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刀村。
后山溫泉。
信彥和杏壽郎兩人正在泡著露天溫泉。
“信彥,你說如果我再遇到漪窩座,能夠戰勝他嗎?”煉獄杏壽郎面色認真的問道。
信彥沒有絲毫猶豫的回道:“當然!上一次如果不是你提前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肯定能夠戰勝他!
而且這一次我給你的查克拉種子更強,等你適應了之后,你的身體強度會更高。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其實站在客觀角度來看,信彥認為如果杏壽郎再次遇到漪窩座,輸面是更大的。
畢竟漪窩座的血鬼術并不是和其他幾個上弦之鬼一樣側重于特效,并沒有夾雜劇毒之類,他的血鬼術就是強大的戰斗類技能,敵不過就是敵不過,必須要正面相抗。
除非是達到開啟‘通透世界’的程度,能夠完全避免漪窩座的血鬼術‘破壞殺·羅針’的感應,否則只能在硬實力上面對抗。
“謝謝你信彥!”煉獄杏壽郎盡管知道信彥鼓勵的成分更多,但是上次的一戰,讓他有了更多的感悟,最近一段時間,他的劍技更上一層樓,查克拉也變強了。
如果再遇到漪窩座,煉獄杏壽郎依舊不會讓他傷害任何人!
“嗯!”信彥拍了拍杏壽郎的肩膀。
有時候在差距不是太大的情況下,正面的鼓勵是很有用的。
畢竟人類跟鬼的先天性差距就非常大。
漪窩座成為鬼已經數百年了,而煉獄杏壽郎也才20歲。
都是天賦遠超常人的天才,巨大的修煉時間差距,不是短時間能夠彌補的。
就算有查克拉的超強體能加成,也是一樣的。
至于信彥,他有自信戰勝漪窩座。
原因嘛,自然因為他是掛比。
太陽西斜,終于落山。
后山。
密林之中,傳來一陣慘叫之聲。
“啊!”
“你們的村長在哪里?說出來就不用遭受痛苦了?”半天狗的臉上露出了不忍之色,下手卻是無比狠毒,將抓住的鍛刀師的手臂折斷。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鍛刀師的發出痛苦的慘叫,但是卻堅決不出賣村子。
正是因為這種覺悟和信念,鬼殺隊和鍛刀村才能堅持跟鬼對抗數百年之久。
“盡管我也不想這樣對待你們,可是那位大人有命,我也沒有辦法,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不該跟那位大人作對吧!”半天狗繼續折磨著鍛刀師。
“啊!”
一旁的漪窩座眉頭一挑,一拳解決了鍛刀師,終結了他的痛苦。
“漪窩座大人,你這是干什么?我們還要通過他先找到村長的位置呢?”半天狗畏畏縮縮的問道。
漪窩座沉聲道:“既然他不愿意說就算了,折磨弱者沒有任何意義,反正都已經來到鍛刀村的具體位置了,分頭去找就行了!”
“這...好吧!”半天狗猶豫了等一下,還是同意了,他往西,漪窩座往東。
漪窩座剛走到后山靠近溫泉的地方。
發現有幾個鍛刀師正在泡溫泉,便準備尾隨幾人,伺機尋找村長家的位置。
然而,他卻不知道,剛往西沒走多遠的半天狗就遇到了信彥。
幾個鍛刀師剛離開溫泉,漪窩座迅速跟了上去,剛走兩步,突然腳步一頓,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有著一頭黃紅色相間的長發,劍眉英挺,雙目炯炯有神。身披火炎紋披風的劍士站在身后。
炎柱煉獄杏壽郎。
“杏壽郎!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又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漪窩座的眼神中露出一絲興奮之色,顯得有些開心。
“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斗氣又變強了!現在的你距離‘至高領域’只差最后的半步!我再問你一次,你愿意變成鬼嗎?這樣就可以永遠的跟我戰斗下去了!”
煉獄杏壽郎握住了腰間的日輪刀,他的日輪刀已經折斷,這把是他父親煉獄槙壽郎曾經使用過的日輪刀,他暫時作為替代品使用。
“我可是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至于變成鬼的事情,不管你在問我幾次,我的回答都是絕對不可能!”煉獄杏壽郎大聲說道。
“那還真是太可惜了!””漪窩座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之情,眼神一冷,“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術式展開!”
