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賦在家沒有什么事情做的魏旭,終于是被陳曉瑜給喊了出來,陪同著旭日慈善一同跑去了云付市。
這段時間里面旭日慈善所從事的慈善活動并不少,主要針對的人群依舊是那些貧苦孩童跟一些孤寡老人。然而一直以來,旭日慈善涵蓋的范圍都僅僅局限于羊城這么一座繁華的大都市。
說實話,在羊城這個地方,陳曉瑜即便是想做的更多,其實還真的比較困難。
沒辦法,羊城本身的發展就是全國的排行的前列,這樣的一座城市,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人,只不過在當地官方跟多如牛毛的慈善機構的幫助之下,其實還真沒有剩下多少。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曉瑜也是把目光投向了一些比較偏遠的城市當中。
不比那些喜歡做做表面功夫的慈善機構,旭日慈善從來就不搞背地里的那一套,要干就要干的好,干的透明。
這不,粵省比較落后的云付市也是成了陳曉瑜的目標之一。
并且在經歷了這一段時間的磨煉之后,陳曉瑜并不僅僅是想局限于短暫的救助,而是想要進行可持續發展的一種救助模式,比如建立一座不錯的學校,比如建立一座不錯的救助站等等。
陳曉瑜的理想看似有些假大空,可是這要看放在哪里,如果是放在其他資金體量比較小的慈善機構,自然是不可能發生。可這要是放在旭日慈善的話,這一切其實并不是什么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說句不好聽的,有魏旭在,魏旭就算是砸錢也能讓陳曉瑜口中說的三個村子變得富裕起來。
一行人驅車前往陳曉瑜之前說的三座村子,一路上的道路泥濘,陳曉瑜跟魏旭乘坐的那輛面包車,底盤都不知道被刮了多少次,才堪堪來到了一個名為田夏村的村子面前。
“要想富先修路,這連路都沒有修好,難怪會落后。”魏旭一下車就看著那泥濘且坑坑洼洼的鄉間道路,皺著眉頭說道。
一直以來,魏旭都以為自己家鄉其實已經足夠的落后貧困,可如今來到了這田夏村,魏旭才知道相比起來,自己家鄉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至少鄉道都已經是水泥路鋪設的,而不像如今這田夏村一般,連一條看似完整的道路都沒有。
田夏村距離市區很遠,魏旭一行人開車過來,也是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一到田夏村,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望無際的稻田,以及那老舊破落的低矮樓房。田夏村的環境很美,小橋流水、碧水青山、沃野千里,這絕對符合一些年輕人對于農村美好生活的所有遐想。
可是對于田夏村的人來說,并不是這么的美好,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地方充斥著貧窮二字。
很難相信在如今高度發展的時代,田夏村里面依舊是采用水井取水的模式,依舊是采用大火灶做飯的方式,村里面甚至是光纖網絡都沒有完全的開通。
落后貧困這幾個詞語很好的形容了如今的田夏村。
“您好,我是田夏村的村長,我姓張。”一名穿著十分樸素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名年紀不小的老人來到了魏旭跟陳曉瑜的身邊。
陳曉瑜想要帶著旭日慈善來田夏村建辦學校的事情,其實早就已經跟田夏村的村長聯系過。
這不,幾人才剛剛一下車,田夏村的村長就帶著村里面的兩名老人來到了魏旭跟陳曉瑜身邊。
“您好,張村長,我們是旭日慈善基金的人,我是基金的負責人,我叫陳曉瑜。”陳曉瑜很是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歷練,陳曉瑜身上早就沒有了初入社會的那邊青澀,甚至是連一些打小就形成的公主氣質也是被磨礪的一干二凈。
現在的陳曉瑜早就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女強人,至少在這么一個年臨段,陳曉瑜表現的要比起很多女生要來的強悍。
“陳小姐,歡迎你們的到來。我們先去村委辦公室里面吧?”張毅浩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
田夏村實在是太窮了,如今終于是見到有人前來自己的村子里面搞建設,雖說僅僅是一間小小的學校,也足以讓張毅浩興奮不已。
一行人并沒有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客套太久的時間,陳曉瑜這段時間里面形成的干練勁,也是使得陳曉瑜很想盡快的把所有的事情給徹底落實,而不是浪費在無謂的吹捧跟交際上面。
村委的辦公室或許算的上是田夏村最好的一間房屋之一,可也僅僅是相對于整個田夏村來說罷了。
辦公室除了刮了一些白膩跟簡單的配套了一臺吊扇跟一個錄音播報機之外,并沒有其他太多的裝修。
“這怎么會這么困難?不應該啊,市里面沒有給補貼嗎?按道理來說,市里面應該會撥出一定的款項出來搞建設的?”魏旭皺著眉頭,看著簡陋的辦公環境問道。
魏旭的老家蘭城,雖說也是相對比較貧困,可是比起眼前的田夏村要不知道好上多少。畢竟市里面每年都會撥出一定的錢來補貼村子的建設,除此之外,村子里面一些比較有錢的人,也是會主動捐錢,用于村子里面的建設。
就好比如今的魏家一般,單單是今年老魏就已經給村子里面捐了五十萬的款項,用于村子的建設。
然而像如今田夏村如此的貧困,多少有些超乎了魏旭的想象。
“云付市確實有每年撥款到村子里面,可是那款項實在是少的可憐。這有的時候,很多錢根本就到不了我們的手中。就拿老人補貼來說,我們村子八十歲以上的老人有一百多人,按照官方發放的標準,每個月有八十塊錢的補貼,可是這一份補貼,我們村子里面已經有五年沒有拿過。不僅僅是這些,一些所謂其他方面的補貼,我們村子也是幾乎沒有拿過,一年到頭來,到我們村里面的錢,數都能數的出來。”這時候,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的三十來歲男子一臉不忿的說道。
“你是?”魏旭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名男子說道。
“我是村長的兒子,現在在村委負責一些零碎的工作。”張成建一臉認真的說道。
“等等,你說村子里面的錢根本就沒有多少,錢到不了你們的手上?”陳曉瑜看著張成建說道。
“嗯,錢從省里撥到市里面,從市里面撥到鎮上,然后在從鎮上撥到村里面,你說這一層層下來,真正到我們手里面的,也沒有多少錢。”張成建一臉沮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