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吶,那兩個人這么早就把滑雪的衣服都給穿上了耶!”
“他們應該是急性子吧”
吉田步美趴在公交車后座的上沿,歪著小腦袋開心道:“不過我可以了解他們的感受啦”
本坐在位置上陷入思考的松田不由抬頭,當他見那兩名身著滑雪服的男人拉開滑雪包朝里面摸索時,他眉頭不由蹙起。
只是偶然性坐上這輛巴士,該不會真的能遇到這種事吧?
小島元太笑著看向身旁的柯南和光彥,說道:“那我們也來換衣服吧!”
光彥無語道:“你在開什么玩笑呢,剛才我們都把行李事先送出去啦。”
“啊?對哦!”
“哈哈哈元太你真是少根筋耶!”
兩名身著滑雪服頭戴擋風鏡的男人快速從滑雪包內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冷聲呵斥道:“通通給我安靜!誰敢亂吵休怪我無情!”
“怎么了?”車上的乘客都紛紛疑惑抬起頭,這才發現這兩位奇怪的滑雪服男手里握著手槍。
這,這是持槍劫持!
松田目光落在歹徒的手中——tt33手槍,別名托卡列夫,采用7.62mm的子彈,威力巨大…最重要的是這槍比較容易弄到手,還價格便宜。
聽到這些乘客還吵吵鬧鬧的,脾氣差勁的歹徒直接朝巴士頂部開了一槍,冷聲道:“聽不懂是不是?想活命就給老子聽話!”
另外一名皮膚黝黑的綁匪把槍口朝著巴士司機,下達命令道:“你聽著,給我乖乖把前門關上。”
“…是!”
“然后把巴士的標示牌轉成,”歹徒見巴士司機有遲疑,直接把槍抵到他的太陽穴上,冷聲道:“別搞小動作…很好,現在給我慢慢開車,只能在市區里面繞!”
“是!”
歹徒顯然是有計劃的,他看著前面的路況,說道:“聽著,那個紅綠燈只要變紅了,你就立刻跟客運站那里聯絡。”
那位脾氣暴躁的歹徒笑著說道:“很好,這就對了…現在你們身上有帶移動電話的人,通通給我乖乖交到這里來,最好不要耍詐哦,耍詐的話這輩子就打不了電話了。”
聽到歹徒的威脅話語,前面的乘客都乖乖把自己的手機交出來。
司機小林發現前方就是紅燈,顫抖的手摸索到聯絡器,慌張道:“這里是w707號車的小林,其…其實我現在…”
聯絡器直接被歹徒一把搶過,命令道:“我們現在已經挾持你們公司的巴士,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立刻釋放正在坐牢的矢島邦男!”
他冷笑著看向滿車廂的乘客,威脅道:“你們要是不服從,我們就每隔一小時射殺一名乘客!聽懂了就轉達給警方,20分鐘以后我再跟你們聯絡!”
矢島邦男?那不是前幾天看到新聞里被抓到的強盜集團的一員嗎?
使用土制炸/彈盜竊了珠寶店,卻在逃跑的過程中留下痕跡導致老大矢島邦男被抓…警方公開還有三名在逃中的成員,其中兩名應該就是他們。
估摸著是不知道如何銷贓,才急著用這種辦法來救老大…又天真又愚蠢的行為,說難聽點就是自投羅網。
松田視線落在滑雪包上,看樣子麻煩點不在于這兩位持槍歹徒,而是這兩枚炸/彈該怎么處理,必須要找到引爆器才行。
和他們接應的另外一名強盜集團成員,應該就在這輛車上,會是誰呢?
“喂,你的手機呢?”歹徒站在松田的面前居高臨下道。
“給。”松田裝作緊張的模樣,只是這手抖演的略微有些夸張,差點就把手機給抖到地上了,可把坐在隔壁過道的柯南給看傻眼。
你這是在扮演緊張手抖,還是在扮演帕金森患者啊?
