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小爸爸!”
當秦炎重新將那扇房門給推開之時,兩具嬌柔的身軀頓時撞入了懷中。
秦炎一手一個抱住,好生安慰著。
房外人群已然散去,也開始傳起了一個勁爆消息。
那就是華逸青華大少,竟然連一個廢掉其弟弟傳宗接代玩意的西北佬都沒能收拾!
要知道,這里是圣都,這里是華家的地盤。
作為太子,華逸青想要干誰那真不是什么難事。
若是沒能收拾的對象是圣脈前列大家的重要人物,那么還能理解。
但一個外地來的,無權無勢的西北佬,究竟是怎么逃過青帝的魔爪的?
好些不在現場的人當然只能是各種猜測。
而那些正巧目睹了沖突發生的人,對這勁爆的消息所進行了補充,使得秦炎想低調一下都難了。
因為現場對秦炎進行發難的不僅僅是華逸青,還有白家的白釋書!
那一腳是踩得無所畏懼。
而后,竟然還有武家小姐和岳家大少為其撐腰!
那白家公主也傳出了與秦炎有染的緋聞,不然人們想不明白為什么白家公主愿意把自己的哥哥給強行拉走,徹底地讓華逸青在現場孤立。
之后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雙方再也沒可能打不起來,那么只能是各回各家。
就是,華逸青在自家地盤的折戟,真是讓圣都圈子的輿論炸開了。
正值新生希望大比正賽的前夕,頭號熱門選手,還是當今圣君最為驕傲的天才兒子,華逸青風光至今,誰敢想過他會吃虧?
所以,對于那個西北佬秦炎的自來水關注逐漸增多起來。
了解到秦炎是游魚山莊的唯一參賽者后,那之前才發生的西北之亂,不由得讓好些人覺得這起沖突似乎有跡可循。
但很可惜,所待的地位不行,混不進那些上層的圈子,沒有多余的小道消息,一切都只能是靠猜來解解饞。
而儼然成了輿論明星的秦炎,在硝煙散去后請岳再飛幫忙,要去了這家酒店被全部包掉的一間總統套房。
原本大比分配的房間被華東來惦記上,太晦氣了。
而且,秦炎是自己掏錢,換地方買的是置換心情和安全系數的提升。
最為重要的是,柴米和游煙都喜歡。
當新房間的豪華與寬大展現在她們倆的眼前之時,秦炎看得出她們的眼睛都在放著光。
“哇!!!”
“這里好大啊,小爸爸,我喜歡!”游煙張開雙手歡呼著。
“喜歡就好!”秦炎笑道。
“呵呵呵。”柴米直接就帶著游煙去逛起了房間,查看這個總統套房內部的方方面面。
而秦炎則是跟岳再飛和武涵雪走出到門外。
三人皆是在一瞬間共同感慨著沖突之后難得的和諧與平靜。
“再飛,這次是真麻煩你了,謝謝!”這間總統套房,本來是預留給岳家人使用的。
秦炎雖是自己掏錢,但請岳再飛安排這么一間房還是多多少少占了些便宜,所以秦炎自然是要鄭重感謝。
岳再飛笑著擺手,用他的話來說,這根本就不叫事。
一個破房間而已。
他們家的人論使用優先級,他只在他爸媽后面。
既然家里人都沒有要用的,那給兄弟用就是隨手之事。
若不是秦炎態度強烈,且了解到秦炎是有一定錢財能力,他連賬都會一起給記在自家上面了。
“秦炎小弟,你眼里真就只有兄弟么?”
沉浸在與岳再飛的兄弟情之中,秦炎忽然被武涵雪的幽怨所轉移了注意力。
看到那張明媚動人的妖精臉蛋,秦炎暗呼不妙,然后道:“沒有沒有,今晚也非常感謝武小姐的出手相助!”
