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caster的游戲
“你好，衛宮切嗣，我想和你玩個游戲。”
游戲？
衛宮切嗣順著聲音向前看去，墻上懸掛著的屏幕正亮著，黑白畫面上是一張帶著蝙蝠皮套的詭異笑臉。
caster？
顯示器似乎有些老舊，畫面上只能顯示單調的黑白灰，這讓屏幕中那個帶著蝙蝠的面孔顯得更加扭曲恐怖。
夾雜著斷斷續續的電流音，沙啞的聲音再次從揚聲器中傳來“衛宮切嗣，一直以來，你都堅信著自己所堅持的正義，你像一個精準的天平，將所有的一切都標記了重量。”
“拯救多的人，犧牲少的人，你把自己當做了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上帝，高傲的處置著其他人的性命，做著被你稱之為拯救的事情。”
“你的妻子，你的助手都敬佩著你所做出的的犧牲，憧憬著你拯救整個世界的夙愿。”
“但我卻知道，你是個騙子。”
沙啞的聲音突然轉冷，畫面也開始如同信號失靈一般閃爍了起來。
“你只是一個傲慢的人，你根本沒有去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你沒有去深入了解過那些被你拯救的或者是被你所犧牲的那些人的內心，你只是用自己的判斷來衡量著他們的價值。”
“你只是一個為了自我滿足而行動的惡人。”
屏幕閃爍著，caster的詭異笑臉消失不見，現在顯示在屏幕上的是兩艘船。
“衛宮切嗣，你的面前有兩艘船，一艘船上有著300人，另一艘船上有著200人，現在兩艘船的供電裝置都壞掉了，正在慢慢沉沒。”
caster的聲音突然變得高昂起來“但是！衛宮切嗣，你可以修復其中的一艘船，你會選擇哪一艘？”
衛宮切嗣的聲音冷漠如同寒冰“當然是三百人的那條船。”
“為什么是三百人的船呢？是三百人比兩百人要多嗎？”
切嗣沒有回答，但沉默已經揭示了他的答案。
三大于二，這是幼兒園的小孩子都會的題目。
犧牲少數人，拯救多數人，這正是衛宮切嗣一直以來所堅持之信條，所行之事。
“衛宮切嗣，恭喜你，你成功修好了有著三百人的船。”
眼前的場景突然發生了變化，衛宮切嗣望去，面前似乎是個供電箱，自己的手中還握著一把扳手，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沾著機油的工作服。
“呼。”雖然知道是幻覺，但是衛宮切嗣還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很遺憾，存活人數是，0。”
“？”衛宮切嗣沉默的看著四周，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手上的扳手越捏越緊。
“因為300人的船上全都是瀕危的老人呢，在你修復電箱的這段時間里，他們都因為醫療設施斷電供氧不足而去世了。”
環繞在衛宮切嗣身邊的聲音一副惋惜的腔調，但衛宮切嗣確能感覺到那其中正在溢出的惡意。
“切嗣，如果你選擇兩百人的話，那些健康人可能就活下來了哦。”
聲音還在挑釁著。
衛宮切嗣并沒有回應，他伸出摸向衣服的口袋，從中拿出了一只香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煙氣，淡漠的說道。
“caster，你是想通過這種事情來打擊我嗎？”
“當然不是，我說過了，我只是想和你玩個游戲。”
衛宮切嗣身邊的景象再次飛速變換，他又一次回到了那個慘白的房間之中，對面的顯示器里是那個蝙蝠笑臉。
“衛宮切嗣，你知道嗎？你病了。”
“你得了一種自以為正義的病。”
“而我，便是為了救治你的病而來。”
caster每說完一句話，嘴角就向上提了幾分，等三句話全都說完，已經彎曲成了一個駭人的弧度，而他就頂著這張恐怖的笑臉注視著切嗣。
切嗣有點不寒而栗，他觀察了一下四周，分析著現在的局勢。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
“caster，你…并不是蝙蝠俠，蝙蝠俠并不會如此漠視人的性命，更不會策劃這樣子的游戲。”
在剛剛回家的路上，衛宮已經通過手機簡單的查詢了一下蝙蝠俠的故事，對其有了一個簡單的了解。
那并不是會做出如此惡劣行徑的人。
“不，我就是蝙蝠俠，但我又不是蝙蝠俠。”畫面中的caster并沒有過多得掩飾，而是點了點頭同意了衛宮切嗣的說法，然后將整個身體前傾，整個臉似乎都要貼在了攝像頭上，用怪異的語氣說著聳人的話語。
“在小丑死掉的那一天，我就變了，我已經不再是蝙蝠俠了。”
說完之后caster坐回原位，伸出雙手如同入魔了一般在空氣中摸索著什么。
“我終于明白了，以前的我，病了。”
“這個世界，病了。”
“而你，衛宮切嗣，你也病了。”
“為了能夠為你們治好疾病，我特地制造了這里。”
caster張開了雙臂，為衛宮切嗣展示著這一切。
“衛宮切嗣，歡迎來到我的固有結界，阿卡姆瘋人院。”
介紹完畢，caster陰沉道“衛宮切嗣，不用試圖逃脫，沒有人能夠逃出阿卡姆，也不用試圖使用令咒，這里，令咒禁行。”
聽到這里，衛宮切嗣嘗試著溝通了一下手中的令咒，果然，如同caster所說，什么反應也沒有。
這可不是普通固有結界所能辦到的。
caster伸手指向了衛宮切嗣，“切嗣先生，雖然你的病非常難以痊愈，但我還是為你想出了一個絕佳的治療方案。”
“游戲療法。”
“你只需要和我進行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游戲，做出一個簡簡單單的小選擇，我就可以知道，你的病是好了，還是沒有好。”
“怎么樣，是不是非常的簡單？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壞人，我只是想幫助你而已。”屏幕上的caster笑的愈發猙獰，衛宮切嗣能感受到惡意的臨近。
“對了，友情提示，這個固有結界中你所遇到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哦，抓住他們可廢了我好一番力氣呢。”
“咔。”
屏幕灰暗了下去，一扇門與一個圓桌出現在了房間中。
游戲，開始了嗎…
衛宮切嗣走到了桌子前，藍色的桌布上擺放著一柄白銀短劍，劍柄處纏繞著白色的絲鏈。
這是…
恍惚間，衛宮切嗣仿佛又聽到了那個充滿驚恐的顫抖的女聲。
“凱利，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