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如此威名赫赫的筑基境高人,竟同時出現在此!
還布下如此恐怖的大陣!
齊云霄與辛如音兩人下意識看向那孤身負劍佇立的身影。
毫無疑問,這般恐怖陣勢,自然不可能是因他們兩個煉氣境的小雜魚而來!
山中的陣法波動自然瞞不過這三位修為高深的筑基境修士,他們掃了一眼山中兩人,感受其修為之后,便沒再關注。
兩個煉氣境的小雜魚,解決眼前這大敵之后,再隨手抹去便可!
“你就是徐天涯?”
出聲的是付家大長老,他緊盯著徐天涯,目光炯炯,毫不客氣的審視著徐天涯。
徐天涯沒有回話,他掃了一眼籠罩天穹的光幕,他雖不太懂陣法之道,但僅從這光幕閃爍的氣息來看,便可清晰知道,這陣法,自己短時間恐怕破不了。
“放肆!”
見到徐天涯這般模樣,付家大長老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死到臨頭,還如此模樣!
“付長老,和他客氣什么,利索點宰了!”
這一次出聲的是一名面色蒼白,一身血色紅袍的男子,他看上去漫不經心,顯然完全沒將徐天涯放在眼里。
這時,徐天涯才將目光看向眼前這三人,冷聲問道:“付家之人?”
“哼!”
“殺我付家子弟,辱我付家名聲,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欺軟怕硬,以為我一介散修好欺負嘛!”
徐天涯神色愈冷,聲音還未徹底落下,劍已出鞘,他持劍而立,哪怕那陣法光罩,亦是影響不了那劍勢的沖天而起,云層涌動,靈氣紊亂,天地變色。
這一幕落在三人眼中,哪怕是最漫不經心的血屠李廣,此時也是神色凝重。
三人對視一眼,陡然散開,各站一方,靈氣涌動,三名威震一方的強者,此時竟聯手發動了攻勢!
幾乎是瞬息之間,這困神陣內,紊亂的靈氣波動亦是陡然席卷開來。
天空之上,一道道恐怖的氣息逸散,眨眼之間,四人便已戰做一團,不可開交!
逸散的攻勢席卷四方,山上開啟的陣法在一道道逸散的攻勢轟擊之下,竟也搖搖欲墜起來。
一道接一道的靈光在辛如音身上閃爍,苦苦維持著陣法的運轉,唯一慶幸的是,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會主動攻擊他們這小雜魚,僅僅是逸散的余波,在齊云霄與辛如音的堅持之下,還能勉強支撐!
“徐前輩能不能贏?”
齊云霄滿臉擔憂,聲音都有些顫抖。
“徐前輩敗了,我們都得死!”
辛如音面色蒼白,她看得很明白,付家這種陣勢,徐天涯若是不能贏,他們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那怎么辦啊,小姐!”
聽到這話,那小梅丫鬟已經是六神無主起來。
就連齊云霄自己,此時也不禁看向辛如音。
“沒辦法…”
辛如音神色有些絕望,如此規模的困神陣,主陣之人定難分心絲毫。
很是顯然,主陣之人是在陣法外面,就算徐天涯修為恐怖,戰勝了付家三人,也絕對難出困神之陣。
而付家修士,則可以源源不斷的趕來…
困神陣內…
死路一條!
而此時的徐天涯,自然不知付家竟做出了這般布置,第一次與筑基境中真正的強者交手,而且還是三位一同圍攻,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筑基境的可怕。
不管是法力,亦或者神魂,還是法術法器,皆是堪稱強橫,尤其是三人似乎還組成了一個陣法,環環相扣,首尾夾擊,更是幾乎將徐天涯完全困在了三人攻勢之中。
和三人預想之中徐天涯會無比絕望不同,被完全困住,徐天涯神色依舊是那般淡然,不同于他們三名筑基境修士那繁雜且炫目的手段,徐天涯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劍。
或辟,或刺,或撩…
皆是極為普通的基礎劍式,與世俗劍客并沒有什么不同。
起初三人還未感覺有什么,只是覺得這名散修的攻勢著實怪異,但隨著時間推移,那看似簡簡單單的劍式,卻也不禁讓三人有些膽顫心驚。
劍可破碎法器,劍同樣可以撕裂神魂,甚至未曾觸及都能遲鈍神魂的運轉,那劍式落下更是能削去法力…
種種詭異顯現,雖還是將那持劍之人死死壓制,但原本信心十足的三人,心中也不由有些忐忑起來,攻勢之間,也是愈發的小心翼翼起來。
“果然,再多的試驗,也不如一次徹徹底底的生死搏殺!”