“秦炎本是游魚山莊一無名小子,今晚面對華白兩家人,如果不是武小姐和再飛的鼎力相助,秦炎此刻可能已經是被拖去剁碎喂狗了。”
“你啊,一到我這里,就把話說得那么正式!”武涵雪依舊向秦炎表示了些許不滿。
秦炎呆了呆,卻不知道再說些什么好。
武涵雪的異常,他想得不是很明白。
不過,若是論及今晚這兩家人的出手相助,其實反而是岳再飛突兀了些。
秦炎結識岳再飛,也就在簽字桌上的一次幫忙簽名。
而武涵雪那邊,秦炎在風評一事上發自內心地幫忙說話的分量明顯更重。
可秦炎一面對到武涵雪,卻是不再像與岳再飛那樣,話語說得隨意一些。
這也是武涵雪感到區別對待的地方。
所以,武涵雪趁著秦炎的妻女在房內,她仍然會順著自己所想,去討個明白。
“怎么,我就讓你那么沒話說么?”武涵雪一手叉腰,目光威嚴。
岳再飛此刻做了一件讓秦炎追思起游紅巖的事情來。
他擦了擦汗,然后撐起笑容地腳步邁起,開溜了!
“炎哥,姐,你們聊,你們聊哈!”
“我先走一步!”
秦炎瞪大了眼睛,根本沒有想過岳再飛會溜!
等視線不得不轉回到武涵雪的臉上的時候,秦炎無奈苦笑:“武小姐,咱們在這里把話說明白吧。”
“我...是有什么讓你不爽的地方么?”
“你的人情,我會努力去還的。”
秦炎連著說話,似乎是在回應武涵雪說他面對她話少的那一茬。
武涵雪這時候笑起來,可她的眼睛卻是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她垂下腦袋,然后輕緩著聲音說道:“我今天很幸運,能遇到一個能為我說話的男人。”
“我的助理對他很沒有禮貌,但他沒有記仇,依然為我說話。”
“所以我記住他了,覺得他長得也還行,又能參加大比正賽,人應該不錯吧,我...我條件還算可以。”
“后來,我犯賤了,知道他好像有家室,卻還不甘心...不過呢,我在那么多人的眼中,就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就是犯賤了,又怎么了?”
武涵雪猛地抬頭,嚇得靜靜聽得入神的秦炎一個哆嗦。
武涵雪沒有嘲笑秦炎的失態,她保持著自己的節奏:“秦炎,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幫你,是因為你跟岳再飛聊得可以,給我感覺也還行,最后的就是,華逸青那幫人背地里怎么都行,但不要在我面前欺負女人!”
這時候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把話聽完的秦炎沉默了下,然后輕輕點頭:“謝謝。”
武涵雪抬起一雙手,交疊在身前,好似在自己抱自己,她在嗤笑:“我就知道你會對我說謝謝!”
“秦炎,謝尼瑪呢!”
這么一句優雅動聽的華國話,從一個漂亮女人口中被噴出,當即是把小秦炎嚇得一愣一愣的。
武涵雪還想再說些什么,突然她的包包里低低的鈴聲響了起來。
來了個電話!
她冷冷地將手機拿出來,在秦炎面前直接接通。
通話音量放得很小,秦炎根本就聽不見話筒里的聲音在說些什么。
只是,秦炎很快發現了事情的不妙。
武涵雪聽著聽著,就盯著秦炎燦爛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差點笑彎了腰的武涵雪收好掛掉的手機,然后用一種我終于看穿你的眼神盯住秦炎。
秦炎覺得真是莫名其妙的。
什么鬼,這發春...不不不,這有些發癲的女人,在笑什么呢?
有什么好笑的啊?
雖然秦炎開得起玩笑,但他可接受不了被武涵雪這樣氣場強大的女人,無緣無故地嘲笑!
體驗極差!
“秦炎,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什么絕世好男人,護妻護女狂魔,純情小男生!”
“哈哈...沒想到啊秦炎,你是這么一個惡趣味的人!”
武涵雪因為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笑得甚至要伸手扶住秦炎的肩膀才能好好地接著笑下去。
秦炎此刻是滿頭的黑線。
不過很快,武涵雪給了秦炎答案。
“爸爸,爸爸,小爸爸!”
面前的絕色妖精,竟然擺出一副嬌羞可愛的模樣,用純情的少女音,沖秦炎甜甜地喊了起來。
秦炎完全呆住了。
“好聽么,興奮么?!”
武涵雪慢慢收起笑意,然后臉逼近秦炎道:“秦炎,里面的兩位,原來都是你的女人!”
“兩個啊!”
“真是好福氣!”
武涵雪對秦炎的家庭真實組成結構,用上了陰陽怪氣。
“秦炎,你在玩什么人設游戲呢?”
“跟我說話那么正式,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真的純情!”
秦炎面色沉下來。
他何嘗不是知道,武涵雪在嘲諷他有兩個女人,明明是風流的人設,卻在她面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武涵雪在主動,他卻純情地后退。
是啊,自己裝什么啊?
