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莊園。
寂靜的臥室內,擺放著一張粉色大床。
武涵雪在上面側臥躺著,懷里緊緊摟抱住一個條形抱枕。
她兩眼無神地望著墻壁有一段時間了。
能讓武家小姐是這么個狀態的人,毫無疑問,只能是秦炎。
也許在秦炎看來,他在認定武涵雪是瘋女人后的再度面對表現,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武涵雪這邊不一樣。
完全的不一樣。
跑馬場再度被無視,檀宮會所的地面上,看著秦炎為他的兩個女人狂出頭,使得應家母霸龍慘死在白蓉蓉腳底下。
這些何嘗不是在打擊武涵雪的積極性。
她連著主動,自然是希望秦炎也能那樣對她。
但很可惜,秦炎沒有那樣。
所以,武涵雪自己都發現了。
她做了舔狗...無比的卑微!
女追男通常形容為倒追,所以她這條舔狗還能算是重量級的。
秦炎都沒再給她好臉色,她還硬往上湊!
但是,武涵雪不想放棄。
秦炎在什么都不是很清楚的情況下為她說話,狠狠懟那些嘴賤的人的畫面,一直烙印在她心底,她真的忘不了。
她也有些大了,那么順從自己的心意,選一個打動自己內心的異性伴侶沒問題吧?
特別是當知道了那所謂的妻女,其實都是秦炎的女人之時,武涵雪當時雖是在嘲笑秦炎,但是,她卻還生出了另外一個念頭。
那就是:我還有機會...
是的,武涵雪當時就是這么想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可以有一種更好的表達方式,當時的她得到小雅匯報的消息后,第一想法,卻是想嘲笑一番秦炎。
興許,是因為自己的卑微在前,想著在秦炎身上收獲一些心理補償吧。
可惜,她的嘲笑觸及到了秦炎反感的紅線。
被秦炎毫不留情面狠狠地捏住了手臂那會兒,她疼得差點流淚。
就是那次后,秦炎更加不愿意理她了。
跑馬場騎行而過,鳥都不鳥她的反應傷透了武涵雪的心。
回到家后洗過澡,心情沒有胃口沒有,她撲倒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父親武蓋世擔心,來看過一次。
也被她應付幾句說沒事后,就給趕走了。
外頭,莫名其妙的武蓋世微微嘆氣離去。
他打算去問一問岳家小子。
里頭,武涵雪用腦過度,困意襲來,那眼皮子才打架沒多久,就緩緩地閉合上了。
只不過,她都沒有想到,由于她帶著太多雜念入睡,夢來了。
這個夢,還勾起了那可怖的回憶 “光明軍長為調配換防一事仍在辛勤加班,實乃我華國軍武棟梁啊,武小姐,宴會回去后,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武涵雪在夢境中醒來,驚訝地發現,隨著一道人聲在耳邊逐漸清晰,她竟是來到了一個第三方視角。
觀察!
觀察那一晚的前奏...
“圣師大人言重了,這都是父親的分內之事,理應做好。”武涵雪看著自己在光明圣君白冉升面前微微欠身,禮貌地點頭微笑。
那晚的她,身著淡黃色禮服,香肩果露,美艷動人。
長裙有恰到好處的開叉,美腿隨著身形變換,時不時地就從里中露出,周圍不少賓客,都暗自側目,盛贊武家小姐的美麗。
與圣君寒暄完畢,武涵雪突感尿急。
皺眉地看向手中握著的高腳杯,她心想晚上也沒喝多少啊。
在這種宴會經常就是一站就到結束,今天卻是要去解手。
穿禮服的時候特煩這種事情。
忍了下,發現忍不了。
武涵雪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前助理說了下,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力,就離開了大廳。
女廁坑位少,如此規模的聚會,一旦碰上女士解手的高峰,門前還能排起長隊。
武涵雪發現自己現在來尿,還不算太糟糕。
進了最近的門,搗鼓了一番終于把貼身褲褲給拉扯到小腿后,心情不錯的她輕哼著某首舊世界的歌曲旋律,享受膀胱的解放。
待到放干凈后,武涵雪正要抽紙擦拭,可是空氣忽然變味。
武涵雪嗅覺沒被酒會的混雜所削弱,聞到異常后當即皺起了眉頭。
“什么味啊?”武涵雪聞不出來,吐槽了一句,又接著拉扯斷一截抽紙,隨意地擦了擦花園,提起小褲褲后就要起身。
就在這時候,她驚恐地發現,全身上下,竟是突然間沒了力氣...!
