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二合一」
破壞。
毀滅。
火焰與混亂。
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瞬間爆發，災難總是在你絲毫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來襲，他的到來時那么的悄無聲息，卻要在你的心上狠狠地挖下一塊當做紀念。
就在一瞬之間，混亂爆發了。
首先是木葉村之中的標志，那個巨大的羅杰雕像。
明明沒有任何人在他的周圍，看起來也沒有忍術釋放的痕跡，但在千分之一秒之內，巨大的羅杰雕像猛然坍塌，但并沒有崩碎成亂石四射，而是向著雕像的中心坍縮了進去。
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捏住了，一個空了的牛奶盒子，在人們的手心之中被硬生生的捏成了一個小小的、皺皺巴巴的紙團一樣，然后被人隨手丟開。
看著地面那咕嚕咕嚕滾動著的石球，宇智波佐助還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那個雕像會突然之間坍塌的，而且是那種自外向內的探索，這種奇怪的現象或者是忍術宇智波佐助還一次都沒有見識過。
“咔！”
尖銳的崩碎聲音繼續在木葉之中響起著，那聲音是如此的巨大，如同驚雷，如同山崩一般，即使你在幾公里之外都能夠輕松地挺起那崩碎的聲音。
這一次又是什么？宇智波佐助用右手輕輕地捂住了耳朵，那巨大的聲音震得他的耳朵都有一些疼痛，而且還泛起了陣陣的耳鳴，他不確定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已經收到了損傷。
不過，宇智波佐助還是抬起了自己的腦袋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想知道這個木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入目的是一個他更為熟悉的建筑。
火影大樓。
那是他父親工作的地方，作為火影的兒子，宇智波佐助也是經常的去到那里，那個大樓雖然修繕過，但是還是盡量的保留了原本火影大樓的味道，所以也可以稱得上是火影的標志之一了。
但是就在今天，在這個短短的瞬間之內，那高聳的大樓轟然斷裂。
鋼筋與混凝土鑄造而成的怪獸似乎在一瞬之間恢復了生命力一樣，他們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將身上那些多余的裝飾品全部摔下。
玻璃，鋼鐵，霓虹燈，人。
都在劇烈的抖動中摔落下來，如同下起了一場破碎的雨，落下的皆是這個城市之中的繁華。
宇智波佐助看到了那些尖叫著的落下的人，趕緊跳了下去，想要盡自己的可能接住那些人，畢竟他們很可能都是自己的族人或者是前輩。
但是就在宇智波佐助快要觸摸到那個人的一瞬間，佐助的手卻從他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入托傳過一層薄霧一般，那個人影也晃動著消散不見。
對了…是幻術啊。
宇智波佐助在心里念叨著，自己的情緒竟然這樣子就被調動了起來，看來自己的修行還是不夠啊。
就在佐助搖著頭苦笑著自我反省的時候，持著黑色長棍，求道玉漂浮在身旁的六道仙人再次出現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身邊，他似乎看穿了宇智波佐助的想法，搖了搖頭，對著佐助說道。
“你剛剛想接住他，對嗎？”
“是的。”佐助點了點頭，這并沒有什么值得隱瞞的“看來，我還是年輕了一些，竟然會被你幻術所哄騙到。”
“不，這不是幻術。”六道仙人搖了搖頭，再一次否定了佐助的話，他開口強調道：“即使是真實發生的，你也無法救下這些人。”
他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繼續指向火影大樓：“你自己去看吧，那災難還沒有結束。”
宇智波佐助順著六道仙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大樓上的掉落還在持續著，他都沒有想象過，這么一個火影大樓之中竟然還有這這么多的守衛，這就是傳說中的暗部嗎？
果然，忍者的基本就是如何隱藏起來自己的行蹤啊。
