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什么的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楊俊倒是提醒他,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呂布如今聲名不顯,好歹也是演義里面公認的天下第一猛將,不好好剝削剝削說不過去。
“威力還行…只是普通的戟發揮不出這套戟法的精髓,非要他那把方天畫戟才行。”張鈺找了長戟試了試,能用出這套戟法,只是長戟還是太輕。
主要是品質不行,如此破壞力超猛的戟法,必須要搭配方天畫戟才能發揮出全部威力。
好在以他的鍛造技能,只要給他足夠的材料,打造出一樣的方天畫戟不成問題。
“不過等到呂布陣亡之后,他那把方天畫戟倒是可以作為收藏品拿回來…”張鈺大概是被楊俊帶壞了,已經開始掂量呂布的武器。
何止是他的武器,身上那套獸面吞頭連環鎧和座下的烏云踏雪,也是惦記上了。
后者更是在呂布被囚禁的這段時間,為它找了五十多匹良駒,可以說是夜夜笙歌。
這不呂布在拿回自己的戰馬時,都不得不在洛陽多待三天,給戰馬調養一下身體。
“沒想到太傅的武藝相當不錯…”剛剛放下手中長戟,身后傳來鼓掌的聲音,劉辯居然親自過來南宮這邊。
“沒想到陛下親臨,臣這邋遢的模樣,還望陛下不要見怪。”張鈺連忙行禮。就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剛剛使了一遍戟法,實則一滴汗也沒出,就是衣袍沾了點灰塵。
“哪里,是朕不告而來。”劉辯看向張鈺,“丞相的武藝大概達到什么程度?”
一直以來,張鈺住在皇宮這邊,對外的說法就是為了就近保護皇帝。只是扣除他八尺的身高之外,看著偏瘦弱。再加上平時穿著寬松的道袍,讓人看不出他的實力。
“也就勉強能夠自保,還有陛下遇到危險的時候,率軍過去保護陛下。”張鈺回道。
真要問他有多大的能耐,基本可以在兩天內趕到鄴城,然后在城門直接殺到衙門,取袁紹的首級而歸。按照這個邏輯,誰反叛朝廷,他就直接過去走一圈完事。
只是到時候,天下估計就沒有不怕他的,包括大漢皇帝陛下。人類崇拜和推崇強者,也愿意接受強者的庇護,但一旦是達到怪物級別的強者,反而會引人忌憚。
因為沒辦法控制,所有人的生命,都會因為強者的好惡隨時消逝,這就很沒有安全感。
“哦…”劉辯知道張鈺沒說實話,可對方那么說,他不好追究。再說,他這次過來也并不是為了知道張鈺的具體實力怎么樣。
頓了頓,說道:“太傅,聽說您會煉丹,尤其是一些丹藥…”
“陛下春秋鼎盛,按說應該不需要那種丹藥。”張鈺看向劉辯,一段時間沒有留意,才發現對方有些虛。想想也是,后宮才剛剛填了幾個嬪妃進去。
哪怕不能做到雨露均沾,那怎么都得夜夜笙歌,一個月下來人虛了也正常。
“也是…”涉及到這個問題,是個男人都不能說自己不行。
“陛下,凡是都要有度,男女之間在一起,尤其夫妻之間,是可以用愛情來填補肉欲的。而且這事情是有癮頭的,習慣了,就和酒癮一樣,越來越大。”張鈺提醒道。
據他了解,劉宏也是十二三歲接觸女人,到臨終前,癮頭已經可以讓他發狂的程度。
“這個…”劉辯有些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當初一個女人,那沒什么感覺。可有了第二個女人之后,才發現每個女人給他的感官都不一樣。
于是漸漸的,居然有那么點食髓知味的意思,開始逐漸不可自拔起來。
“陛下,要不然,入我太平教如何?”張鈺提議,“臣雖然很想直接傳授陛下養生之法,可既然身為太平教的教主,也不能帶頭壞了規矩。”
入教之后,他可以做主,傳授劉辯五禽鍛體決。修煉一段時間,身體跟得上去,再把《導引法》傳授下去,修煉出內力之后,再修煉雙修之法,如此也算一勞永逸。
“道家養生之法…可能長生不老?”劉辯有些激動的問道,到底是半大的孩子,對這個感興趣也正常。
基本張鈺穿越前在這個時期,也幻想著有些什么異能內功超能力什么的。
劉辯再早熟,也是個十幾歲半大的孩子,提起道家方術,大概就會想到長生不老。
不如說,道家的修煉,最終都是以長生不老作為目標的。
“延年益壽,延緩衰老不成問題。”張鈺回道,“或許有一天能長生不老,畢竟總要有夢想,才會腳踏實地的去實現夢想。”
“可如果真的能長生不老,為什么前人一直沒有能做到?”劉辯有些意動,隨即想了想,提出自己的疑問。
“但是他們給我們留下許多寶貴的經驗,也幫我們知道許多錯誤的道路,這些都是后人能夠更進一步的基礎。”張鈺解釋,“而沒有進步的原因,是有些錯誤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意識到,或者不去承認。”
比如說重金屬煉丹,或者五石散。說到底就是通過重金屬中毒,產生幻覺或者亢奮的效果。
沒有人解釋為什么會這樣,反而覺得這是距離升仙最近的道路。
甚至在這個基礎上,出現‘鬼修’的說法。如果不能肉身成仙,那就意味著肉身只是拖累,于是舍棄肉身,以陰魂的方法修煉,從而修煉成為仙人。
只是以上兩個流派,都有很致命的因素,那就是他們幾乎不會去辯證和探明修煉的本質。只知道有用,有這個理論就這樣修煉,為什么會有這個效果,甚至鬼魂的本質是什么,卻根本不去研究。
用無法證實的理論,去推導和研究‘死后’世界的修煉法門,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比如說,首先證明世界真的有鬼,然后證明如何才能形成鬼,在這個基礎上,才能討論鬼修的下一步路線。否則以現在五斗米教的宣傳,和后續的凈土真宗沒什么差別。
“不懂…”對于劉辯來說,這些顯然都太復雜,哪怕他小時候專門修道一段時間過。
“誰都不是能立刻就懂,所以需要找個地方好好學習。”張鈺回道。
“必須要入教,才能教導嗎?”劉辯對于入教,多少還是有些遲疑的。畢竟沒入教他是皇帝,入教之后他就是弟子,而張鈺是教主。
于是問題來了,到時候到底是他這個弟子皇帝大,還是教主太傅大?
“陛下,制度制定下來,就是要人們去遵守的。”張鈺回道,劉辯則被噎得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