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介紹我們的第一款產品,破曉,基礎破曉由二十八顆發光源組成,足以應對一切日常環境!高端的發光源則更多,更亮!”
“接下來就是大家最關心的售價問題,我很遺憾的告訴大家,本款產品主打高端市場,將是未來奢侈燈具的代名詞!售價會有些驚人!”
此刻,不少人屏住呼吸,端著鏡頭,準備拍下破曉系列的價格表。
看著大家期待的目光,何苦揮動手臂,楊焱開始操作切換幻燈片,三款產品的價格瞬間出現在熒幕上。
破曉 29.9港幣二十八顆發光源燈條可支持小型水晶吊燈破曉輕奢 59.9港幣四十九顆發光源燈條可支撐中型水晶吊燈破曉高奢 88.8港幣七十二顆發光源燈條可支撐大型水晶吊燈 指著熒幕上的大字,何苦高聲道:“最低版本二十八燈珠的破曉系列,每顆將在29.9港幣起售!”
看到價格之后,全場哄堂大笑。
“哈!嚇死我了,好貴哦!我買不起!”
“買不起!買不起!我一個月六百多港幣,買你二十多個爛燈啦!”
面對眾人譏笑,何苦不為所動,“下面是首發環節,每款產品限量二百,八折發售!”
說完,何苦就離開了這里,不少記者都買了一些產品回去研究,紛紛叫囂著大陸奢侈品實在廉價。
何苦出了門都懷疑自己的定價策略是不是有問題,這里的普通文員工資是100到300幣,讓人咋舌的是,這個時候的1港幣能兌4.2國幣,這種定價實際上已經打破天際了。
換算下來,最便宜的燈都是一百二元起步,要是大領導知道,肯定會驚掉下巴,他已經是高級干部了,一個月工資也勉強買個燈泡,連稍微好一點的都用不上。
像是秦淮茹在廁所套路了全廠職工這么長時間,都不一定套路了一個燈錢,得知這種消息,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聯絡社大門口,三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的家伙攔住了何苦的去路,中央那人嘴里叼著香煙,看起和那門派大哥差不多,就是人帶的有點少。
“怎么回事,咱們官方組織也有人敢鬧事?”何苦不確定的問道。
“估計是害怕我們搶了生意,找上門來了。”楊焱也不是很肯定地猜測道:“我們看過資料,這三個人有點實力,聽說是三合門的,不出三年,就在這里組織了兩三萬人,有時候也搞些軍火生意。”
說完后,楊焱頓了頓,臉色肅然地說道:“何組長,待會萬一起了沖突,你先走。”
“我們找他讓條道出來!”楊焱、楊淼兩人快速上前,將何苦擋在身后。
何苦尷尬的道:“先不要起沖突,試探下對方的意思,要真有歹意,來三個人不是送嘛?”
“千兩黃金不賣道,十字街頭送故交!”西裝大哥掐住香煙,用粵語奇奇怪怪說了一句,“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
“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下意識,何苦脫口而出。
“明復清反,母地父天。對面的朋友哪一路安舵?”
“開什么玩笑,帶清早就亡了,麻煩你讓讓,我還有事。”何苦說著就要繞路離開,這三個人和神經病一樣。
“何苦,我認識你,請你做我大哥,我生是種花家的人,死是種花家的死人,祖祖輩輩都是種花家的,現在你們來了,你上哪我都跟著你,我要回家!”夾著一根香煙的帶哥,再開口,王霸之氣盡去。
“我們也是種花家的人!”身后一個西裝男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在這里搞門派,只是為了不被欺負,我們都想回家!”
“沒錯,請你帶我們回家。”另外一人也眼神堅定的說道。
“我可沒有這個本事。”何苦笑道:“你們有這么多人,都回不了家,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這時候,通訊社的門從里面開啟,王社從里面緩步而出,眼神在這三個人身上掃了一圈,“不是和你們說了嘛,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們先保護好自己,種花家暫時還不能和門派接觸。”
何苦一愣,“王社,你們認識?”
“認識,你們三個進來說吧。”王社點點頭,領著三個西裝男進了通訊社。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鎮川,祖上是川人。”王社指著帶頭大哥介紹完,又介紹起身后兩位黑皮膚大漢,“這兩位是張白云,趙黑土,三省的哥們。”
“想回家就送回去唄?”何苦不解的問道:“三個人,直接遣送回去,對我們來說不是什么問題吧?”
王社嘆了一口氣,“這你就得問他們了,我之前也提過,他們不同意,還挺講義氣的。”
帶頭大哥陳鎮川同樣嘆了口氣,“我們門派都是種花家的,要送,就把我們都送回去,如果我們三個走了,留在這里的兄弟,就都會受欺負,還不如留下。”
“對,確實是這樣,人太多了,三萬人怎么送?各方各面都是問題。”王社搖搖頭,“你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這里面水有多深,我們時時刻刻都被盯著,有什么大動作洋人都會知道。”
“那你們平常靠什么生活?”何苦不解的問道:“打黑槍,收保護費?”
陳鎮川搖搖頭,說道:“我們都是苦難人,平日住在船屋,沒事的時候靠碼頭做點搬運的活計補貼家用,實在揭不開鍋了,也做點道上生意給兄弟們弄點錢花,這里干什么都要錢,我們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保護費我們是不收的,只有貧民窟出來的人才會收取保護費,我們如果不團結起來,每個人都躲不過收保護費的人。”
“你們不收,他們是怎么收?”何苦疑惑的問道。
張白云狠狠的說道:“貧民窟那些家伙,他們自以為比我們這些住船屋的人高貴,沒事就來碼頭收取費用,不交的就不讓干活!”
“實際上大家都是窮人,窮人又何苦為難窮人呢?”趙白云搖搖頭,眼中很是不解。
“你們的軍火怎么弄來的?有渠道?”何苦追問道。
陳鎮川解釋道:“我們都住船屋,好多走私的為了躲避工作人員,都在海上賣給了我們,然后再由我們倒賣,賺個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