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回歸前夕
“天妃道友，天妃道友…”
姜瀾一聲呼喚，那遙望混沌的天妃道尊回過神來，當看到江南的時候，麻木的雙臉掛上一絲不可置信。
“太墟…”
天妃道君輕聲呢喃，壓制了無數歲月的思念爆發而出。
道君之念，驚動歲月，磅礴的意念中攜帶著不可思議的偉力。
“天妃前輩，我不是什么太墟…”江南的額頭冒出冷汗。
“祖師，你等等我，別丟下我…”
江南向著天妃道尊俯首一禮，隨后趕忙逃離，想要離開此地。
看著江南離去的背景，天妃道尊那灰暗的雙眸之中重新染上神采。
“終有一天，你會恢復記憶歸來的，太墟…”
元母天尊的傳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就不怕認錯人？”
天妃道尊搖了搖頭，帝江在他的心中的印象，如何能夠磨滅。兩人數十億年的相伴，她不認為自己會認錯。
“祖師，你坑子川。”江南怨氣滿滿的跟在姜瀾的身后，十分委屈的說道。
姜瀾笑道：“我如何坑你了？”
江南道：“我便是我，江南江子川，不是什么帝江的轉世，我是元始神君，未來的元始天尊。”
姜瀾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
江南神色一垮：“祖師你這是什么反應，你帶我見這個天妃道尊，是不是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瀾老臉一黑：“我距離證得道君只差一步，什么東西能夠誘惑我？就是先天至寶，也不是造不出來，只不過缺一頭原材料而已。”
姜瀾口中的一頭原材料，就是一位道君。
江南聞言神色訕訕，先天寶物的原材料不是道君嗎？太師祖還是有些兇殘。
姜瀾這次的目的，就是走道君殿深處那尋道之路。
這條路，乃是匯聚了這個世界一千多億年來的道和理。
正當這時，迎面走來一個人。
便是當初有一面之緣的無極天尊。
天尊不是大羅，做不到無盡時空，真靈盡歸于一。
但是在這個世界，浩瀚時間長河之中，也能做到獨一。
“是你！”無極天尊看到姜瀾之后神色不是很好看。
姜瀾笑道：“怎么，想做過一場！”
此時的姜瀾，和兩百萬年前大有不同，渾身流淌先天靈光，媲美先天至寶。
隱隱間的氣息，并不弱于道君。
兩百年時間，他證得道君，不可能。
一瞬間，無極天尊心底閃過無數道念頭。
“子川，你先去吧，自有人會引你踏上尋道之路。”姜瀾輕聲道。“師祖我遇到了一個故人，想聊一聊。”
江南也是瞬間察覺出不對勁，也不多言，按照姜瀾的指示往前走去。
“道友敢直面本尊，不怕本尊鎮殺道友嗎？道號相同乃大因果。”無極天尊神色肅然，身后一方恢弘的大道先天顯化而出，擴散開來。
無極天尊的大道先天，乃是以因果大道鑄就，因此稱之為因果先天。
只見那先天之境，乃是一方洶涌澎拜的因果長河，從亙古流向寂滅，將一千兩百億載歲月中，上至道君下至凡俗的無盡眾生包涵在內。
練就大道先天之境的道君，可號天尊。
姜瀾雙眸波瀾不驚，身后無極大道顯化而出：“只能算是半只腳踏進去了，不過像你這種練就先天的道君，奈何不得我。”
只見姜瀾身后，那無極大道同樣化作類似先天道境的存在，好似朦朦朧朧，又好似萬界幻滅。
無極天尊沉默：“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來了三個驚才絕艷的外鄉人，在你們的世界，可有道之盡頭？”
姜瀾微微思索回答道：“有，道之盡頭，是超越維度的限制，是無窮時空混沌成就獨一，成就真正的永恒。”
“帝和尊的道，能否走到道之盡頭？”
“縱觀一千兩百億年的歲月之中，也唯有我身旁的那個小孩，尋到了直指道之盡頭的道路。
至于帝和尊，他們的道路，走到盡頭，也只能算是偽道之盡頭。”
無極天尊沉默良久，隨后向著姜瀾躬身一拜：“受教。”
看著離去的無極天尊，姜瀾輕聲一嘆，求道之路多枯骨，即便是道君也不是真正的永恒。
這個世界一次次的輪回，一次次的湮滅，這些道君只能護住自己，卻無法庇護自己所珍視之人，道心破碎也僅僅是一念之間。
道心破碎，伴隨著的便是思維所化，看似未死，但意識已經泯滅。
時間一晃，三萬年。
當江南從尋道之路中出來的時候，姜瀾明顯感受到了江南身上的變化。
“不錯，這次沒白帶你來。”姜瀾點了點頭說道。
江南微微沉默：“祖師，我剛剛，好像夢回元起時代了。”
“我看到很多驚才絕艷的人物，在那個時代，我叫江太墟，有愛人妻子，有弟子，有朋友…”
江南絮絮叨叨，和姜瀾說了很多很多。
姜瀾也不說話，就是這樣默默的聽著江南說自己夢中的遭遇。
在江南進入這條尋道路短短三個時辰之后，姜瀾就察覺到尋道路中有時空的波動，隨后就再也感受不到江南的氣息。
跟著，就看到了一位位閉關的道君，進了尋道路，仿佛察覺到了什么。
直到不久前，姜瀾才重新察覺到江南的氣息。
或許這三萬年的時間中，江南并不是夢回元起，而是到了真正的元起時代。
“孩子，你就是你，不論你的前世是否是那江太墟，是否是那帝江，你是元始神君，也是未來的元始道君，元始天尊。”姜瀾看著江南道。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這次忽然消失，估計有不少人著急，也就不少人心生異動。”姜瀾開口道。
兩人隨即化作流光跨越時間長河，回到仙界。
隨著姜瀾回歸仙界，入主帝朝中。
頓時，仙界暗中洶涌的波濤便穩定下來。
回到仙界之后，便取了天帝印，開始游歷仙界，游歷無人區，游歷混沌神國。
一晃便是十萬年歲月，姜瀾幾乎走遍了這個世界任何的每一寸土地。
天帝印之中，正在了姜瀾在這個世界所見所聞的一切道和理。
“或許日后那天尊爭鋒的時代更加宏大，但是對于我已經沒有意義了，我也該回去了。”姜瀾暗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