劍光揮灑,徐天涯心中突然有些明悟,讀萬卷書,也要行萬里路,才能徹徹底底的將一身所學融會貫通。
修行亦是如此,閉門造車,終究只是下下策。
思緒流轉,他深吸一口氣,眸中寒光一閃而過。
抬劍!
氣之劍!
丹田虛幻之劍爆發!
一聲劍鳴,無形波動席卷,驟然的變化亦是讓付家三人心生警惕,緊接著,只見一劍橫空,一抹森白劍光便徹底占據了三人視野。
修仙者的直覺向來極為精準,在這一瞬間,三人幾乎同時感覺到了大恐怖降臨,那一抹森白劍光,致命且恐怖!
三人對視一眼,強橫的法力幾乎是同時爆發,借助著陣法存在,三人的攻勢竟然合為一體,一道沖天光柱飛射而出,朝那森白劍光沖擊而去。
驚天轟鳴,就連那號稱禁斷神陣的困神陣,在這驚天碰撞之下,都是一陣劇烈顫動,甚至都有些虛幻起來。
外界主陣的三名陣法師在這轟擊之下,皆是悶哼一聲,吐出一口淤血,但此時,他們也來不及處理傷勢,法訣掐動,一道道靈光飛射,才勉強將陣法穩定下來。
而山中辛如音住處的陣法,則是在碰撞余波席卷的瞬間,便已告破,若非辛如音反應及時,一連布下數個防御陣盤。三人恐怕就在這余波之下直接殞命了。
而那沒有防護的山林,則是在余波逸散的那一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起來,一片片樹林被徹底清空,砂石滾動,土塵漫天!
恐怖沖擊之下,四人皆是如同失控跌落的風箏一般從空中摔下,這一幕落在陣法內外眾人眼中,皆是抑制不住的心頭一顫。
辛如音三人也顧不得外界還在席卷的氣浪,頂著防御法器便沖出了陣法,只是三人剛有所動作,失控跌落的徐天涯,卻是一個翻轉,竟又重新屹立在了天空之中。
徐天涯抹去嘴角的血漬,他目光森冷的掃視了一圈整座無名山脈,最終瞥了一眼在那土塵之中懸空佇立的三人,這才側過頭看向飛來的辛如音三人。
“你們躲好!”
說完,他持劍沖天而起,劍鋒高舉,一抹森白再次于天際之間劃過,如流星墜落一般,勢不可擋的飛速落下。
又是一聲驚天轟鳴,漫天土塵竟被直接分割開來,一道劍痕,亦是深深的印刻在了黃土顯露的山脈之上。
“好…好好!想不到閣下還有如此修為!”
伴隨著一道聲音,土塵之中,幾道身影顯露,只不過此時的付家三人,卻是顯得狼狽至極,付家三長老已是被斬去了一只手臂,而其他兩人,身上也滿是傷痕,鮮血染紅了衣襟。
幾人神色陰冷,看向徐天涯的眼神亦滿是忌憚,那付家大長老面無表情,一拍儲物袋,拿出了一張巴掌大小的金色符紙。
隨后他竟抬手朝他自己胸口一掌,鮮血噴在符紙之上,符紙顏色頓時一變,金紅相交,瞬息之間,竟極速擴大,最終化為一座山峰懸停空中。
付家二長老及那血屠李廣,在此刻,也皆是將各自壓箱底的禁術底牌拿出,恐怖的氣息徹底籠罩整個陣法禁制之內,僅僅逸散的氣息,就將辛如音三人壓制得難以動彈。
他們三人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那持劍佇立的身影,他已經是唯一的希望。
“呼…”
注視著眼前這恐怖之景,徐天涯長吐一口氣,這一戰,無疑是踏入修仙界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戰,三名筑基后期乃至圓滿的修士,陣法配合之下,發揮的實力恐怕足以媲美金丹修士。
若非前來元武國之前,修為恰好有所突破,恐怕在第一輪圍攻之中,自己就已隕落了!
他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陣法光罩,隨后竟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在付家三人殺意沸騰的嘶吼聲中,山峰,符塔,血刀,已然降臨!
他陡然睜開雙眼,一道璀璨至極的劍光,亦是占據了整個天穹,在這一刻,天間閃爍的靈氣光芒,皆是暗淡了下來。
劍光璀璨,無法言喻的鋒銳之意肆意撕裂著一切阻擋之物。
那山峰,符塔,血刀,亦是劍光出現的那一瞬間,隨之停滯。
就連那付家修士三人,在這一刻,神色也是一滯。
一切似瞬間定格!
