，新不新鮮？”
整個鎮上就這一家賣“高檔食材”的鋪子，周圍人不少，見此一幕，都挺好奇。
‘這老彭家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今兒個敢這么吃？’
于是紛紛打聽起來。
彭老漢環顧周圍，笑著擺手道：“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我那個不肖兒子，今兒個回來，說在外面賺了點小錢，也算成了個人兒。”
小鎮就那么大，基本都知根知底，聞言，眾人恍然。
“小華發了呀。”
“看來這兩年在外面闖出名堂了。”
“我打小就看小華這孩子能有大出息。”
彭老漢一個勁兒擺手，看起來特別謙虛的樣子，呵呵笑道：“沒你們說的那么夸張，還是個破司機呢，就是跟著一位大人物，開的是百萬級別的房車，每月拿個五六萬吧。”
“五六萬！”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要知道他們這個小鎮，人均月收入不超過2000塊。
五六萬是什么概念？
一個月抵得上人家倆勞動力一年的收入。
“還好，還好，京城那種地方，這工資不算高…”
“呵，可勁兒吹吧。”彭老漢還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
梁大運。
小鎮上目前最體面的人家之一。
早些年還住在屯里，架不住兒子有出息，在京城那邊的大公司賣豪車，一年幾十萬的收入。這不，搬到小鎮上后，立馬起了棟五層大樓房，底下開家超市，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是鹵肉鋪的常客了。
“梁大運你啥意思？”彭老漢蹙眉道。
兒子和他家那崽兒有點交情，但他可沒有。
“我是實在聽不下去了。”衣著光鮮的梁大運聳聳肩道：“主要我家小貴前兩天打電話回家，剛好說起這事兒，老彭你這吹得實在太狠了，你家小華就是一個在京城的工地上搬磚的。”
“搬磚？”
現場一片嘩然，大家望向彭老漢的眼神，明顯不同了，充滿鄙夷。
這都能吹成五六萬一個月？
“你放屁！”彭老漢大怒。
“我放屁？”梁大運這幾年養尊處優，逢人照面都得喊聲“梁老板”，哪里被人如此罵過，也是火氣蹭蹭直冒，伸手指著彭老漢道：“你家小華想抱人大腿往上爬，可惜兜里又沒錢，前一陣兒還在我家小貴哪里貸款租了輛車…”
彭老漢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但他天生好面子，最受不了這樣被人當眾編排。
“你再亂說，信不信老子抽你！”
梁大運冷笑道：“到底誰亂說，等你家小華回來不就知道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窮不可怕，就怕窮還出來炫，把大家伙兒當傻子忽悠，那就是你不對了…看啥看？不是中午回嗎，我中午去你家瞅瞅，我看你家小華敢當我面裝！”
“砰！”
彭老漢實在沒忍住，沖過來就是一拳，倆人直接在地上扭打起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所幸鎮上的一名干部剛好在附近，跑過來吆喝大伙兒扯開二人。
“行啦你倆，都一大把年紀了，當街打架，也不害臊，今天已經夠煩了，別再整幺蛾子。”
干部的話又令大家議論起另一件事，今天鎮上發生了一起命案。
不過現場已經被封鎖，不給圍觀，不然這邊的人估計就沒那么多了。
彭老漢回到家里，老婆一看他手里菜不見菜，還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嚇了一跳，湊上來問發生了什么事。
“你馬上打電話給那臭小子，讓他死遠遠的，我沒他這個兒子！”
婦人見他狀態不對，雖然嘴上答應，但電話沒打。
一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二來，兒子已經整整兩年沒回了！
縣里。
最大的農機行外面，停著一輛在這種小縣城許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稀罕大車，引得不少人跑過來圍觀。
李東三人已經下車，來到農機行。
彭小華向他請示，說是路過縣城，想買點禮物帶回去，人之常情，他自無不允。
只是實在沒想到，對方所謂的禮物，是這樣的大家伙。
“大人，我爸干的就這營生，只是家里那臺機子太老了，三天一小壞，五天一大壞，效率還低，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找他開工，他心心念念想置一臺，可又拿不出錢。
“他那人脾氣倔的很，我要給錢養著他，他還不一定要，不如給他整臺好機子回去，他一準高興。”
彭小華笑著解釋。
李東這才恍然。
“老板，哪臺收割機最好啊？”
農機行老板一看他們這派頭，再瞅著那輛房車，就知道來了有錢的主兒，態度十分殷勤。
親自出馬，給彭小華介紹了一臺性能最好的大牌收割機，總價32萬。
由于政府補貼5萬塊，彭小華也沒還價，大手一揮道：“刷卡。”
等收完錢后，老板便樂呵呵安排起來，搞了輛拖車，再把新收割機批上大紅花，囑咐司機跟著房車走，送貨上門。
臨近中午。
彭家院外。
遭了頓打的梁大運氣不過，真來了，不僅如此，還招呼過來一幫街坊，有意出彭家的洋相。
院內彭老漢手持鐵鍬，若非老婆子拉著，都跑去外面和他們拼命了。
“老頭子，你要有個好歹，我還怎么活呀，人家站在外面，又沒招你惹你，動手就是你不對了！”
梁大運聽著這哭喊聲，心里極為舒坦，望向左右說：“你們待會兒瞅著，這彭小華要是開車回來，保證就是從我兒子那里貸款租的房車。
“什么給大人物開車，呸！真要有人跟過來，那就是他想抱大腿的包工頭。
