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什么
陳浩邁著輕松的步伐走進了教室，畢竟高考結束意味著他也即將擁有三個月的假期，可以好好放松一些子了。
他看著整個沉默的班級，意外的發現自己班里竟然鴉雀無聲。
發現沒人回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黑板，他忽然意識到什么，轉頭看向黑板。
仔細的讀了一下黑板上的請假條，老陳笑了兩聲，轉過身來，“怎么，煽情啊！”
“這個待會我在簽，先跟你們說一些事情。”
隨后老陳用極其簡單的話交代了一些高考后的事情，就講了那天出成績，和哪天來估分報志愿。
講完后，陳浩尚且還能帶著微笑的轉身。
但是在轉身的的瞬間，陳浩一直微笑的表情就再也繃不住了，拿起黑板下面的粉筆在教師簽字那一列快速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瞬間，眼淚從他眼窩里溢了出來。
說句實話，當班主任的這些年里，每到高三這一個時間段，他花在學生身上的時間，遠遠要比自家孩子上的時間都要長。
他幾乎已經把整個班級都當做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所以在簽下自己名字的瞬間，眼淚再也繃不住的落下，忍著哽咽轉身，“你們，畢業了！”
說完陳浩連忙跨步跑出教室，確實是不想在班級面前暴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全班同學一看到這一幕，不少人也跟著流出眼淚，對他們而言，陳浩真的很像一個老父親一樣的在照顧他們。
在整整三年的時間里，他從來沒有特別懲罰過任何一個學生，幾乎也沒有罵過任何一名學生。
“陳浩老師，再見！”
沒有人帶頭，也沒有人組織，全都是整個班級，所有學生，最真摯誠心的道別。
這全班同學混合在的喊聲，震動了整個教學樓，隔壁班里的同學紛紛轉頭，看了過來，仿佛想知道他們班里發生了什么。
不少還沒離開的老師，羨慕的把目光投向老陳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的陳浩，從桌子上拿起衛生紙，擦了擦眼淚，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分別，但是每到這個時間段，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相互告別之后，江棲野等人漸漸離開學校。
三人走到校門口，林暮雪突然頓步，轉身看著人跡寥寥的校園，眼圈再次紅了起來，“你說，咱們是不是就再也回不來了。”
張凌聽完后，也跟著感嘆一句，“三年就這樣過去了！”
江棲野從兜里摸出一包用過的紙，遞給林暮雪，“是啊，這個學校不會因為我們的離開有任何的改變，但是我們卻不斷的在被這個學校改變，我們總會離開，學校也會迎來新人。”
頓了頓，“走吧！”
······
“你說什么！冰雹猜想被證明啦？”
普林斯頓大學，萊昂哈德·穆蘭震驚的看著坐在自己辦公桌前面的拉迪亞，“今天真的不是愚人節嗎！你確定所有的過程沒有任何錯誤？”
“不，尊敬的穆蘭教授，首先我們不敢保證證明過程正確，所以希望您來給我們一個答案。”
拉迪亞誠懇的朝穆蘭說道，她是按照德利涅之前給的名片，撥打了穆蘭的電話，向他預約好了時間之后，方才過來。
萊昂哈德·穆蘭同樣是數學界的一顆明星，但是與德利涅不同，因為自己生活非常低調，屬于埋頭做研究的學術的一類人。
他與德利涅并稱為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的兩顆明星，現在擔任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的副主任，同時兼任數學年刊的學術審稿編輯，所以拉迪亞也非常相信穆蘭教授的水平。
看著穆蘭的眼睛，一把將她手上的論文奪了過來，“OK，交給我吧，但是怎么這么厚？”
“論文投稿者使用了兩種方法證明了冰雹猜想。”
拉迪亞此時仍然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同時使用兩種方法同時證明猜想，甚至要比猜想本身都還要震驚。
“什么！”
穆蘭驚叫起來，“你們是認真的嗎？”
拉迪亞苦笑一聲，“我們已經確認論文的證明邏輯自洽，但是是否正確，就要看您的了。”
“OK，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這份論文了！”
穆蘭反而產生了一股強烈的興趣，身為一名學者，他最大的興趣就是鉆研各種數學難題。
看到論文作者的名字。
穆蘭愣了一下。
JiangQiye？
華國人？還是華裔？
亞洲有不少杰出的數學家，但這個名字他根本沒聽說過…
雖然心中升起幾分輕視，但是他還是耐起性子仔細的查看起來。
“二進制？”
看著手上的論文上一行一行的01數字，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拉迪亞。
看到拉迪亞滿臉微笑的示意他繼續看下去，他又耐起性子，仔仔細細的往下繼續看起來。
墻上的掛鐘滴答滴答的走動。
十分鐘······
三十分鐘······
一個小時······
穆蘭保持著最初的姿勢，眉頭緊鎖地盯著手上的論文，一頁又一頁的翻動起來。
他本身就極其擅長計算機，自然能夠知道藏在這01密碼本后的意義。
看到這副模樣的穆蘭教授，拉迪亞控制著呼吸地節奏，盡量不發出聲音打擾到他的思考。
漸漸的，隨著穆蘭教授不斷地翻動論文，忽然他放下手中的論文，拿起辦公桌上的A4紙，開始演算起來。
剛開始他還能通過心里演算來驗證，但是后面漸漸的，隨著論證的深入，他就不得不用紙質來確認。
越是往下看，穆蘭的表情越是嚴肅。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穆蘭放下手里的論文，抬起頭來，抱歉的笑了笑，“我暫時不能馬上給出你結果，請您稍等兩天，有了結果我馬上通知您。”
拉迪亞放松了一口氣，“OK，沒事，這是我的名片，您有了任何的結果，請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完之后，拉迪亞就離開穆蘭的辦公室，順便幫他關上了門。
看著辦公室的們漸漸關上，穆蘭起身泡了一杯咖啡，繼續用筆算驗證論文紙稿上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