她一屁股跌坐在馬桶上,小臉已然慌亂。
門外,腳步聲響了起來。
一帶蝴蝶面罩的女子踏入,還念了句:“貨物打包好了。”
武涵雪正想出聲質問,但她發現自己的聲道也是那么的沒有力氣。
讓她發出的聲音,有如蚊吟。
很快,她的意識模糊起來。
比起陌生女子的靠近,她最最難受的一點是,她的意識到了半模糊這樣的一個程度就穩定住了。
她有部分意識,但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陌生女子給扛走。
“真不錯呢,怪不得...”走動間,陌生女子的空閑手掌從武涵雪的腰身滑落至臀部,最后還輕拍了一下,得到一陣彈動反饋后,她嘖嘖地感慨。
被人扛在肩膀上的武涵雪羞恥之意生出,但身體的無力,死死地壓制著她想要反抗的意識。
“救我...”
武涵雪看到這已經失神了。
在夢中醒來,武涵雪已經忘記了自己這是在觀察夢境。
痛苦的車輪又碾過她一次。
之前偶爾回想起都會無比的難受。
現在,卻是因為站在一個第三方的視角,而且還能觀察得無比的細致,武涵雪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走下樓去,選了一間走廊盡頭角落的房間,陌生女子在開門之后,還看了眼走廊上方。
來到大床前,將武涵雪如同五星級大廚擺盤那般的,貼心地鋪放在床榻上,陌生女子十分滿意地點頭。
“嗯,任務完成!”
想到什么,陌生女子臉上透出一陣期待之意:“太刺激了吧,真想留下來看看呢,要是沒把握好時間,連我都不敢想象后果。”
“嗯...怎么還把這些道具留在這啊,完事后復原不了可就糟了,拿掉,都要拿掉。”
“說好了要速戰速決忘記了么,哼,自己爽了,可不要連累我!”
陌生女子開始往懷里塞一些羞人的小家伙。
中途,還不小心被一個類似于鴨嘴形狀的鉗子給刮到虎口,她吃痛地沖小傷口吹氣。
床上,武涵雪非常模糊地在看著,她艱難出聲:“為什么...?”
陌生女子一頓,然后嫣然一笑:“因為,你比我欲啊!”
之后的話,床上的武涵雪更難聽全。
她的狀態實在是太難以言喻了。
但,第三方視角下,武涵雪卻是聽得十分清楚。
“能被父子二人同時看上,嘶!這武家小姐真是好福氣!”
陌生女子此時笑意十足。
“可惜了,哪有父子爭搶的理,這個節目,本應該能更精彩。”
走廊道上,有腳步聲作響。
馬上找了個袋子,把羞人的玩意都塞入里面后,陌生女子小小聲嘀咕:“終于來了,別誤了事。”
咚咚咚。
陌生女子前去開門。
當一張熟悉的臉映入視線之中,第三方視角的武涵雪面色大變。
白釋書!
雖然已經通過那次偶然地撞見白釋書蹲下,看到他下拉的褲子那,才露出一點的白色褲頭得出大膽結論,但,終究是沒有確鑿證據。
可這一次,這個奇怪的夢,可以觀察自己的夢的夢,卻是如武涵雪所想的一樣,指認出了兇手!
甚至于,自己當時因為可怕的半昏迷狀態,而沒有聽全聽清楚的一些話,此刻全部得到清晰展現。
武涵雪開始有些懷疑起自己身處的狀態了。
白釋書接過陌生女子遞過來的一個黑色頭套,利索戴上,然后勾著笑意地吻了陌生女子一口。
啪嗒!
“誒,你都要去了,還想著我呢!”陌生女子有些不滿地推了一把白釋書道。
“嘿嘿嘿,這不是想比比看你們誰更香么?!”擺事實笑著。
“誰啊?!”陌生女子期待道。
“只能是你嘛小寶貝!”白釋書肉麻說道。
“還沒有嘗到,就提前貸款比出結果了,哼,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陌生女子將袋子背到身后提著,將腦袋撇到一邊去。
白釋書想來是沒適應只露出口鼻眼睛的頭套,看人看物的時候多是別扭。
但他還是注意到了陌生女子要帶走的東西。
“誒誒誒,這些帶走做什么,不好玩了啊!”白釋書想伸手去抓,卻是被陌生女子拍打手背。
“想死啊你,你注意一點玩快一些,完事后沖沖水弄干凈,就一沒用過的,到時候誰看得出來!”
