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再度嘆氣,其實換個角度想想,這也不錯。
現在王騰失敗了,但也還有重新起來的機會,此刻再多一個亂古傳人,或許能再度激勵一下王騰呢?
想罷,它長鳴一聲,拍了拍翅膀,身上有青色光芒亮起,那五彩蒸騰的湖面頓時波濤涌起。
一座金色的宮殿在湖面下方若隱若現,有大帝陣紋閃耀。
“你們進去吧!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大帝的傳承。”仙鶴的聲音有點虛弱,顯然打開地宮對它的消耗也很大,畢竟里面有著亂古大帝的一生所學。
這是一座古殿,外圍就種有一片藥田,有十幾株古藥王,藥齡在八萬年以上。
大黑狗沉迷于藥田之中不可自拔。
進入其中,四周的墻壁上,雕刻著亂古大帝悲涼而又無奈的一生。
別的大帝,一生無敗,只有亂古大帝是一路大敗,幾乎被打的失去了道心。
在他的敵人中,亂天七雄是年輕時代的亂古大帝最強大的敵人,是他們逼得他絕望,遠走邊荒,精神到最后都快崩潰了。
家人、愛人、師門,也一個個離人遠去,只剩下了他一人。
但他卻有驚人的大毅力,也有大機緣,先得狠人部分功法,又得虛空大帝部分法訣,后來百敗后成誕生魔胎,破繭重生,魔胎大成,最終才扭轉一切,戰敗昔日所有對手,獨登絕巔。
他悲劇到何種地步,一代大帝,曾經被懷疑為狠人新生后的某一世和虛空大帝的第二世,成了虛空小號、狠人小號。
他的戰績也一直不為人知,世人都不知道亂古帝符破損的原因。
今日,沈玄終于得知了,他在最后第二幅壁畫中看到了,在宇宙的邊荒,他與兩尊大敵血戰,連星河都破碎了。
這兩尊大敵出自生命禁區,身份不詳,為昔日的帝與皇,極其強大,有著不凡的來歷,而且都選擇了極盡升華。
亂古戰的很是艱難,但最后,還是他取得了勝利,但付出的代價就是帝符破損。
亂古以一敵二,還獲得了勝利,戰力非凡。
沈玄又見到一幅壁畫,尊腰懸黃金圣劍,手持亂古戰斧的古帝,矗立在金色古戰車上,引神泉之水澆灌一株太古神藥。
那藥可草可木,都為人形,聚集九彩,極為絢麗。
一尺多高的人,沒有枝椏根葉,流轉寶輝,晶瑩剔透。
人形神藥曾經跟過亂古大帝嗎?但于亂古大帝晚年離去,又殘缺了,沈玄心中一震。
他向主殿內走去,主殿內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口帝棺。
帝棺古老而沉重,強大的帝威從棺內傳出,那是古之大帝的氣機。
更重要的是,在棺材上面,一柄石斧靜靜的懸浮。
這是亂古帝斧!古之大帝的帝兵。
沈玄好奇的看向棺材,亂古大帝,神秘無比,真的坐化了嗎?
按時間推算,亂古大帝只活了一世,一萬多年。
“別看了,大帝的尸體不在這里,大帝真的坐化了。”仙鶴的聲音傳來,它也下來了,“古之大帝都死了…”
這可不一定。
沈玄沒有多說,行了個禮,然后繼續往里面走去。
仙鶴有點吃驚:“你對帝兵不感興趣嗎?”
“我的帝兵夠多了。”沈玄回答道。
仙鶴失語,它只能說道:“多一件帝兵不好?”
“沒必要。”
他面對的,強大的很強,弱的很弱。
強大的像至尊,帝兵除非有許多件,否則沒有用,帝兵再多再強,都是由他們這一層次制造出來的,面對至尊,一件帝兵支撐不了幾個回合。
畢竟不是每件帝兵都是無始鐘和不死天刀,有著帝級戰力。
至于弱的,一件帝兵就夠用了。
況且,帝路比的又不是帝兵多。
沈玄又問道:“亂古大帝的傳承在哪里?”
“在旁邊那個殿。”
沈玄便要向旁邊走去。
結果,這時候亂古帝斧晃了晃,向沈玄靠去…
沈玄愕然,這下他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不然這是不給亂古大帝面子。
仙鶴眼前一黑,你可是大帝的帝兵,怎么能這樣,王騰來的時候,你還不是愛搭不理。
偏殿,這里很干凈,一塵不染,只有一尊魔像矗立在那里。
這是一個魁梧的男子,長相不算出眾,但不怒自威,他就這樣站立在大殿上,自然而然的,整個世界就以他為中心而運轉。
大殿內還有一個蒲團,正對著神像。
“你看著大帝的神像,就能得到傳承了。”仙鶴說道。
“這么簡單?”沈玄詫異。
“當然沒有那么簡單,要得到大帝的認可!”仙鶴沒好氣的說道,“王騰來到此處,花了三天三夜才得到了大帝的認可,但他也只是獲得了大部分的傳承。”
“這樣啊。”
沈玄點點頭,坐在了蒲團上,仙鶴見狀,甩了甩身上的翅膀,先退了出去。
他看向魔像,凝神靜氣,進入了狀態。
沒多久,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魔性環繞在他的身邊。
這就是亂古大帝,一位悲劇又頗具傳奇色彩的大帝。
身影與他對視了片刻后,就化作一道光,融入了他的神識中。
好像,也不是特別難…
一篇篇經文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完整的亂古帝經、部分的斬我明道訣和眾多的亂古秘術。
部分的斬我明道訣,這是狠人大帝開創的無上秘術,亂古大帝掌握了一部分,并且以此秘術最終讓自己魔胎脫身而出,從而大成。
斬我明道…斬去逝去的我,明確心中之道,超脫現在的我。
與度神訣一樣,不同的是,一個是斬去自己的念,另一個是,斬去他人的念。
沈玄吃驚,這里面有關于執念的內容,狠人大帝真是可怕,亂古大帝也不俗,竟然走出了一條新的路來,行成了一部新的法訣。
斬去舊我,孕育新生,這就是這部法訣的精髓。
又盤坐了一會兒,他出了偏殿,仙鶴看他這么快走出來,再次震驚不已。
“你得到了大帝的傳承?”
“沒錯。”沈玄看著嘴里咬著一株古藥王的大黑狗,回答道,“可以出去了嗎?”
“可以了。”仙鶴揮了揮翅膀,打開了湖面,讓一人一狗上去。
沈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王騰呢?”
“在上面,希望這次不會給他造成巨大的打擊。”
仙鶴很落寞,王騰醒來的時候狀態很不好,它現在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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