陣法內外眾人,皆是呆呆的望著這詭異一幕,下一秒,定格似已解除。
天地之間,似被徹底分割一般,無論是那氣勢恢宏的山峰,符塔,血刀,還是那神色定格的付家三人,亦或者是那籠罩天空的陣法光罩。
在這一秒,皆是化為兩半,劍光撕裂的中空地帶似是遲滯了靈氣的涌動一般,竟遲遲難以消散!
那黃土顯露的山脈,一道數百米之長的劍痕,亦是印刻在了這座無名山脈之上。
一劍落下,他身軀一陣搖晃,面色蒼白如紙,眸中卻是帶著一絲震撼,他呆呆的看著手中長劍,眼中的震撼,卻也轉變成了疑惑…
過了許久,他才有了動作,目光挪轉,看向那陣法之外。
困神陣已然破碎,反噬之下,那幾名陣法師也已殞命,唯有幾名隨行而來的付家煉氣境修士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在徐天涯的目光之下,他們是連動都不敢動。
“回去告訴你們付家掌權之人,今日之事,我徐天涯記住了,待到他日,定提劍上門,付家上下,雞犬不留!”
聽到這話,那幾名付家子弟,盡管無比屈辱,但哪里還敢反駁絲毫,法力涌動,都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氣,瘋狂的逃竄著。
直到那幾名付家弟子不見了蹤影,徐天涯才看向地面那辛如音三人:“元武國你們不能待了,立即啟程,去越國黃楓谷,那里付家不敢伸手過去的。”
“你們到了那里,就去尋那黃楓谷坊市管事韓立,就說與我認識,他會關照你們的。”
說完,徐天涯心神一動,卷起付家三人跌落的儲物袋,御劍騰空而起,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辛如音三人視野之中。
“走,現在就走!”
徐天涯一離去,辛如音便果斷做出了決定。
“可是小姐,咱們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呢!”
“不管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音兒說的對,付家受了這么大的損失,要不了多久,估計連金丹真人都會出現在這里!”
“現在不走,就完了!”
齊云霄與辛如音立即做出了決定,連設下的陣法都沒去撤掉,三人便御器騰空而起,朝越國方向瘋狂趕去。
而天際之間,那飛掠天際的劍光不過閃爍數里,一抹血色便在天空綻放,徐天涯隨手一拍儲物袋,抓起一個玉瓶便往嘴中倒去,一顆顆療傷丹藥如同糖豆一般吞下。
他抹去嘴角血漬,強行壓下身軀之中的傷勢,竟還調動罡氣,御劍速度竟然又快上了幾分。
他沒有去越國方向,御劍飛掠百余里,便隨意尋了一山頭降落,幾劍劈出一個足以容人的山洞,便直接盤膝而坐,心神沉浸識海,朝那銅鏡閃爍的光點觸及而去。
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再次浮現,山洞之中盤坐的身影,亦是詭異至極的憑空消失!
徐天涯消失沒過太久,一道恐怖的身影便驟停在了這無名山峰上空。
“小賊,給本座滾出來!”
怒吼之聲響徹天際,附近掠過的一名筑基修士,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便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竟猛的點頭,頭也不回的瘋狂飛掠著。
恐怖的神識威壓整座無名山脈,一寸一寸土地的掃視著,很快,那神識便定格在了那開辟不久的山洞之中。
“人不在?”
瞬息之間,那身影便出現在了山洞之中,當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山洞之時,他神態之間的怒色亦是更加明顯。
他一拍儲物袋,一枚羅盤懸浮空中,那原本轉動的指針,在此時,卻是已經停滯不動!
“怎么可能!”
他神色微變,法力涌動,一抹羅盤,但羅盤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片刻之后,那恐怖身影沖天而起,怒吼連連,他抬手幾掌,山峰崩塌,那山洞,亦是掩埋在了漫天土塵之中,人影飛掠,眨眼之間,他便消失在了這片天際…
無名山峰一戰,困神陣破碎,付家再次隕落三位筑基境強者,而且還是三位哪怕在整個元武國也鼎鼎大名的筑基境強者。
而且事后付家金丹老祖出動,都未曾尋到那徐天涯的蹤跡,此消息一傳出,整個元武國亦是再次轟動起來。
尤其是事后有人傳出,那徐天涯斬殺付家三筑基之后,竟還放言他日要提劍上門,斬盡付家滿門…
這個堪稱勁爆的消息,更是給這原本就沸騰的元武國修仙界,再添上了一把火。
徐天涯之名,在元武國,名聲之大,也就是沒有哪個修仙者不知道了!
