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平野正男進行的很順利,平野正男幾乎是問什么就回答什么。
可是審問的人卻越問臉色越難看。
平野正男已經把拍攝酸素魚雷圖紙的膠卷交給了德國駐哈爾濱領事館的人。
現在與德國人交涉德國人一定會矢口否認。
現在德國與日本已經結盟是彼此友好國家,如果德國領事館的人回德國,外交人員有外交豁免權日本人根本沒有辦法。
而酸素魚雷技術是現在德國人迫切需要的。德國人的水面艦艇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是英國人的對手,現在可以依靠的就是潛艇了。
柳田元三拿到審訊記錄后平靜的說道:“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把人和審訊記錄都交給海軍的來人算了。”
海軍拉的屎自然是讓海軍自己來擦。
一架運輸機降落在馬家溝機場。率先走下來的兩個人分別是日本海軍吳工廠的造兵部長巖本耕作少將和海軍軍令部第三部的小川貫經大佐。
現在離齋藤恒七向日本本土發出查詢電報才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
可見日本海軍得到消息后反應速度有多么快。這也說明這一次的泄密事件給海軍造成的巨大震動,而魚雷技術對日本海軍來說有多么重要。
巖本耕作和小川貫經下了飛機以后就乘車直接前往關東軍情報部。
巖本耕作和小川貫經受到了情報部不冷不熱的接待。所以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兩個人現在根本顧不上什么,巖本耕作馬上要求見被關押的平野正男,而小川貫經要求見柳田元三機關長。
平野正男雖然被關押在地下室里可是并沒有受到嚴酷的對待。
鐵門打開,巖本耕作走進關押平野正男的房間。
平野正男看見巖本耕作進來立刻站起來立正敬禮。
緊接著守在鐵門外情報部的人就聽見清脆的啪啪聲和每一聲啪過后平野正男立正喊一聲“嗨!”
“帝國派你去德國擔任武官輔佐官是讓你去學習德國海軍方面的技術,可是你卻把日本海軍的技術出賣給德國人!”巖本耕作吼道。
“我在德國待的時間越長越覺得德國的體制更適合日本。現在德國是大日本帝國的盟國,幫助德國就是幫助日本。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想法,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平野正男辯解道。
以日本駐德國大使館為中心包括各個領事館有一大批日本人被德國的集權思想所迷惑成了小胡子的忠實信徒。
他們簡直成了德國利益在日本的代言人。對于這一點日本國內早就有人提出異義。
“混蛋!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還有誰?統統都交代出來!”巖本耕作罵道。
他走近一步到了平野正男的身邊小聲問道:“這些人里面有陸軍的人嗎?這是你報效天皇和大日本帝國最后的機會了!”
小川貫經走進柳田元三的辦公室。
海軍軍令部的第三部就是負責對外情報作業的。
“平野正男都交代了嗎?”小川貫經問題。
“審訊記錄就在這里,你自己看吧。”柳田元三指著辦公桌上的本子答道。
小川貫經走上一步拿起辦公桌上的記錄本迅速的翻看著。
“從平野正男的供詞上看微型膠卷現在應該還在德國領事館里。”小川貫經說道。
“是啊,我們關東軍情報部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現在就差你們海軍的人把微型膠卷從德國領事館里面拿出來了。”柳田元三答道。
聽他的口氣仿佛關東軍情報部已經做了整個事情的百分之九十九,最后的百分之一由海軍的人來做就行了。
小川貫經心里大罵混蛋。
日本海軍情報部門的人分布在米國的各個軍港和造船廠,分布在夏威夷等海島上。
可是在哈爾濱哪里有日本海軍情報部門的人!
小川貫經強壓住心里的怒火說道:“這件事海軍實在做不到,還是要麻煩關東軍情報部的人把膠卷找回來。這件事關系到大日本帝國的存亡,這么大的事情米內大臣一定要向天皇陛下報告的。”
“這件事完全是海軍自己出的事情!而我們關東軍發現了平野正男這個破口并且迅速的抓捕了他。怎么現在責任還在我們身上?”柳田元三不滿的反問道。
“這件事的確是海軍自己出的問題,不過事情緊急,拜托了!”小川貫經立正鞠躬說道。
“現在雖然知道微型膠卷就在德國領事館里,可是總不能派人進去大搜查吧?就是德國領事館派人把膠卷送回德國,他們有外交豁免權我們也不能搜查啊。更何況德國是大日本帝國的盟友,不好辦啊!”柳田元三說道。
小川貫經臉色陰郁的走出柳田元三的辦公室,巖本耕作已經等在外面了。
“怎么樣?他們同意幫忙了嗎?”巖本耕作急切的問道。
小川貫經搖搖頭。
“我要馬上向軍令部發電報,這件事必須大本營甚至是天皇下命令他們才會聽!”小川貫經說道。
兩個人快步走出關東軍情報部。
半天后,柳田元三在辦公室里接到了關東軍司令部打來的電話。
柳田元三立正恭恭敬敬的聽著電話。
“請轉告天皇陛下,關東軍情報部一定完成任務!”柳田元三最后說道。
錢小寶回到哈爾濱看見天色還早就向哈爾濱學院走去。
下午是操練方面的課程,哈爾濱學院里所有的學生都在外面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操練。
錢小寶走進大樓走進山本平作的辦公室。
“你終于回來了,剛才情報部還打電話過來找你。”山本平作說道。
“是問收購糧食的事情嗎?現在只收了一些小麥,稻谷還要過一段時間。”錢小寶答道。
“不是收購糧食的事情,我聽語氣判斷應該是有緊急任務!”山本平作搖頭說道。
錢小寶心里咯噔一下,他現在最害怕聽見緊急任務這幾個字。
“你現在馬上去關東軍情報部,小野打寬大佐已經等急了。”山本平作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