破壞殺·羅針 漪窩座不再多說什么,直接展開陣型開打,他的腳下瞬間出現了十二角雪花狀的陣紋,全力爆發。
煉獄杏壽郎直接使用混合呼吸法,上次戰斗結束后,這段時間他對混合呼吸法的使用熟練度更高了,而且信彥給了他更多的查克拉種子,他的查克拉愈發壯大,持久能力也是提升了數倍。
一道斜指向上方的圓形火焰斬擊劃過,正中漪窩座的拳頭。
只不過這一次,煉獄杏壽郎明明感覺擊中了漪窩座,但他的拳頭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這是”
煉獄杏壽郎定睛一看,原理是漪窩座在戰斗的過程中不斷變招,將之前的遠程攻擊技能破壞殺·空式變為近身技能,在拳頭還沒被日輪刀擊中的時候,就將日輪刀反震出去。
青色的能量護住了漪窩座的拳頭,使得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變為赫刀之后,也無法破防。
“杏壽郎,你的劍技又進步了!能遇你這樣的對手真是太好了!”漪窩座面露興奮之色,雙拳的攻勢越來越快。
而煉獄杏壽郎漸漸的從攻擊轉變為被動防守,同時開始在體內積蓄查克拉。
“嗯?這股感覺?”漪窩座窮追不舍,對著煉獄杏壽郎發動猛攻,但是他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
混合呼吸法·二之型碧羅天 煉獄杏壽郎的身體在空中迅速旋轉,不斷釋放出圓弧形火焰劍光護住了身體。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漪窩座不斷向煉獄杏壽郎的身體快速進行猛烈踢擊,青色能量波與火焰劍光不斷碰撞,耀眼的光芒充斥著林間。
破壞殺·滅式 巨大的力量匯聚于拳頭之上,漪窩座朝著煉獄杏壽郎發出了全力的沖擊。
混合呼吸·九之型煉獄赤紅色的火焰充斥著的煉獄杏壽郎的全身,巨大的光柱轟向漪窩座 紅色和青色,兩股巨大的能量波對撞在了一起。
在恐怖的沖擊波之下,周圍的樹木攔腰折斷,倒飛出去,在空中便化為碎片。
“杏壽郎,你在等什么?這不會就是你的全力吧?!為什么還不主動出手!”
感受到煉獄杏壽郎的氣息逐漸不穩,漪窩座忍不住叫道,他沒有絲毫的留手,但煉獄杏壽郎卻依舊只是被動防御,這讓他很不盡興。
不論漪窩座如何加緊攻勢,煉獄杏壽郎都是充耳不聞,只是用手中的日輪刀進行防御,根本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思。
“我看你能堅持多久!”漪窩座感覺被忽視了,心頭一怒,速度再一次暴漲。
一時間,煉獄杏壽郎險象環生。
可是高頻率的戰斗持續了將近十幾分鐘,漪窩座始終沒有傷到煉獄杏壽郎。
“這一次,距離天亮還有很長的時間,你沒有機會了!”漪窩座見煉獄杏壽郎根本不回應他,直接使用最強的絕招。
比起上次倉促使用的,這一次,他發揮了百分之兩百的力量。
破壞殺·終式·青銀亂殘光 漪窩座迅速擺開陣勢,十二角雪花陣紋青光大作。
他的雙拳化作殘影,數百發青色能量波密集的朝著煉獄杏壽郎擊去。
此時的杏壽郎似乎進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面對著鋪天蓋地的青色能量波,他只是站在原地,雙手握緊日輪刀。
心跳速度飆升。
身體無比的燥熱,渾身每一塊肌肉仿佛充滿了力量 一道火焰形狀的疤痕出現在他的額頭正中間的位置。
在他的視角中,漪窩座的身體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他能夠清晰的看到漪窩座身體中血液的流動,連肌肉收縮都看得十分明顯。
漫天的青色拳影也變慢了許多。
混合呼吸·十一之型日暈之龍·頭舞 同樣的招數對上漪窩座的絕招。
巨大的火焰巨龍沖天而起,迎面撞上了密集的拳影。
最終,青色的拳影被火焰巨龍完全吞噬,被削弱了一半的火焰巨龍將漪窩座完全吞沒。
同樣的招數,不一樣的結果。
被火焰焚身的漪窩座卻是滿臉興奮的看著杏壽郎,“這是!這是!杏壽郎!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太讓我感到驚喜了!這就是我追求的至高領域!你終于達到了!”
