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光熊走了,易雪抱著她的大白兔又去找好朋友炫耀加分贓去了,易修樂的清靜。
“如今看來,從氣運上看病,是最直接,最簡單的,但這畢竟是偷窺天機,有什么后遺癥我也不知道,能不使用最好不用。”
“而且這氣運還存在許多奧妙之處,乘著這次醫療,我也要好好看看其它人的氣運構成,以防出現用時不懂的情況。”
“然后,五行靈氣的治療能力,不是光、木靈氣最好,要對應臟器才能達最好的效果。”
“按理來說,先天之炁是五行靈氣的上游力量,我現在只用來強化身體,刺激精神,肯定浪費了很多特殊能力,要不實驗一下傳說中的術法?以前我控制不夠,能力和想法不匹配,現在我應該有能力化虛為實了吧。”
“還有,之前沒在意,現在想來恐怖,我的神識居然在望氣術狀態下可以觸摸氣運,是不是代表等哪天我實力足夠,能輕易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甚至斬斷一個人的氣運?”
“一個人沒了氣運,是會死亡,還是會怎樣?”
“五行靈氣還要很多是我不知道的,暗靈氣入住病體成為超凡,能力未知,那要是其它靈氣融合人體,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家里人每天吃雷竹,又有我的靈氣補充,卻沒看見他們身體出現超凡融合,其它靈氣的融合條件又是什么?”
“真是越修煉越感覺自己的無知,世間變化無窮,我確要虛心學習,不求長生不老,但求事無反悔。”
易修念此,神情舒張看來,問題不斷在增多,說明他修煉的道路越來越明確,而且他每次都有能力解決,不管是不是臨時抱佛腳,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這都是易修辛勤修煉的結果,因為沒有指引,他修煉路上必然彎路不斷,但只要基礎夠深,不曾松懈,絕對的力量下,是彎路他就飛過去,遇到大山,他就直接打碎。
這一世,快人一步,必然要快所有人一步。
“希望大奶奶早點好吧,以大爺爺的智慧,加上大伯的事,他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接下來會有源源不斷的病人拜訪,我也要做好準備了。”
有句話說的好,法不輕傳,易修不能輕易給村民看病治療,升米恩,斗米仇,無私只會讓易修逐漸走入深淵。
只有雙方都無愧,這場治病的交流才能完美的流傳下去。
......
第二天,易修晨練結束,一大早就趕去后山竹林,運氣不好,沒有遇到想找的東西,挖了兩根雷竹就匆匆回到家中。
如無意外,今天大奶奶就會醒來,大爺爺該過來拜訪了。
下午三四點左右,易清天、陶然、易光熊帶著重禮如期而至。
兩家人商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關于易修能看病治療的言論在云池村擴散開來。
“喂,聽說了嗎,我們的小天才終于要治病了?”
“終于?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以前易修是為小福星,走到哪里,那家人的身體就會無藥而治,現在易家放出風聲,好像為了什么修煉,小易修開始有償治療了。”
“既然以前會免費醫治,怎么現在還有償了?”
“這你就不懂了,開始小易修是實習,自然不能收錢,現在人家本事練出來了,收點費用理所應當。”
“額,行不行啊?那小易修我承認他是神童,但看病他真的行嗎?他才一歲多吧,看病?我覺得消息怕是假的。”
“不好說,在哪里看病可不是把脈吃藥,是有特殊能力的。”
“什么特殊能力?”
“噓,小聲點,我也是從易家一親戚哪里知道的,似乎說著易修拜于云頂隱士高人,有通天徹地的能力,看病只是人家的小道。”
“哼,不管你怎么說,我還是不信,一歲的娃娃,能治療什么疾病,能弄清楚脈搏為何物,都是神童了。”
......
云池村中,關于易修的謠言悄然盛行,這年頭大家也沒什么娛樂活動,小易修又是話題人物,沒過兩天,關于易修會看病的事情就廣為人知。
不過大家聊歸聊,真的行動了,易修等了兩天也沒見有人來。
如此事情發酵了一個月,易修都覺得此事完了時,終于有人找上門來了。
“五爹,你怎么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易光鈴的到訪出乎所有人意料,現在才八月份,距離過年還早的很,易光鈴在外地工作,回來一趟要坐好幾天的火車,她這時候回來干嘛?