“切,長得還行膽子有夠小的。”歹徒一把奪過手機朝后排走去,還很不屑道:“廢物。”
松田在歹徒轉過身的那一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已經盤算著等等要怎么處理這位口出狂言的家伙。
柯南心里默默為這位歹徒默哀,你惹誰不好,惹松田,這家伙可是現在都還記著我射過他一根麻醉針呢。
松田同樣也覺得這幫歹徒的運氣不是很好,老大被抓沒辦法分贓,挾持巴士…車上有一位fbi探員、一位組織大姐大以及自己這位mi6特工,甚至還有一位到哪都死人的瘟神。
嘖嘖,真是史上最慘強盜集團了。
持槍歹徒收完這邊的手機后,就朝著車后座走去。
車后座一共有三人,一名是戴著白色口罩和絨線帽看不清長相的男人,他一副咳嗽的模樣甚至還表明自己沒有手機。
坐在中間的是一位戴著氈帽和助聽器的中年男人,他正焦急著解釋自己年輕的時候耳朵就不好,并交出自己的手機。
最后一位是表情極度囂張的大姐,歹徒皺眉朝著她喊道:“喂,女人,你啪嗒啪嗒的聲音吵死了!”
囂張大姐閉著眼睛完全無視歹徒手中的槍支,淡然道:“那還用說嗎?吃口香糖就是這樣啊。”
最離譜的是,她居然直接看向歹徒,嘲諷道:“還有啊,我勸你還是快點住手吧,反正最后你們還是會被抓到,還是早點作罷找個地方躲起來比較好哦。”
子彈射擊在囂張大姐的旁邊,貫穿座位椅,這下可把囂張大姐變成了認慫大姐,她結結巴巴道:“我,我知道了…我,我,我聽話就是了。”
“呵…一開始聽話不就沒事了嗎?”歹徒冷笑著朝前走去,殊不知他的左手臂忽然就被抓住。
“喂!你這小子怎么回事,找死嗎?!”歹徒把槍抵在松田的腦門上,冷聲呵斥道。
松田忽然右手抓著心臟處,冷汗從額間流淌下來,他虛弱地抬起頭看向歹徒,微喘著氣說道:“…我…有點…不舒服。”
這人不會要在這車上死掉吧?
歹徒蹙起眉頭思考起來,他可不想白白背負一條人命,要不然被抓到自己判的刑可能比別的兄弟還久。
貝爾摩德連忙說道:“你好,我是醫生,他應該是低血糖犯病了,只要給他吃點東西就行,我這里有巧克力!”
歹徒聽到只是低血糖,便用手一推讓松田坐回位置上,朝著貝爾摩德伸出手,冷聲道:“把巧克力給我。”
“好的。”
貝爾摩德從口袋里拿出巧克力,遞到歹徒手中,她坐回位置上的時候不由露出淺笑…porto,你是做了什么嗎?
已經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松田接過歹徒遞來的巧克力,即便不喜歡吃這時候也要裝模作樣吃下去。
唔…這味道。
該死,貝爾摩德這老酒鬼,為什么巧克力都是內含酒精的,這味道也太上頭了。
“你沒事吧?”
聽到身旁傳來灰原哀略微顫抖的聲音,松田微微一怔,側頭看去小聲道:“沒事,謝謝小朋友關心。”
灰原哀聞言有些驚訝,但也很快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這強烈的組織氣息果然是那女人散發出來的,她就在車上。
“哥哥會救你們出去的,放心吧。”
松田隱晦的傳達自己的意思,卻不知現在的灰原哀完全沉浸在恐懼之中,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坐在前排的貝爾摩德不由抬手推了下眼鏡,目光瞥向那兩名歹徒,看樣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
貝爾摩德朝后看去,迎上松田那雙淡漠的眼眸,默契進行著眼神交流。
porto…游戲該準備結束了吧。
嗯,是該結束這無聊的挾持游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