就在佐助這么想著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那些掉落下來的人與物體，都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之間消失不見，如同水滴落入了大海，又如同將一把黃沙撒入了沙漠之中一樣，在接觸的瞬間化作了一團霧，悄然消散。
就和…佐助剛剛所接觸到的一模一樣。
再然后，就是又有一個人從天空之中墜落下來，佐助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他開啟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緊緊地盯著那個人的面容。
在萬花筒寫輪眼增強了視力的情況之下，宇智波佐助清楚地看清了那個人的容貌。
那家伙，分明就是之前自己想要拯救的家伙！
那是同一個人！
就在佐助吃驚的時候，這個家伙已經再次啪嗒一下摔落到了地面上化作了一團云霧。
佐助連忙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緊緊地盯著上方那個人應該掉落的位置。
果然，一個人影再次出現從高空之中摔落。
而這些家伙，全部都擁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同一張臉！
看著詭異的景象，宇智波佐助撇了撇自己的嘴角，對著一旁的六道仙人說道“怎么，你的水平就只有這樣了嗎？弄出這種循環的幻術還試圖哄騙我嗎？”
宇智波佐助將這種現象歸功到了六道仙人的身上，畢竟一個人如果幻術水平不是很過關的話，是無法編織出一個足夠合理，合乎邏輯，能夠流暢運行下來的幻術的。
就好像程序編寫一樣，面對這種困難的情況，有些人可能就會偷個懶，寫個循環直接收工。
而聽了宇智波做主的話，六道仙人還是搖著頭，這一次他沒有再反駁什么，而是身影默默地淡化消失。
“你想知道真相的話，就用你的那雙眼睛親自去看一看吧。”
說完了這句話，六道仙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只留下了宇智波佐助一個人戰斗原地，而他的周圍則是在快速崩壞著的這個世界。
宇智波佐助還沒有弄清楚六道仙人說的話的意思，卻突然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再次出現了一些異變。
他抬頭看去，在遠處，似乎是終結之谷的那個方向，一道紫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佐助知道，這可能就是六道仙人所說的真相，畢竟比起現在其他地方來說，那個沖天的紫光就好像一個高高飄揚的旗幟一樣，是那么的顯眼。
佐助跳躍著，向著紫光升起的方向跑去，而在他的腳底下，大樓和道路都快速的崩壞著。
為什么說是崩壞而不是坍塌，因為他們壞掉的方式并不相同，有的是突然之間，如同被抹除了一樣，宇智波佐助一腳就踩了一個空，他低頭看去，半米左右的圓形地面完全消失，切割面是如此的光滑。
而有的地方是突然之間被還原了一樣，佐助一腳踩進了稀軟的水泥之中，似乎這一段的路面完全變成了還沒有修建好的樣子。
他周圍的建筑變化的更快，有的被捏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泥球，有的突然之間化成了幾十年前的建筑，有的憑空消失了，最恐怖的，是一樂拉面的門店。
佐助也曾經去過，在路過那里的時候，竟然發現那個小店的位置變成了一座山，一座突然出現的山峰抹去了小店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智波佐助開始有些惶恐，因為眼前的表現如果真的是幻術的話，同時操縱這么多的東西，同時將這么多的東西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走向終結，最關鍵的是，自己這雙萬花筒寫輪眼竟然看不出一點點的破綻。
如此恐怖的操縱力，這難道才是六道仙人的真本事嗎？難道輪回眼就真的這么的恐怖？他的幻術還要完全碾壓萬花筒寫輪眼嗎？
宇智波佐助不相信，他寧愿相信不是自己家族的眼睛不行，而是自己的幻術水平有所欠缺。
就在佐助這么想著的時候，他已經快速的到達了終結之谷，來到了那沖天而起的紫色光柱面前。
他終于看到了，那是一個巨大的圓球，看上去就像一個紫水晶打造的眼睛一般，此刻，那個眼睛就在散發著沖天的紫色光芒，而在那沖天光柱的周圍，是無數的黑色裂縫在瞬間出現，如同細末的破碎紋路一樣。