“幺兒哦,我來看你,你還不高興嗎?”易光鈴伸手就要掐易修臉蛋,被他無情的躲開。
“五爹,你都兩個孩子了,還不夠你玩?”易修看著她懷中的小人,踮起腳尖想看一下。
“哼,他們哪有你好玩,這是你弟弟,以后你要照顧好他哦。”易光鈴把小嬰兒送到易修面前,讓他仔細看看。
“他叫什么名字?”易修問,小心用手戳了戳嬰兒的臉頰。
你的臉沒有我的Q彈。
“何喬峰。”
“......”
還是那個名字啊,我以為有我的改變,你們會換一個名字的。
何風云一家,老書迷了。
逗弄玩易修,易光鈴在易清河他們面前報了道,很快又回到易修旁邊。
“五爹,你都兩孩子的媽了,不要來禍害我了。”易修做出害怕的樣子,他今生最大的恥辱就是這女人給的。
“哎呦,我家幺兒,我還不能欺負了是吧?”易光鈴不干了,把小嬰兒交給鄧艾蓮,擼起袖子就要收拾易修。
易光鈴的收拾可沒有下限,易修不想弟弟受苦,趕緊求饒,“停,你不要過來哈,最多可以摸摸。”
易光鈴笑了,一把抱起易修,坐在他的躺椅上,上下其手,玩的不亦樂乎。
“果然,還是小易好玩,我生的娃都好脆弱,平時碰都不敢碰。”
“五爹,我覺得你可以去買一個洋娃娃,那個隨便你折騰。”易修言語掙扎,他不敢跑了,這女人會哭的。
“我才不想玩那些小孩子的東西。”易光鈴高傲的抬起頭,眼中閃過渴望。
“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幼稚。”易修明察秋毫,卻沒揭穿易光鈴的童心。
“五爹,你這次回來干嘛的?”易修再次詢問。
“唉,能干嘛,還不是你弟弟的問題。”易光鈴長吁短嘆起來。
“你弟弟可不像你,身體倍棒,不哭不鬧的,他可是正常的孩子,一不注意就會生病,很多時候還找不出什么原因,我們懷疑是水土不服,這才趕回來的。”
“水土不服啊。”易修內心感慨。
要說水土不服這件事,真的不講道理,一個好生健康的人,換了一個城市他就是會莫名其妙生病,還都是大病,去醫院檢查吧,屁都檢查不出來,等灰溜溜回家,這病他又自動好了。
此種怪異病情,易修以前是不信的,太玄學了,可等他工作后,換了幾個城市,他才發現,水土不服還真是一種疾病。
治療方法很簡單,有且僅有一個治療土方法,那就是回到祖宅,找那灶底黏土,兌水喝,家鄉一次,外地多喝幾次,連續幾日,水土不服便治好了。
如果此方法沒用,那不好意思,你就待在故土吧,沒必要和自己家鄉過不去是吧。
“所以你回來找灶土?”易修不可置否,何喬峰還太小,這土可不能吃。
“沒,我還沒那么蠢,我這是準備待在家里,等你弟弟大點了,就讓他奶奶照顧,到時候我在出去。”易光鈴解釋。
“待在家?”易修腦中記憶翻飛,有不好的記憶自動彈射出來。
“完了,五爹這是要開始悲苦的半生了。”
記憶雖然沒有全部內容,但大致情況易修還是記起了。
主要是后來易光鈴太慘了,想不記住都難。
何風云,聽名字就不簡單。
事實上,他也的確不簡單,這何家更不簡單。
他們家是搞食品加工的,不要疑慮,當時春城一半的辣條、雞翅膀等生意都是他們何家所為。
踩在了時代的浪頭上,何家本可以一飛沖天的。
可惜后來,德不配位,食品被查出有質量問題,被一波端了。
正應了那句話,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何風云開始了四處漂泊的日子。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何風云習慣了富貴,不想屈尊,這生意做了一波又一波,錢也虧了一次又一次。
混到最后只能去工地搬磚。
如此人生,你認為何風云能堅持本心嗎?
從這次易光鈴回家開始,無論以后的拋妻棄子,家庭暴力,還是最終的得過且過,五爹的悲劇是注定了。
問題是,哪怕易修知道事情始末,拿易光鈴也沒有辦法。
女人是最認死理的人,不要說見到黃河,那就是沉到黃河,都不會回頭。
恰巧易光鈴是此中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