在漪窩座的感知之中,面前的杏壽郎已經完全消失了。
只有達到至高領域才能完全自由的關閉斗氣。
也就是說他的破壞殺·羅針將完全無法感應到杏壽郎。
接下來的戰斗,只能憑借眼睛來看了。
“杏壽郎!快讓我看看,至高領域的威力吧!”漪窩座擺開陣型,主動沖了上去。
這一次,不過數個回合,漪窩座的身體便被杏壽郎的赫刀留下了大量的傷口。
煉獄杏壽郎的速度和劍技跟剛才判若兩人。
原本一直處于優勢的漪窩座漸漸處于下風,只不過漪窩座根本沒有即將被殺的恐懼,反而異常興奮。
“這是我上一次沒有來得及使用的劍技!就用這一招,送你下地獄吧!”煉獄杏壽郎緊握著手中的日輪刀,沖天的火焰包裹著他的全身,整個人完全化作一道火焰旋風。
混合呼吸·十之型烈焰焚天破壞殺·終式·青銀亂殘光 漪窩座迅速擺開陣勢,十二角雪花陣紋青光大作。
他再一次使用絕招,漫天的青色能量波轟向了火焰旋風。
所有的拳影都被火焰旋風攪碎,似乎根本沒有什么反抗之力。
火焰旋風穿身而過,漪窩座只覺脖頸一痛,下一秒便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真是不甘心吶!剛剛見識到至高領域,我還沒有達到界限,怎么可以就這么死去,我不甘心!”
漪窩座的內心在怒吼著。
煉獄杏壽郎收刀歸鞘,望向了漪窩座的頭顱。
然而,他卻驚訝的發現,漪窩座的身體并沒有消散。
下一秒,漪窩座失去頭顱的身體竟然動了,主動攻向了煉獄杏壽郎。
“這是怎么回事?!”
“杏壽郎!多謝你!我也突破了鬼的界限。”漪窩座的腦袋望向了煉獄杏壽郎。
此時,漪窩座的身體一退,將腦袋抓了起來,重新放回了脖頸上。
“這就是至高領域嗎?!”
漪窩座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感受不到煉獄杏壽郎的斗氣了,因為至高領域可以隨時關閉斗氣。
“杏壽郎!我們可以繼續戰斗了!”
漪窩座興奮的叫道。
煉獄杏壽郎卻是眉頭緊皺,“真是難纏啊!”
噗嗤!
煉獄杏壽郎又一次使用十之型斬下漪窩座的腦袋,但是他卻很快便完成了再生。
“呼呼~”煉獄杏壽郎的呼吸頻率漸漸紊亂,因為身體過熱,以及心臟跳動頻率太高,他漸漸感覺有些超負荷了。
只不過現在斬首已經不能殺死漪窩座了,只能大面積毀掉漪窩座的身體才行。
“杏壽郎!繼續啊!不要停止!”漪窩座加緊了攻勢,重新恢復了主動。
‘狛治。’
“是誰?!”
