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通過咒劍課的考試,達貢便能夠更靈活地運用“免試”的獎勵。他根據自己學習的情況盤算了一下,今年想要修滿二十個學分的問題不大。他可以在武技課的時候給堅古族同學們放一些分數,甚至放棄自己的成績讓眾人更能全部及格,這樣(團體)的收益最大。
于是,武技課考試場上出現了一個怪物。這個全副武裝的家伙在面對堅古族同學的時候是一個耐心的兄長,他居然在考場上還不忘指點動作,教導大家如何消除破綻,順便讓掉一些分數。當然達貢也是有選擇的,面對托班這種武技優秀的同學,兩個人假裝比劃兩下,然后共同宣布平局,這是雙方的互相尊重與默契。對于武技比較捉急,及格比較危險的同學,他就直接認輸。
反正認輸而丟的分他會努力從精靈身上找補回來。
昨天咒劍課考試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一個堅古族學院在第一年新生考試中擊敗了咒劍導師。不管這個故事中可以被慘雜進去多少借口,結果是無法改變的。達貢獲得了三分中的兩分,咒劍課及格了。
在精英學院,咒劍課的地位和難度一直在武技課之上,因此當達貢從咒劍課上殺回武技課時,精靈那邊的斗志受到了嚴重影響。現在擺明了達貢“偏袒”堅古族人,給堅古族同學讓分,打擊非堅古族同學的實力。雖然不能造成殺傷,但過分消耗體力或者造成一些軟傷害,這種手段大家誰不清楚?
不清楚的可以去問問咒劍課的考試老師,看他身上有多少青紫,難言的部位還遺留有多少隱痛…其他堅古族學員穿著重甲、拿著塔盾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他們的武技指導來了,這不更麻煩?
“到底誰才是武技課的導師?”精靈的目光在現任導師身上打轉,一個個都想在他身上刻字,內容大抵是:你去指導指導他,或者被他指導,好讓我們心里有數。
一些精靈比較聰明,不準備和達貢硬拼到底。他們遠遠射上幾箭,轉換一兩次陣地,找不到任何破綻并且發現局勢逐步倒向達貢的時候,就主動提出平局。“你若是想要勝利那就得一直追我,我就一直跑,就算你能破天荒的跑過我,在體力消耗方面你也吃虧。平局吧!”
精靈一旦有了這種覺悟,那達貢也沒什么辦法。武技課也不能使用法術,尤其是不能召喚傀儡坐騎,那么達貢就沒法快速上樹去追捕。的確,精靈一心機動,那達貢硬追下去只會吃虧,所以他便痛快接受平局。
可總有精靈不服氣,達貢的機會就來了。
好久不見芮麗奇,她的美麗容顏還和過去一樣,歲月并沒有帶給她一點轉變,因此達貢還是很想揍她一頓。常言說得好,精靈壽命悠長,容易看淡很多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矮人壽命悠長,死腦筋基本不變,因此記仇那是一輩子的事情。
“你的囂張氣焰將在我手上終止!”芮麗奇說道。
“喔!”達貢點了點頭,戴上面具,走進考場。
大約五分鐘后,考場內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地面都在震動,把所有人嚇了一跳。原來達貢覺得芮麗奇在樹上跳來跳去特別煩,于是頂著箭矢上去,直接用獵首斧把樹砍倒了。武技訓練場建在活樹上,這里的環境都是模擬出來的:地面鋪著運過來的土,載著移植過來的樹。只有少部分“樹木”實際上是活樹的樹枝,這些不太好砍,其他的都很脆弱。
三分鐘之后,又一棵樹倒了,附近考場的人都在琢磨一個問題:誰砍樹這么快?監考的老師也在猶豫,這種情況該不該阻止。按照考試規定,達貢沒有使用法術,完全是蠻力和武器,那么他砍樹就沒有違規。而且他說了,砍一棵他就栽一棵,他會承擔份內的責任。
二十分鐘之后,達貢的考試場地上只剩下一棵樹,那是活樹的分支。其他樹好辦,活樹就別砍了,達貢可不會栽種這東西。芮麗奇還在用弓箭射擊,她的力氣挺不錯的,有些箭甚至能夠砸進盾牌里。當然也這是因為考試只準使用木盾,表面沒有包鐵,防御能力低好幾檔。但事實非常清楚:她完全威脅不到達貢。
“平局吧!”芮麗奇看著成功來到樹下的達貢,無奈地說道。
“分個勝負吧。”達貢說道:“我現在有點缺分。”
“那你上來,敢在樹枝上和我戰斗嗎?”