“我就想不通了，一個工地搬磚的，敢吹成這樣。說幾句實話，還敢動人。”
周圍的人反正樂得看熱鬧，也跟著附和兩句：這倆父子真不是個東西。
這時，身后傳來喇叭聲。
梁大運扭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伸手道：“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我家小貴就賣這車的，也租。”
他說的話還真應驗了，大家伙兒全都一臉鄙夷。
“咦？”有人突然抬手道：“看，后面還跟著一輛車呢。”
“是喲！拉的啥玩意兒？”
“收割機呀，還帶大紅花，嶄新的收割機啊！”
“咦呀，我的個乖乖，好像還是大牌子的那種，這一臺不得三十沓？”
“肯定的！”
“小華不僅人回，還給你爸置了臺新收割機啊！”
“誒，大運，你不是說小華在工地搬磚嗎…有錢買這個？”
面對大家伙兒的疑問，梁大運也是滿腦子漿糊。
‘沒道理啊，彭小華哪來的這個錢？’
“先看看，指不定什么情況呢，反正這彭小華就是個搬磚的錯不了。”
外面這么大動靜，彭家兩口子自然也主意到，跑到院門處一看，倆人也是愣住了。
“老頭子！”婦人驚喜道：“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新收割機么，兒子給你買回來了！”
彭老漢楞在原地，雙眼睜圓，有點不敢置信。
“爸，媽！”
車在門口停下，彭小華就很納悶，怎么圍這么多人，也不進屋坐，不像來道喜的。
“誒！”婦人重重回應，一臉慈愛。
彭老漢表情不變，板著臉，伸手指向后方，問：“這收割機咋回事？”
“還能咋回事，我給你買的呀。”彭小華嬉皮笑臉道。
“當真？”饒是如此，彭老漢依舊有些狐疑。
“我還能騙您？”
‘你騙的還少嗎？’
彭小華快步跑過來，像倆兄弟一樣，拍拍他的肩膀道：“爸，我這次真不騙你，不信你問這送貨的。”
這時李東和虞輕輕，還有送貨的司機也都下車。
司機笑道：“老爺子，沒錯，你兒子孝順啊，32萬，一次性付款，直接給你捎回來了！”
嘩——
周圍嘩然一片。
梁大運突然感覺人有些不好了。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小貴不可能、也沒理由騙他，這彭小華明明就在工地搬磚。’
彭老漢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有些哽咽，眼睛都紅了。
‘臭小子，這回總算沒坑你爹啊！’
“姓梁的。”他扭頭就是一嗓子：“不好意思啊，沒讓你看到我家這不孝子出洋相，誒！他還就是發了，怎么的，敢問你家小貴給你買的最貴的東西是啥呀？我可聽說你老小子想買轎車，你家小貴說了幾年都沒給買，我這一輛收割機，都能買輛奔馳！”
梁大運被他說得老臉通紅，梗著脖子想要挽回幾分面子，嚷嚷道：“指不定又是哪里貸款的錢買的，有啥好嘚瑟的，今個兒裝一把，趕明兒回京城吃土都是輕的，小心欠債太多，被人砍死！”
“你說什么？”彭小華微微瞇眼。
他念對方是小貴的父親的緣故，一直都敬重有加，想不到他今天這么說話。
“不是么？”梁大運伸手道：“你敢說你這房車不是從我家小貴哪里…”
“你閉嘴！”彭小華爆喝，說完有些擔憂看了眼身后的李東。
“是我讓他租的。”李東大概已經明白什么情況。
實際上這輛車他早就知道是租的，因為車上足足放了11個GPS。
但他不在乎，一路上也看出來，彭小華并非那種滿嘴跑火車的人，甚至覺得此事干得還挺有氣魄，也懂得變通。
一般人賺不到這個錢。
彭小華慚愧一笑，用眼神向他表示感謝。
“你？”梁大運雖然瞅著他有些年輕，似乎哪里不對，但對兒子的話不疑有他，呵呵道：“你不就是個包工頭嗎？”
“你放屁！”
李東沒怒，彭小華怒了。
環顧四周道：“這是位靈能者大人！”
“啥？！”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靈能者對于他們這種小鎮居民而言，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存在。
因為這種小地方的孩子，受基因限制，根本不可能成為靈能者。
如果事情屬實，眼前這位應該是他們德陽小鎮歷史上，來的第一位靈能者大人。
“梁大運，你出言不遜，別怪我沒提醒你，大人就算因此廢了你，也是白廢！”彭小華厲聲道。
靈能者是有特權的。
普通人肆意侮辱，說是什么包工頭，顯然已經觸及紅線。
彭老漢也是嚇得不輕，這事兒兒子并沒有說過，只說在給大人物開車，可沒說是位靈能者大人。
“小華，真的？”
“嗯！”彭小華重重點頭。
梁大運又瞅了眼，發現這人氣勢確實不一般，也真的不像包工頭，一時間腿有點哆嗦，見李東斜睨過來，嚇得直接往地上一跪：“大人，小的有眼無珠，還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記小人過…”
李東怎會和他計較？
沒有理會，在彭家兩口子的熱情招呼下，走進了院子。
隨后不肖一小會兒，鎮上來了位靈能者的消息，便四處傳開。
鎮領導甚至都親自上門拜會，彭家的親戚什么的，也都火急火燎趕來，未必是來看李東的，只是心里清楚，彭家發達了。
普通人得到靈能者的賞識，哪怕就是開車，想不發達都難。
該來的不該來的，來了一大幫，院子里都聚滿了，可令彭小華詫異的是，最該來的幾個人卻沒來。
就是郭來福他們五個。
且不說自己回來，大人來此，他們剛受了這么大恩惠，于情于理也應該再次登門拜謝。
‘莫非這五個家伙還在沈市瀟灑沒回？’
他覺得有可能，旋即尋人隨口問了一句，這一問不要緊，嚇得他呆立當場。
連李東都眉頭緊鎖。
因為，郭來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