耳畔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漪窩座一愣,再次被煉獄杏壽郎斬首。
‘夫君。”
“到底是誰在說話?!”這一次,漪窩座再生之后,沒有對煉獄杏壽郎發動攻擊,而是抱著腦袋愣在了原地。
‘我是戀雪,你不記得我了嗎?’溫柔的聲音讓漪窩座的內心一陣悸動。
“啊!閉嘴!不要再說了!”漪窩座痛苦的抱著腦袋,很快一連串陌生的記憶涌上心頭。
他是漪窩座,人類時期的名字叫狛治。
11歲時,他的親人相繼過世,唯一的親人只剩下了父親。
但是父親卻身患重病,他想盡辦法給父親買藥。
在當時,藥材根本不是狛治這種窮人家的孩子買得起的東西。
因此,為了保住父親的性命,他不得不選擇通過偷竊換取錢財來替父親買藥。
出于窮孩子的直覺,他認定如果自己太弱,那就肯定會逃不過被盜受害者的報復以及來自奉行的追捕。
于是,他便在盜竊的同時不斷地磨煉著自己。
在此期間,他雖然多次因為偷竊失風而被抓到了奉行處,但因自己尚且年幼,往往每次都是在受過刑罰之后就被奉行無奈地放走。
15歲時,他在奉行處接受了連成年壯漢挨了都會徹底昏死的一百大板的刑罰。
由于自幼就為變強而不斷磨練過,從而體質比常人更強,因此他即便受了這樣的重刑卻依然還保持著清醒。
雖然他對這種刑罰早已變得麻木,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回到家后,他竟然從鄰居家的爺爺口中得知了父親上吊自殺的噩耗。
不久之后,狛治便被奉行放逐出了江戶。
被驅逐的他,就這樣獨自一人在外流落著。
回想起自己過去為了救治父親而努力,甚至為此可以不擇手段,但父親最終卻還是那樣悲慘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最終發覺逼死父親的,正是這個富人想怎樣就怎樣,窮人卻連活下去都不被允許的丑惡世道。
為了發泄自己對于父親離世的悲傷和對世道的憎恨,接著便徒倒了七個惹惱自己的大人泄憤。
就在這時,他卻遇到了生命中的貴人——慶藏師傅。
在之前狛治與大人搏斗時,慶藏師傅一眼便看出了狛治在武術方面的天賦。
由于不希望狛治就這么自甘墮落下去,師傅在將狛治輕易打敗后,把他帶回了自己的素流道場。
來到道場之后,他才發現,整個道場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門生。
對此,師傅苦笑著表示因為自己必須出去干活來維持生計和道場的經營,實在是抽不出時間照顧生病的女兒,便打算拜托狛治照顧女兒戀雪。
不過,狛治始終自認為是罪人,因而覺得自己并不適合做這種工作。
在此期間,因為在照顧戀雪的時候,狛治顯露出了自己溫柔的本性,使得戀雪逐漸在朝夕相處中慢慢地傾心于他。
但由于狛治一直認定自己是個罪人,且從沒有想過會有人喜歡自己,因此一直沒有發現戀雪對自己的感情。
18歲時,狛治在與戀雪和師傅的朝夕相處中,逐漸地變回了那個只為保護他人而奮斗的人。
師傅問他是否愿意娶一直喜歡著他的戀雪為妻。
最終,狛治答應了師傅的請求,同時下定決心,就算是付出生命也要保護好戀雪和師傅!
在二人確定關系之后不久,狛治和戀雪一起去看了由于她從小體弱而一直沒法去看的煙火。
在漫天煙火之下,戀雪向狛治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狛治便不再猶豫地向戀雪告白——自己一定會變得比任何人都強,保護她一生一世。
為了將自己馬上就要結婚的喜訊告知給九泉之下的父親,他在結婚前夕回到了江戶,前去給父親掃墓。
返回道場時,狛治從鄰居的口中得知了師傅和未婚妻的死訊。
在經過調查之后,他終于得知了真相——原來是附近的劍道場在素流道場的井中投毒。
又一次沒能守護好重要之人的狛治,意志終于徹底崩潰了。
最終,到頭來什么都沒能保護住的他,獨自前去襲擊了劍道場,赤手空拳地殺死了67人。
“原來我之所以喜歡杏壽郎,不是因為他的斗氣,而是他跟原本的我是一樣的人啊!”
漪窩座喃喃自語道。
‘夫君!’
腦海中戀雪的樣子愈發清晰。
漪窩座就算是去了記憶,他的破壞殺術式也是戀雪的發簪圖案。
“做下如此罪孽的我,還能和你一起去天堂嗎?”漪窩座不禁淚流滿面。
“夫君,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地獄贖罪。父親也在那里等這里!”戀雪從背后抱住了漪窩座的靈魂。
“師傅也能原諒我嗎?”
漪窩座一拳轟向了自己的心臟,滿臉笑意的看著煉獄杏壽郎。
“杏壽郎,是我輸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