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資深千年老編劇黑絕,氣得牙根發癢,在他無比悠長的生命里,上一個敢用如此囂張語氣跟自己說話的家伙,已經被他忽悠的乖乖躺進棺材里了,墳頭都長滿豬籠草了。
藍染惣右介,
你又憑什么敢啊?
黑絕深呼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憤慨,他決定不跟這人去置一時之氣,先設法摸清楚對方的來歷,還愁以后沒辦法炮烙他們?
漫長的生命教會了黑絕耐心和謹慎,只有足夠茍且陰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想好了嗎,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能在這里耽誤太久。”
藍染食指頂托眼鏡框,從西索那邊的視角,已經能夠看到一個背書包的小人兒,一只腳已經邁入了死寂的街道口。
“我想知道你們是什么組織?這個問題總不過分吧!”黑絕思索了一下問道。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
資深編劇的腦回路也很簡單嘛!
“可以告訴你!”
藍染笑著回答道,
“只是告訴你,你也未必知道,畢竟,人類的生命太短暫而又習慣遺忘,而護庭十三番已經久未在現世活動過了。”
護庭十三番!!!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黑絕與[阿飛]瞳孔同時微微收縮,余光隱晦的碰撞了一下,他們當即想起了前段時間的某份來自霧隱村的情報消息。
想起來了,
黑白色的制式長袍,說話間總是帶些令人聽不懂的詞匯,沒錯,就是叫這個名字。
所以,
這個持柄短刀,咪咪笑+瞇瞇眼的男人就是情報里,那個叫市丸銀的番隊長。
當時情報里還提到另一個性格極度惡劣的家伙,就是藍染惣右介?....不對,和情報里對那人身形樣貌描述對不上。
這是第三位出現的番隊長!
市丸銀的實力剛才[阿飛]已經遠距離驗證了一下,臉上的面具都崩碎一角,而另一個藍染惣右介雖未動手,但最開始那種詭異的現形方式,和市丸銀對其表現出的尊敬態度,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這兩人的實力現在摸不出深淺,當然,黑絕不認為真打起來這兩個番隊長就會是自己和[阿飛]的對手!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但他并不盲目!
這兩個番隊長解決起來必然很棘手,一不小心動靜就會鬧得太大,引來宇智波鼬和根部的注意,偷雞不成蝕把米,就純屬得不償失了!
另外,
真的出現了第三位番隊長的話,
護庭十三番不會當真有十三位番隊長吧!
護庭十三番在黑絕心中值得被警惕的等級,直線提升到危險的級別。
黑絕心思電轉,一瞬間就思慮了很多問題,但明面上,他沒有露出任何情緒波動,就仿佛真的的確如藍染所預料的那般,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阿飛]臉上倒是有吃驚的表情,但好在隔著一張螺旋紋面具,也不會在這兩人面前暴露出來。
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
其實你們已經暴露過一次了,我們當時不在意而已,但這次照面之后,我們不會再忽略你們了;
而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我們是誰!!!
[阿飛]智商忽然上線,心里發出陰森森的笑,然后和黑絕對視野一眼,非常信守承諾的朝院子外退去,一個鉆入地下不見,一個從空氣漩渦中扭曲著消失。
過了一會兒,
在死神的感知和偵查守衛的監控中,黑絕和[阿飛]確實已經離開后,市丸銀才在地上攤開封印卷軸。
一個白色的像是冷凍冰箱似的柜子露出來,這是涅繭利按照會長要求制作的可以保鮮尸體的棺材。
打開棺材,把這兩具尸體搬進去,重新封印回卷軸收好。
“需要從外面調包兩具尸體過來么?”市丸銀搬走了尸體,看著變空蕩的榻榻米覺得應該做些善后布置。
外面到處都是現成的尸體,再以會長惟妙惟肖的捏臉皮技術,一時間令人難辨真假并不難。
“假的遲早會暴露,不需要畫蛇添足,市丸銀你還不夠了解木葉,在這塊土地上發生的所有的壞事兒臟事兒,不需要費什么周折,就會有好心人替我們把鍋給背了!”聲音異常的篤定。
“那可真是個絕好的好心人,會長打算如何感謝他?”
市丸銀看著長成藍染模樣的輝夜奈見,只覺得,會長做幕后黑手的氣質陡然就變成雙倍了。
“呵~”
[藍染惣右介]摘掉黑邊框眼鏡,雙手順著臉頰邊緣往上輕撫,整張臉頓時就像是蠟燭般,恐怖的變形扭曲成另一張臉孔。
身體骨骼也在隨之變形收窄,整個畫面異常的驚悚,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饒是是見多識廣的市丸銀看著眼前的這幕變妝,后脊背也是隱隱浮出一層雞皮疙瘩。
脫掉死神黑袍和羽織扔給市丸銀,并換上提前準備好的服裝和道具,一道新的身體和面孔在對方視野中,被一點點塑捏成型又詭異的隱匿入空氣里消失不見。
“我得趕去下一場表演了!”聲音從看不見的空氣里傳來。
“我相信,那將是一場令所有目睹之人都驚艷的盛大演出!”市丸銀對著看不見的空氣半躬下身子。
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會長會以一副怎樣的臉孔出現在你面前!!!
這是市丸銀此刻心中唯一的念頭,他甚至開始懷疑,那張面具脫下來第1次暴露在他和涅繭利眼前的面孔,真的就是輝夜奈見最本來的容貌么!
.....
眼前是血,呼吸是血,到處都是紅色的血,染紅了街道,潑濺在墻壁上,樹干和枝葉被殷紅,灰白的電線桿也斑駁上血衣。
一切,
只剩下血,
還有倒在血泊中死掉的尸體。
一顆顆死不瞑目的猩紅,一張張猙獰而僵硬的表情,都是宇智波佐助原本熟悉而鮮活的面孔,此刻卻都變得如此陌生而恐怖。
原來人死了以后,會長得如此嚇人!
宇智波佐助驚恐的看著這條街道,腳下像是灌入鉛水一樣,那些血像是泥沼纏住他的腿,讓他一步都走不動。
恐懼!
極度的恐懼從他的靈魂中滲透而出,彌漫向全身每一個細胞,他腦子里只剩下三個字,“都死了!”
沒有一個人,死寂的街道上全是尸體,周圍敞開的屋子,門里也全部是尸體。
宇智波佐助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安靜的令他顫栗,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另一個活著能夠呼吸的聲音。
然后,
他聽到了一張撲克牌旋轉在指尖發出的聲音,他扭頭看見了旁邊的角落,那張這幾天給他帶來心理陰影的面孔。
“是你殺的?”宇智波佐助腦海中本能的迸出這個結論,目呲欲裂的盯著西索。
“不錯的眼神,但對象錯了,不是我殺的呦,往上看,兇手在那里!”西索伸手往上指。
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是一根電線桿,電線桿的頂端蹲坐著一個身影,正沉默的低頭俯瞰過來,是一張他無比熟悉的面孔。
佐助下意識的朝前走了一步,然后腳下定住,他看見那張熟悉的臉上凝固著發黑的血污,一張臉沒有了平日里的溫暖笑容,只有陌生的,比那些死人還要恐怖的冰冷。
“佐助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西索說得沒錯,所有人都是我一個人殺的!”
比刀鋒還要森冷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刺入佐助的耳膜,他僵硬的抬頭看著哥哥眼中的那對比血還要黑紅的寫輪眼,正扭曲著旋轉成他從未見過的陰冷邪惡的形狀,他仿佛在那雙眼睛里看到了一輪血染透的紅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