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這種簡短到不過幾句話的背景故事,簡直就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至于說地獄之門中出現的主要怪物,陸淵也早已將其查探清楚。
說是說“來自地獄的惡魔”,好像逼格非常高一樣。然而,事實上這些所謂的惡魔不過是一些空有猙獰外觀、實際上內里卻弱到只比巨人城廢墟中的普通生化幽靈強一些的地步。
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就是它們那些超出了現代科技水平…簡單說,就是神秘側的力量。
“先生,要把這個消息通知鎮魂街那邊么?”伊麗絲問道。
“鎮魂街啊…”陸淵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必了。”
雖然讓鎮魂街來解決這個同樣偏向神秘側的地獄之門顯然是專業對口,但目前的鎮魂街可以說也是百廢待興。
而雖然鎮魂街自有一套獨特的靈力修煉體系,使得哪怕現在地球范圍內的靈氣復蘇還沒有顯露出效果,但實際上鎮魂街中已經可以正常修煉了。
然而,即便如此,現在鎮魂街中比較能打的依然只有鎮魂將陸修和祝小融兩個。
畢竟修煉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而鎮魂街從出現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幾天而已。
陸修現在還在為鎮魂街的穩固而焦頭爛額,想必就算強行把這家伙拖過去,結果到上場的時候還是得他自己捋起袖子上。
雖然原著中主角也是這樣的光桿司令,但這可不符合陸淵對他的期盼。
在陸淵的構想中,是要以鎮魂街作為第一步,逐漸擴散出一個完整的世界——一個只屬于亡者的世界。
而這個世界,對付的自然就是黑暗中的力量。
與之相應的,基本以正義的形象行走于光明之中,給世界帶來“希望”的,則是鎧甲勇士、奧特曼、假面騎士一類的。
此外,再加上修真一脈所代表的無限可能。
至此,陸淵有關神秘側的構想大體上算是完成了。
至于科技側......
“伊麗絲,前段時間讓你看的超神機械師你看完了么?”陸淵問道。
“超神......機械師......”伊麗絲重復了一遍,等她說完這幾個字后,說道,“好的,先生,已經看完了。”
......當著我的面補作業,你很好啊。
“行了,知道你看書快。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避開地球人的視線,在附近星球以及地球的周圍建立太空基地,拔高科技樹。唔,韓老農叫超神機械師,你就干脆叫超神機械師娘好了,哈哈哈哈!”
“先生!”伊麗絲語調有些奇怪。
陸淵揮了揮手:“行了,你留個分身在這里就可以了,真身就快去吧。我已經幫你搞了一個星際大禮包,就放在火星上,應該足夠你把科技水平發展到接近二級文明的地步了。”
“好的,先生。”
陸淵看了看伊麗絲,耳中聽著她那公式化的回答,微微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到伊麗絲面前,幫她撩起落在額前的一縷青絲,輕輕地掛在她的耳廓后:“伊麗絲,你要學會‘沉思’。”
“沉思?”伊麗絲有些不解地看向陸淵,眼神中其實帶有一些躲閃,但固有的命令卻迫使她不得不如此。
“沒錯。”陸淵收回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人腦,一直被譽為是世界上最神秘的設備,它讓人類從萬物之中脫穎而出,讓人類成為萬物之靈。它讓人類發展出科技,發展出魔法,發展出修真,構成了無數的大千世界。然而,伊麗絲,你的大腦運算能力,超過一般人類的腦袋數以萬億倍,但你卻始終無法誕生自己的意識,你知道為什么么?”
“是因為‘沉思’么?”運算速度快到能將一本幾百萬的書在一秒內看完,能在幾分鐘內掌握地球上所有的信息的超級人工智能,此刻卻像是一個懵懂的小孩。
“沉思,就是了解生活,了解生活中復雜的、悲傷的、喜悅的、絕望的、渴求的等一切的一切。而了解這一切的過程,就是沉思。如果你不了解自己活著的意義,而只是單純地跟隨我的指令去做某些事情的話,你一輩子也覺醒不出屬于自己的意識。”
“沉思不能給你帶來喜悅,但它卻可以讓你明白生活,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去吧,伊麗絲,希望在你成為超神機械師娘后,能讓我看到全新的你,真正的你!”
......
三天后,鷹國西部,夜色中散發著濃郁的兩性荷爾蒙氣息的酒吧,總是可以作為一個故事很好的開端。
酒吧的舞池中,男男女女瘋狂地甩動著頭發,肆意搖曳著身體,盡情地展現自己的魅力。
而在酒吧的一些黑暗角落,有些已經在大膽地做他們愛做的事情了。
咯吱——
酒吧的門在這時被推開,一個穿著一襲黑色風衣,頭戴一頂紳士帽的男子走了進來。
幾個正在尋找目標的女人眼前一亮,往這邊迎了過來。
雖然他的身形看起來有些消瘦,不過這身打扮可值不少鷹幣呢!
男子委婉地拒絕了幾個女人的熱情邀請,來到吧臺,要了一杯酒后,就這么坐了下來。
他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塞在嘴里,拿出打火機,卻發現打火機居然沒油了!
“倒霉......”男人小聲嘟囔了一句,但愈發強烈的煙癮卻讓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于是,他四下看了看,發現沒人在觀察他,然后便直接伸出手指頭,在香煙頭上戳了一下。
一小團火苗將香煙瞬間點燃,然后立刻消失。
男人仿佛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般,立馬吞云吐霧起來。
煙霧升到空中,很快便和酒吧中火熱的氣氛融合在一起。
而男人的眼睛卻瞇了起來。
在他的眼中,那煙霧化為了一只無形的手掌,而手掌指向酒吧的一個角落。
“這里果然有什么東西,會是什么呢?”
男人啪嗒啪嗒地抽著煙,在煙頭的一明一滅中思考著。
許久,他將已經只剩下煙屁股的香煙摁在吧臺的煙灰缸中,起身往那個角落走去。
只留下一小杯酒在那兒。
而酒杯中,殷紅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