而處在風暴漩渦的付家,更是幾乎成了整個元武國修仙界的笑柄。
被一散修,連斬七八名筑基境修士,元氣大傷,甚至金丹真人都出動了還是拿那散修沒有半點辦法。
而且還讓那散修放言要屠滅付家滿門,如此恥辱,向來在元武國橫行霸道的付家子弟,如今行走在外,都生怕他人知道了付家身份,以免被恥笑。
如此局勢之下的付家,更是直接對聶長青下了追殺令,放出了數萬靈石還有至寶筑基丹的巨額懸賞!
印有徐天涯面容相貌的留影石,也是隨著這個驚人的懸賞而飛速在整個元武國修仙界流傳開來,甚至還隱隱朝著附近幾個國家修仙界擴散而去。
終南山,全真派!
掌教的閉關,并沒有對全真的運轉產生太大的影響,門中事物大都由尹志平處理,再加之劍神威震天下的名聲,大半年時間,終南山也是依舊如常,在正常的秩序之下緩緩前進著。
大半年時間,天下態勢也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江南依舊混亂,較之大半年前,這種混亂甚至更是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相鄰諸侯互相征伐,在一個個野心勃勃之輩的驅使之下,底層的苦難民眾,則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與野獸斗,與人斗!白骨森森,尸橫遍野。
而北地,局勢依舊是那般,在聶長青的強權之下,義軍亦是慢慢的恢復著北地的正常秩序,在那終南山那一場傳道大典的影響之下,整個北地,卻也展現了與江南完全不同的尚武之風。
無論是義軍朝廷,亦或者普通百姓,皆是以武為榮,而終南山,隨著那一場傳道大會,終南山,已然成為了北地無數人心目之中的仙家之地。
山下那長空城在這半年多時間內,亦是再三擴建,僅僅大半年時間,長空城的規模,已然不輸給北地任何一座城池!
在這繁華之下,全真派的實力,亦是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恢復著,雖未大開山門招收弟子,但在這靈氣復蘇的時代,全真的實力變化,也是一天一個模樣。
全真后山閉關靜室,隨著徐天涯入住閉關,已然成了全真又一個禁地所在,日日夜夜,每時每刻,皆是有一隊精銳弟子執守于此。
就連七位真人,都不時在此處轉悠,生怕有人驚擾到了徐天涯的閉關。
“蓉兒姐姐,天涯哥哥還沒出來嘛?”
稚嫩的聲音隱隱傳來,執守在此的全真弟子頓時精神抖擻的筆直佇立著。
沒過一會,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便走了過來。
“見過夫人!”
一眾全真弟子連連行禮,問候聲隨之響起。
黃蓉點了點頭,她顯然早已習慣了這個稱呼,只是當看到那一扇依舊緊閉的師門之時,她的神色也不禁有些暗淡。
“蓉兒姐姐,天涯哥哥就是個騙子!”
氣氛沉默之時,小龍兒卻是突然出聲。
這話一出,黃蓉也不禁一笑:“龍兒為何說天涯哥哥是騙子啊?”
“哼哼…”
小龍兒哼哼唧唧兩聲,這才說道:“他說過要教我習武的,可是就教幾次…”
這話一出,就連一旁筆直佇立的全真弟子都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可不是騙子…”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幽幽響起,傳至了眾人耳中。
聽到這聲音,黃蓉臉上的笑意亦是戛然而止,她猛的抬頭看向那緊閉的石門,只見石門緩緩打開,那讓她魂牽夢繞的身影,亦是緩緩的顯露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參見掌門!”
眾全真弟子立馬躬身行禮。
“不用多禮!”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世界,熟悉的人!
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寧止不住的從徐天涯心底升起,他擺了擺手,盡直走向那眼中已有淚花的人兒面前,伸手抹去蓉兒臉上的淚珠,他笑得很是開心。
“騙子哥哥!”
見到徐天涯不理她,小龍兒哼哼兩聲,嘟囔了一句。
“哈哈哈哈!”
見到小龍兒這般模樣,徐天涯大笑著揉了揉小龍兒腦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
“嗯,小龍兒又長漂亮了!”
聽到這夸贊之語,小龍兒頓時就笑瞇瞇的,之前的不快,也一下子消散得無影無蹤。
“走吧,先下山。”
徐天涯一把牽著黃蓉的手,單手抱著小龍兒,緩緩朝山下宮殿群走去。
兩人走得極慢,一路閑聊,話雖不多,卻也訴盡衷腸,許久未見,兩人都有著太多太多的話想向對方傾訴。
而徐天涯出關的消息,則更是傳得飛快,兩人一路互道衷腸,還未至全真宮殿群所在,掌教出關的消息,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全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