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不管是誰家的哨騎,遇到陷陣營都是一種悲劇。
俞涉派出去的哨騎在看到聯軍的哨探被陷陣營派出的一小隊精騎追殺的時候,盡管已經反應非常快的掉頭就走了,但還是被陷陣營給銜尾追殺,三十余騎最后只有兩騎回到了俞涉軍中。
這還是因為陷陣營的人馬看到了俞涉的大隊人馬,沒有再繼續深追的緣故,不然連這兩騎都活不下來。
而俞涉聽著自家僥幸逃命回來的兩名哨騎的匯報,又看了看那揚長而去的數十名陷陣營精騎的背影,臉色也是鐵青。
當著他的面追殺他的哨騎,然后還跑了,作為袁術手下排的上號的戰將,他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侮辱。
于是乎,脾氣上來了的俞涉也是心一橫,直接下令道:“繼續前進!”
在俞涉看來,方才那隊騎兵既然看到他就撤了,說明對方人馬不多。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率領麾下這三千人馬追上去,看看有沒有機會給手下的哨騎報仇。
而就在俞涉領兵繼續前進的時候,那隊陷陣營精騎也是把消息匯報給了呂布。
聽聞聯軍居然派出了兩三千兵馬來,呂布也是提起了些許興致。
他問道:“領兵的是誰?”
“回大將軍,對方打的旗號是‘袁’和‘俞’。”
呂布想了想。
袁,那大概率應該是袁紹或者袁術麾下的人馬。
不過俞?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二袁麾下有哪個有名的將領是姓俞的。
心里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呂布還是準備活動一下筋骨。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曹操,笑道:“孟德,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去瞧一瞧?”
聞言,曹操心道既然對方只有兩三千人,去看一眼倒也無妨,只要不被拖住就行。
于是他便應道:“既然大將軍有興致,操自然遵從。”
“好。”聽到曹操這么說,呂布也是大笑一聲,一提韁繩,大聲道:“走!”
說完,他便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見狀,曹操和其余陷陣營精騎也是趕緊跟上。
因為俞涉正在朝著呂布這邊進軍,再加上陷陣營的腳力,所以曹操很快就看到了俞涉這一支兵馬的蹤影。
然后他就發現有些不對。
不是說好了是來瞧一瞧的嗎?
怎么沖在最前面,都落下他們一大截的呂布還不放慢速度?
一種不妙的感覺在心里升起,曹操朝著周圍看去,果然發現周圍的陷陣營士卒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之色,而且馬速也絲毫沒有慢下來的意思,甚至隱隱開始了提速。
這下曹操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呂布口中的瞧一瞧,是見面就干啊!
曹操已經記不清這是他今日的第幾次感到無語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拔出佩劍,咬著牙跟著陷陣營一起往上沖了。
而在另外一邊,俞涉自然也是發現了呂布。
看著一馬當先的呂布,以及后面少說也有數百的騎兵,俞涉心里也是一咯噔。
這是碰上硬茬子了。
數百近千的騎兵,在這種平坦的地形上戰斗力已經不下于數千步卒了。
好在他麾下也有兩百騎兵,此處又距離酸棗大營不遠,這一場遭遇戰即使打不贏問題應該不大。
況且,對方的主將距離后面的騎兵有點遠,如果能先擒下他,那么這一仗說不定還能大破敵軍!
心里這樣想著,自以為找到了對方破綻的俞涉也是當即下令道:“步卒原地結陣據守,騎兵隨我出擊!”
說罷,他就帶著周圍的兩百騎兵沖了出去。
事實上,也難怪俞涉會這么想。
現在呂布在面對這種沒什么名氣的路人武將時,實在是懶得用罡氣。
所以在俞涉眼中,呂布雖然看上去高大威猛,但是身上一點罡氣的痕跡都沒有。
他俞涉可是練氣成罡境界的猛將,趁著對方與大部隊脫節帶著親衛上去把對方干掉還不是小事一樁?
抱著這樣的想法,俞涉身上也是泛起了一層幾乎等于透明的淡黃色微光,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就朝著呂布沖了上去。
騎在馬背上的呂布瞥了一眼率領麾下騎兵沖上來的俞涉,眼中也是浮現出一抹嫌棄。
這么點罡氣,都淡出鳥來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弱的練氣成罡。
不過,后方的曹操看著呂布一個人就朝著對面兩百余騎沖了上去,卻是有些急了,連連催動胯下的戰馬,想要快點跟上去。
雖然他知道呂布武藝不凡,但是具體是怎么不凡,卻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對于呂布之前的戰績,他更多的是覺得呂布和自己一樣御兵有方。
現在呂布一個人獨自面對敵將還有兩百余騎兵,曹操還是有點急的。
只是曹操急也沒用。
呂布把他們落下太多了,曹操胯下的戰馬也只是徐榮隨便從軍中給找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寶駿,根本追不上呂布。
所以他只能干著急,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呂布和俞涉越來越近。
然而事實上,作為當事人的呂布看著來到跟前的俞涉,卻是連方天畫戟都懶得動。
望著一臉興奮的一槍刺來的俞涉,呂布持著方天畫戟的右手動都未動,左手直接探出,一把抓住俞涉的槍桿,然后用力一拉,一臉駭然的俞涉就從馬上飛了起來。
與此同時呂布手腕微微用力,俞涉手中的長槍應聲而斷,下一秒呂布便用手中的半截斷槍劃過了半空中俞涉的喉嚨。
隨意揮舞著手中的斷槍殺穿了俞涉身后因為主將身死而陣腳大亂的兩百騎兵,從始至終呂布右手的方天畫戟動都沒動一下。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陷陣營吞沒的那兩百騎兵,呂布手中的斷槍隨手一扔,那斷槍便徑直飛出,直接就射斷了前方據守的步卒陣中那桿‘袁’字大旗。
看著跟上來的曹操還有陷陣營,呂布也是嘆息道:“真沒意思,聯軍這是無人了嗎,居然派了這么個貨色過來?”
曹操看著對面噤若寒蟬的兩千余步卒,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呂布,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