達貢用盾牌遮住頭,爬了上去。芮麗奇射了兩箭,都插在盾牌上,沒什么意義。她等著達貢來到狹窄的樹枝上戰斗,看看他還能不能站穩。沒想到達貢直接在樹枝上跺了一腳,隨后就是一斧子劈了上去。
活樹長出來的樹不敢劈,一根樹枝還是沒問題的。
芮麗奇和達貢一同從樹枝上掉落,但提前有準備的達貢掄起斧子就朝她劈了過去。最后這一斧子并沒有真劈下去,因為監考老師已經宣布他贏了。
死腦筋愿意和達貢打到底的精靈很少,但是需要達貢讓分的堅古族同學更少。幾番拉扯下來,堅古族的學員們又形成了一個橫跨在班級成績中部的集團,上面是部分精靈,下面是本就沒多少希望及格的其他同學。團體戰即將開始,大家摩拳擦掌,但這個時候翰摩多姆卻帶來一條消息:
“精英學院的考試成績將影響公民分。”
大家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公民分”又是什么鬼東西。他們整天接觸各種分,精靈社會到處都用分,難道公民分是一種用來分薄“貢獻分”的體系?翰摩多姆說道:“別吵吵,快考試了,我長話短說。商會那邊的消息是:公民分是用來決定誰有資格進入飛空城生活的東西,也就是居住資格的評級。”
“飛空城是精靈的,他們愛怎么評怎么評。”托班搖搖頭,說道:“你管那些做什么!難道你想去飛空城居住?我聽海德斯說,你完全不喜歡高空…”
“我肯定不去飛空城住,那里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掉下來,而我卻找不到第二套降落傘了。”翰摩多姆戴上頭盔,說道:“我只是想說,大家好好發揮,多掙點分。或許別人看重這個分數,愿意拿東西出來交換,咱們做生意可不能虧了!這東西市場行情價格還沒出來,都在手里捂嚴實了。如果能貼補一些學分就好了,早點畢業,早點去外面享受自由。”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托班點點頭,說道:“既然可能有價值,那么你提醒得很對。一會兒大家聽達貢指揮,咱們多掙點分,爭取好成績!”
公民分…達貢感覺這件事沒有翰摩多姆說的那么簡單。飛空城是精靈的,誰能去誰不能去,精靈自己就能決定,哪用得著分數?就像城門一樣,領主發句話,守城的士兵就能判斷誰可以入城,誰應該被打出去。因此專門有一個“公民分”系統,說明精靈想借助這個系統做些“決定入城資格”之外的事情。
名可以驅動人,利可以驅動人,權可以驅動人,但是名、利、權都沒有一個“分”來得更便宜,用得更順手。達貢很想問清楚,但考試開始了,他沒有時間再糾結這個事情,現在要為堅古族同學的團體利益而戰斗。
團隊戰沒什么花里胡哨,也不需要東奔西跑撿漏,上來就是干。之前兩年都是精靈搶占距離出發點最近的據點,逼迫堅古族團隊持續移動。這一次一出發,堅古族學員們就撲向精靈學員,仿佛把據點什么的都丟在腦后。
十五步的距離上先把木桿標槍扔出去,十步的距離上投擲木頭飛斧,五步之內堅古族同學已經把盾牌卸了下來,當做板磚飛了過去。噼里啪啦一通砸,精靈和半精靈、人類之間缺乏團隊配合的問題就暴露出來,更靈活敏捷的先撤了,剩下的都被砸暈、砸散,而且不知所措。堅古族人先把精靈的“仆從團隊”吃掉,削沒了他們的人數優勢,然后就開始奔著精靈的據點去了。
若論跑得快,那堅古族人永遠追不上精靈,但還有據點呢!精靈本想據險而守,但是堅古族人來得太快,防守的優勢只有多看了幾眼地形,早掌握了幾個隘口。達貢和托班作為先鋒,破開防線,其他人仗著重盔重甲快速跟進,擊敗了幾個精靈,剩下的都跑了,據點也被他們掌握。
“繼續追。”達貢開始輕裝,除了五頭龍披風之外,剩下的盔甲都不要。“我速度快,去驅趕他們,托班帶著人跟在后面。咱們就追三個據點,然后分兵鞏固下來,我就一直吊著他們,不讓他們形成對任何一個據點有威脅的合力。”
“你在外面跑?”托班說道:“回來防守更安全。”
“他們要敢和我打,之前就打了。他們要打我肯定能贏,但是我又不是要逼死他們,而是驅趕他們。這叫做武力偵查。”達貢說道:“這里就留四個人,其他人繼續跟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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