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冷笑,“我裝?還指不定誰裝呢。你就是嘴硬,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你真沒錢嗎?那我問你,你脖子上那條鏈子是多少錢買的?你的極品法器昆山斧、邪風刀、血鴉劍是多少錢買的?你身上沒錢?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一樣也至少值幾十萬吧。”
眾人聞言立刻竊竊私語。
“我靠,楚家那么有錢的嗎?以前沒看出來呀。那楚羽為什么這么窮?連三百萬以上的魔獸都買不起?”
另一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誰主事,誰的油水就要更厚一些,日子也就過得更加滋潤一些,現在是楚聃的爹當家主,待遇自然不同。”
周圍說什么的都有,但楚聃卻眼睛一厲,對秦陌說道:
“我就是有錢,怎么了?你想對我用激將法呀,沒門!小爺不吃這套。”
“嘁!還不是沒種?”
秦陌輕蔑地一笑,也不再理會楚聃。
他把靈石全部收了起來,便開始逗弄小阮去了。
此時小阮才算是終于緩了過來。她似乎非常興奮,在秦陌身上爬來爬去。有時竟然爬到秦陌的頭頂圍成一圈,就像一頂頗顯異域風情的帽子。
楚桀覺得有趣,便也湊了過來,他的契約獸是雷猛羊,現在還是幼崽,就像個溫順的小羊羔,蹦蹦跳跳的,非常可愛。
小阮好像也很喜歡它,緩緩爬到它的身前,聞它身上的味道。
雷猛羊便用舌頭去舔小阮的臉。
小阮怕癢,就縮成了一個球,滾到一邊,雷猛羊也趕緊追過去,又用腦袋頂,又用舌頭舔。
兩只小家伙倒是玩得很開心。
又過了一會,扎里吉終于回來,又帶了不少丹藥。除了升龍丹以外,還有數量不菲的養龍丹。
只聽扎里吉說道:“既然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你的契約獸都是邪龍,那么要想鑒別出品階高低,便不能再用原來那種溫和的辦法。”
說著,他直接拿出了一枚養龍丹,對大家說道:
“這叫養龍丹,是我邪龍教獨門秘制丹藥。藥性極猛,一枚足以抵得上十枚升龍丹,能最大化催發出邪龍的潛力。僅這一枚,便足以讓幼龍完成初次進階。”
眾人聞言皆瞪大眼睛,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呀。
升龍丹已經是一丹難求的好東西,這樣養龍丹更是只有教內核心弟子才能僥幸分到的好東西。
扎里吉見眾人如此高興,不禁微微一笑道:
“這也是教主仁慈,特意給你們的獎勵。服下此丹后,每一只契約獸基本上都能進一階。但中品以上的邪龍除外,它們需要的藥量更大,最少需要三枚養龍丹才能進階。所以,我們也可用此辦法篩選出中品以上的邪龍。”
說完扎里吉便讓執事把藥分下去,但他卻接著說道:
“大家先別忙著吃。這養龍丹需要配合升龍丹一起服用,才能保證藥效,又不至藥性過于猛烈。所以一會呢,你們要先喂一枚升龍丹,過五分鐘再服養龍丹,如果契約獸過于痛苦,你們就再給它服用一枚升龍丹,以調和藥性。”
秦陌忽然問道:“大人,那也就是說,這一次相當于服用十二枚升龍丹了?”
扎里吉對秦陌并不反感,耐心解釋道:
“藥效要超過十二枚,藥性的猛烈程度也就相當于一次性服用十枚升龍丹吧。不過你不用擔心,既然你的契約獸已經確定是邪龍,那還是有很大概率能完成這次進階,不用擔心。如果連這初次進階都失敗的話,這契約獸不要也罷,不值得培養。”
“多謝大人為我解惑。”
此時秦陌倒很是謙遜,但在外人看來,他明顯是擔心自己的契約獸挺不過去。
“好啦。差不多就讓契約獸開始吃藥吧。這次沒有時間限制。”
說完,扎里吉便退到一邊,身旁的執事趕忙幫他拿來椅子,讓他舒舒服服地坐著等。
秦陌和其他人一樣開始喂小阮吃藥。
可楚聃忽然走了過來,說道:“且慢,我跟你賭。”
秦陌愣了一下,繼而怒道:“你不是不賭么,怎么現在又堵了?難不成你認為我家小阮連初次進階都挺不過去么?”
楚聃沒管秦陌說什么,直接把他的昆山斧、邪風刀、血鴉劍,還有三本天階秘籍全部拿了出來,對著秦陌鄙視地笑道:
“怎么樣,沒見過吧?恐怕你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么多高檔貨。那三件法器你早就見過,全都是極品法器,加起來價值遠超五百萬靈石。我抹去零頭,就算五百萬。”
說到這里,他又拿起那三本秘籍說道:
“還有這三本秘籍,乃咱們楚家秘庫中的孤本,已經不能用靈石來衡量了。因為你也是楚家人,就算到你手里也不算違背祖訓,所以,你大可放心。這三本秘籍我也作價五百萬。一共就是一千萬,怎么樣?敢不敢賭?”
秦陌瞪大眼睛,搖頭苦笑道:“你當真是敗家呀!”
楚聃嘴角微微上翹:“少說廢話。你就說你敢不敢賭吧。你們旁支眼紅了這么多年,不就是在眼饞這些東西么?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至于你能不能把握住,有沒有這個運氣…那就看你的命了。”
“那萬一我要是輸了呢?我還沒錢還你,你想怎樣?”秦陌直視楚聃的眼睛。
他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都知道他們是同族,是親堂兄弟,但貌似關系并不怎么好。
且看這堂兄弟倆能互撕到什么程度。
楚聃笑得很邪異,他本想說幾句狠話,但周圍有這么多人看著,他便改了口,笑道:
“咱們是親堂兄弟!我能把你怎么樣呢?你不是說想要分期付款嗎?這當然可以。若你輸了就給我當個跟班,隨叫隨到,我每月給你按高等下人的三倍工資發放,直到你還清債務,如何?”
“欺人太甚!”楚桀一聽就不干了,他生怕秦陌答應,一個勁給秦陌使眼色。
其他人也覺得楚聃過分,但這畢竟是他們楚家的內部事務,外人不好參與。
秦陌凝視著楚聃的眼睛,好一會才道:
“這樣好像還不夠好玩。”
“那你想怎么玩?”楚聃露出了邪笑。
秦陌道:“光賭錢沒意思,來點彩頭吧。你贏了,就按你說的來,我給你當奴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讓我吃屎我都吃;但如果是我贏了…”
“你想怎樣?”楚聃雙眼微瞇,面露譏諷。
秦陌道:“我只要求你跟我面對面決斗一次。你放心,我也不欺負你,我只出一劍。你若還能站著,那咱們的帳便一筆勾銷。你若不能站著,那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而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要歸我,如何?”
楚聃哈哈大笑,“行啊!看來你還真對你那半吊子的拔刀斬頗為自信呀。沒問題!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