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道升說了幾句話,陳悅薇和陸思佳手挽手接著向教室走去。
“哼,陸道升這人,每次和我們聊天,幾句話就聊到要小心渣男,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回教室的路上,陳悅薇和陸思佳抱怨道。
“也許他真的看出來什么了吧…不然陸道升也犯不著一直這么強調吧。”
“嘿,思佳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都向著他說話咯。”
“哦,悅薇忘記剛在廖老師那里聽說陸道升也能保送浦外的時候是誰驚喜地哇出來了?”
“胡說,我就是奇怪他沒參加考試也能拿到名額才哇的!”
小姑娘之間的打趣兒,陸道升就算聽到了也只會一笑而過。不過是青春年華對愛情產生了一點憧憬,又因為大環境壓抑,所以用各種擦邊打趣的方法互相調笑。
真要是有直男因為朋友間的調笑覺得自己和姑娘們有戲…等待他們的大概率是悲慘的命運。
對英語雙姝,陸道升覺得自己做得已經夠多了,要是還重蹈覆轍,那也只能表示遺憾,畢竟救者自救。就像真攤上賈寶玉這么個廢物,搭進去多少鐘靈毓秀的女孩子都是白給。
而且剛才聊天陸道升也囑咐過了,讓兩人一定要和浦外提要求,必須分到一個班,這樣渣男就很難像前世那樣有機會分而治之各自攻略了。要是都這樣了還能和許渣男好上,陸道升只能表示,哥基本上只救能救的,剩下的救不了的不救,勸不動的不勸了。
回到家的陳悅薇開心地告訴了父母自己拿到浦外特優保送生名額的喜訊,可把陳忠岳和錢文雪給高興壞了。
錢文雪開口問道:“薇薇啊,我聽你說過,這次有位陸同學幫助你備考,幫了很大的忙?”
陳悅薇雖然當著陸道升的面喜歡懟他,但此時依然說道:“嗯,我同班同學陸道升啊。這次幸虧有他幫忙,不然我覺得我也拿不到特優保送,可能只能拿到一般保送。”
陳忠岳此時完全沒有在單位里嚴肅權威的模樣,而是笑著打趣道:“難得難得啊,聽到我寶貝女兒說哪個男生的好話,沒喜歡上人家吧?”
“哪里有!”陳悅薇大聲反駁道。
確實也沒有,陸道升本身沒那么大魅力,平時對待陳悅薇和陸思佳都是當小孩兒,這個態度加上普通的魅力值,就不是一個能讓女生主動喜歡上的組合,更何況陳悅薇這樣的天之驕女。
“哦,那他喜不喜歡你呢?”陳忠岳繼續打趣道。但真要是陳悅薇說了個是,陸道升就要被記小本本了。
“唔…那也沒有…”陳悅薇想了想,回答道。
放下心來的陳忠岳哈哈一笑,說道:“小伙子幫我家寶貝女兒有功,我們找時間請他吃頓飯吧!對了,你的英語老師也要請。”
與此同時,陸思佳家里也在進行著類似的對話,只是對話的內容有些不同。
陸思佳的母親徐菁一個勁地說道:“佳佳啊,雖然這位陸同學幫了你的忙,但你千萬要警惕他對你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你們還是高中生,很難把握自己的未來,高三一過就分道揚鑣各自去各自的大學了,這時候可千萬不能談戀愛,會無疾而終的你知道嗎?”
“沒有…”陸思佳很苦惱,媽媽怎么就這么草木皆兵呢。雖然她覺得陸道升人不錯,但遠沒有到想談戀愛的地步。根據她自己的觀察,陸道升對她自己和陳悅薇也沒什么那方面的想法。
陸思佳的父親陸保倫則是另外一番考慮:“女兒啊,你和悅薇這次都拿到了特優招生,要是考慮請客答謝老師或者你那位同學,是不是可以兩家人一起來請啊?
你去和悅薇商量一下,就說想一起請客,看看悅薇她家是什么意見?”
陸保倫生意做得還行,但已經遇到了瓶頸,苦于沒有門路更進一步。陳悅薇的父親陳忠岳可以浦江電信的大領導,母親錢文雪是浦江地區有名的民營企業家。陸保倫早就想找機會結交,但一直苦于沒有機會。
好容易有了這么個由頭,自然想湊上去混個熟臉,到時候哪怕人家手指縫里漏出一點,也夠自己更上好幾層樓了。
陸思佳又不傻,怎么會察覺不到父親的真實用意,心里只覺得一陣苦悶,含糊應了一聲,話都不想說了。
眼下已經是1998年年底,離高三上學期期末考試不遠了,但陸道升完全心不在此。
此時的他手上已經拿到了浦外的特優保送生名額,憑借前世記憶和優勢拿到了一個數學競賽一等獎和一個信息學競賽一等獎。
大把的學校招生組連保送生考試都不需要他參加就會把保送生名額直接送上,只要陸道升愿意選他們的大學。
陸道升還沒來得及細想大學到底去哪家,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許試著可以帶一帶左文杏?直接霸氣外露地說兄弟在哪我在哪,你們要招我可以,把我兄弟一起招了?
但左文杏這貨現在雖然看著穩定,看上去能和自己達成一致共同進退。但再過一段時間,萬一歷史重演,林筱笑發現薛淮揚是個花心大蘿卜,還背著自己和“前任”藕斷絲連,當場分手,左兄弟的反應可不好說…
萬一那深埋心底的愛情灰燼又重新燃起,又想和林筱笑你是風兒我是沙,把陸道升給放了鴿子,那可咋辦?
左文杏前世確實是不重色輕友的典范,但陸道升一直懷疑是因為“友”沒有和林筱笑這個對左文杏來說真正的“色”起沖突的機會,不然結果可真不好說…一個癡情了二十多年的漢子,不能低估他為了林筱笑上頭的破壞力。
眼下,家里長輩有對自己的期待,比如希望自己能考上華青大學、燕京大學。
但陸道升有自己的考慮,為了今后的創業肯定是要留在浦江的。
再加上基友這邊還存在不穩定性,陸道升想得頭大,索性決定等等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