但是,他又裝過什么了?
游煙失憶,他已經完全帶入了呵護游煙的小爸爸角色。
那么,他就真是失憶游煙的小爸爸又怎么樣?
絕對不是武涵雪知道真相后,故意喊幾聲爸爸來嘲諷他的那樣,他是想玩島國的那套刺激。
秦炎現在能在知道真相的武涵雪面前不敗退的一個很大立足點就是,自始至終,秦炎從來都沒有主動招惹過武涵雪,那這就足夠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肯定也能了解到,游煙她失憶了。”秦炎打開武涵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在她恢復之前,我的身份就這樣,而你是誰啊,你跑來瞎嗶嗶什么!”
武涵雪能嘲諷自己,秦炎也能。
秦炎這是直說了,這就是自己的家事,你武涵雪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說這么些話,是要來給自己的家當政治指導員么?
武涵雪被秦炎一兇,知道真相后的所有上頭情緒完全退散。
她紅唇發顫,今晚已經是被秦炎不愿意與她跳舞氣過一回的她,眼睛里起了霧氣。
秦炎瞬間無語了。
哭哭哭,女人就知道哭!
真幾把煩人!
“秦炎,你混蛋!”武涵雪吼出來的聲音嘶啞了。
又被武涵雪扣上一頂惡心帽子的秦炎可忍不了啦,猛然探手抓住武涵雪一根嫩白胳膊,狠狠用力,捏得她身子一個抽搐地叫痛。
“武小姐,請你注意點,我禮貌于你,你也該像之前一樣,禮貌地敬我!”秦炎眼睛微微發紅。
今晚被華白雙少的陣容沖擊,意識到自己還不夠強大,所以有些小憋屈的秦炎,找到了出氣筒。
身份遠高于他的武涵雪,竟然來自己面前撒大小姐脾氣?
那就讓她知錯!
看著武涵雪被他的抓握弄得痛苦連連,秦炎突然有種愉悅感在心里炸開。
真是爽啊!
堂堂武家小姐,被他稍微一個使勁,就差點要跪在地上了!
“秦炎...你放開...放開...啊!”
因為秦炎作用在她胳膊上的力道,武涵雪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的正常站立。
以被秦炎抓住的那根手臂為中心,她想要掙脫到最終卻是失敗的扭動與抽泣,成了秦炎的快樂源泉。
黑金旗袍下面的開叉,更為秦炎提供了一份額外福利。
那被黑絲包裹著的雙腿脫離了旗袍布片的遮蓋,每一次朝外踢踏,那都是一次刺激的視覺沖擊。
“真特么馬叉蟲,武涵雪,說我玩人設,你也不看看你穿成這樣,不就在玩你的性感人設?!”
“旗袍?黑絲?”
秦炎笑了:“我收回我說過的話,你是真的又騷又浪!”
“啊!!!”武涵雪的突然大叫,讓一瞬間覺得玩膩了的秦炎松開手。
武涵雪有些慘地摔落在地上。
原本為了聚會打理好,在沖突之時都不曾亂過的頭發,此刻是全部亂了。
動靜太大,房間內有急促趕來的腳步聲響起,心里做下決定,還完武涵雪人情就不與她再做過多接觸的秦炎,正想回房,卻是聽到了保持著原樣的武涵雪的低念。
“秦炎...對不起...”
“我跟你說過的打贏白釋書隨便開口,依然有效。”
“包括我自己...”
瘋女人!
秦炎立馬開門溜進去。
紳士是個什么玩意?
狗才做!
里頭,武涵雪大致能聽到秦炎另外一個人設的表現。
她很委屈。
因為她也想要。
里面的秦炎,是溫柔的。
“小柴米,外面沒啥事,就是那個武小姐啊,要我做那受恩不報的人,我怎么會是那樣的人啊!”
“我把她‘教訓’了一遍,然后就把她給趕走了,嘻嘻!”
“少爺做得好,我們不能白白受別人的人情呢!”
“嗯嗯,我們去幫小煙煙洗澡吧。”
腳步走遠。
武涵雪抬起手臂往自己眼眶一抹,擦掉了顯示出女人柔弱的淚珠。
她舔了舔因為說話太多而干燥了的唇瓣,眼神恢復神采,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霸道...”
只是嘀咕了聲,然后低頭看到自己旗袍的丑態,她伸手拉扯好整理好。
站起身來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