“至于武家小姐是不是,又沒人確切知道。”
“要玩快點去玩,小心點,別讓老娘白費力氣!”
白釋書被陌生女子的貼心所感動,他又深情地抱了陌生女子一下,接著才脫去身上衣物。
陌生女子走了。
轉瞬,房內只剩頭套男和自己。
第三方視角的武涵雪淚流滿面。
她想到了當時自己的極端恐懼。
半模糊的視線當中,意圖不軌的頭套男靠近。
白褲衩晃晃蕩蕩的。
床上的武涵雪,和第三方視角的武涵雪都在哭。
后來,如果不是前助理機警地發現了異常,找了一圈找不到人后,及時地通知了父親,武涵雪不敢想象自己的后半段人生要怎么過。
武蓋世身為光明軍長,帶著私心地在保護自己女兒這一塊上,用上了最好的手段。
軍方少有的,也是這個新世界少有的科技,給到了收到武涵雪失蹤消息的武蓋世比較準確的位置信息。
還在酒店樓層內!
當世頂尖俠隱強者全速趕來,比飛機還要快。
頭套男才剛剛往空氣當中噴灑完從黑市買來的調情噴霧,察覺到窗外破空之異動后,他逃得飛快。
他出門前還一瞬間使出詭異力量,破壞掉了房內大部分物體,摧毀他來過的痕跡。
就當可怕力量即將波及床榻之時,武蓋世撞破窗戶,阻攔下了力量。
得救了...
再次經歷自己得救的驚險瞬間,武涵雪眼神發愣。
“雪兒!”
武蓋世很快就意識到了,保護還好沒受到傷害的女兒,和追擊兇手同樣的重要。
于是,宴席剛好解散,來到一樓的賓客,看到了請了假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的光明軍長,抱著武涵雪,發瘋地不知道在找什么。
更為關鍵的是,武蓋世是用床單裹住武涵雪在追擊的。
哪怕武涵雪穿戴整齊,也給賓客腦補成了其實里面有春光顯露。
更何況武涵雪因為吸入了部分氣體,面色有不正常的潮紅。
于是,有關于武涵雪玩得真嗨,跟小白臉放縱完后,因矛盾發生,所以叫老子來追殺的言論傳了起來。
這聽起來就不是一般的荒唐,但勝在勁爆啊!
武家小姐的身份可太矚目了!
想到武涵雪平日里無形間展露的那一股騷氣,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聽信這個傳聞。
并且越傳越離譜。
當那些惡心人的言語竄進耳朵里,第三方視角的武涵雪抱頭搖晃,跌坐在地上,痛苦地大叫出聲。
“啊!!!”
嘭嘭嘭!
畫面破碎!
再度睜眼。
武涵雪發現自己渾身冒汗地躺在床上。
醒了?
剛剛的...原來是夢?
這個第三方視角全面接收信息的夢,竟是讓當時因為意識模糊而不可能看得到聽得見全部過程,后來更是沒有任何證據的自己,還原了那一晚可怕的遭遇?
雖是有驚無險,但它引出了自己就此在光明圣都名節一敗涂地。
多次在心中祈禱,不要再夢到了,不要,可還是偶爾會來。
而這一次,卻是因為夢的過于完整性,讓驚醒的武涵雪大膽猜測。
說不定...這就是完全真實的!
那個穿著白褲衩,帶著黑色頭套,當時的自己根本認不出是誰的畜生,就是那自己推斷出的白釋書!
那個陌生女子口中之言更是嚇人。
父子...
嘗鮮...
那一晚宴會,他們其實都在!
武涵雪一口咬住枕頭角,死死地扛下了在內心劃掠而過的深處怕意。
此刻的武涵雪,終于又找到了自己為何那么卑微與主動的原因了。
武蓋世護不了她一世的。
她需要一個男人。
一個可靠的男人。
可不可靠,總得慢慢接觸才知道。
但是,讓她愿意去接觸的男人,直到今天,卻是只有秦炎一個。
只有一個啊...還是第一個。
那為什么不好好地再爭取一下?
他有兩個女人誒!
也就是說,再多一個,不要緊的吧?
武涵雪松開咬破里的枕頭角,與夏詩雨一般,她竟是在恍惚瞬間,把懷中的條形枕頭,看成了秦炎...
大腿抬起猛地抬起,夾住夾緊,呼吸加重的武涵雪展現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