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如同被抹去了一樣。
佐助可以感受到，那是周圍的空間被強大的力量所撕碎，然后又在空間的自我愈合下回復原樣所表現出來的形式。
“那個…到底是什么？”宇智波佐助看著那個巨大的圓球，喃喃自語道。
“呦！佐助！”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宇智波佐助并沒有半點的放松，反而感到汗毛都瞬間立起來了一樣，他抬頭看向背后。
是鳴人，或者說幻境之中的鳴人。
他似乎也剛剛到這里，對著自己打了一個招呼“佐助，你也來這里了啊！”
“我也？”宇智波佐助皺了皺眉。
“嗯，對啊。”鳴人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我就是被一個好像叫做六道仙人的老爺爺扔到這個世界里面的，他和我說，如果想要真相的話，就來終結之谷找你，你會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鳴人一邊說著，一邊撓了撓腦袋，似乎十分的犯愁。
“真是的，那個六道仙人，突然和我說什么要讓我封印羅老師，還和我說什么世界毀滅都是羅老師害的，真是個奇怪的家伙啊…當初的忍術真的都是他創造出來的嗎？”
封印…羅老師…？
佐助伸出手，試探性的摸了摸鳴人的肩膀“你真的是鳴人。”
“當然啊。”鳴人一臉懵逼“不然我還能是誰？”
“…”佐助沉默了，眼前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證明這個鳴人是假的，畢竟六道仙人似乎連自己的想法都可以看穿，模擬出一個完全一樣的鳴人應該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特別難的問題吧。
既然得不到答案，宇智波佐助也不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看向了中間那個紫色的球狀水晶。
比起鳴人，還是那個東西要重要一些。
佐助這么想著，四下看了看，并沒有人看守在一旁，可以說，那個圓球周圍百米左右都空無一物，他就那么靜靜地懸浮在那里。
帶著好奇，佐助向著那個圓球走了過去。
但是，就在佐助走到了離圓球還有二十米左右距離的時候，佐助卻被腳下一絆，差點摔倒。
奇怪，平地上還會被絆倒嗎？佐助疑惑地低下了自己的頭，看了過去，入目卻大吃一驚。
剛剛絆倒了他的東西…是一具尸體…
而且…那個尸體佐助還十分的熟悉，他叫做旗木卡卡西，是自己的族人，宇智波帶土的好朋友，一個被贈予了寫輪眼的家伙，也是木葉之中十分厲害的人之一。
宇智波佐助低下身子，輕輕地摸了摸卡卡西的皮膚，已經冰冷僵硬，顯然生命已經從他的身上走了好久。
“怎么回事…之前還沒有出現的啊。”
佐助轉頭向四周看去，卻發現原本在自己身后的鳴人已經瞬間消失不見，而自己的周圍，滿地都是倒下的忍者…遍地尸骸。
怎么可能！明明剛剛還沒有的！
就在佐助震驚的時候，眼前卻是一陣扭曲，一個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撞到了他的身上，兩人一起倒地。
“哎呀！抱歉。”鳴人站起了身子，道了個歉，然后有些奇怪的說道：“佐助，你剛剛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消失？”宇智波佐助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看向水晶球，在水晶球周圍的半徑十五米之內，還是一片空蕩蕩的，而在十五米之外，則尸骸遍地。
佐助似有所悟，站起身子向著遠離水晶球的方向走去。
鳴人確實看到了卡卡西，大喊著“卡卡西前輩！”跑了過去，然后注意到了著一地的尸體。
他焦急的大喊著那些他所認識的人的名字，慌亂的將目光投向了佐助“佐助，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啊！？為什么卡卡西前輩他們會在這里死去！”
佐助聽見了鳴人的話，但是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向著外面走去，在走過了一個界限一樣的東西之中。
瞬間安靜了下來。
鳴人的呼喊不見了。
周圍的尸體不見了。
佐助看向四周，一片安靜祥和，終結之谷之中仿佛鳥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