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何吉春又發來了一個電報,說他已經混進了春意酒店里,找到了實驗室的設備,確定偉笙少爺遇難了。”
“嘭!”賀振禮的拳頭重重地砸在實木桌子上,“肖嵐!”
雖然早想到賀偉笙可能已經死了,何吉春的上個電報也說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但畢竟是可能性,還有一絲活的希望在里。
這第二個電報,說了確定,那就是一絲活的希望都沒有了。
他的兒子有個天才的腦子,該有一番大作為的,不該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
這個仇必報。
他壓抑著怒火,“把唐毅帶來。”
很快,唐毅被帶了過來。
再從頭說了一遍跟肖嵐跟四寧城相關的消息。
知道賀家準備去拿下四寧城了,唐毅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要是去的話,早去的好,不然過幾天一下——”唐毅腦子一激靈,他一忘形說禿嚕嘴了。
“過幾天一下什么?”賀振禮厲聲問。
唐毅好歹多活過十幾年,說了半真半假的話,“鞏銳感知力非常強,在下凍雨的時候,曾預言,說這種雨不久后還會再下一回。”
妉華從空間里移出來一些兇獸的尸體喂給了三株植物。
兇獸體內含有大量的靈氣,是變異植物的大補丸。
變異植物的根系都活泛有很,妉華把兇獸尸體分別堆到三株植物的根部,感應到大補丸到嘴邊了,它們的根從土里鉆出來。
三角梅吃的文雅,無數根扎進兇獸的體內,眼見著兇獸肥壯的軀體癟了下去。
國槐和龍眼樹則是把兇獸拖進了土里。
三株植物消化了幾頭兇獸后,長出了更多的新枝親葉,
妉華從它們身上折下了許多樹枝來,放到了車里,開著車去了寫字樓。
盧周覺醒的是聽力,他聽到了遠處的汽車行駛的聲音,只有一輛,開的不緊不慢,也沒有刻意降低汽車的轟鳴聲。
城里到處都可能有兇獸,有的樓成了兇獸的窩,敢在四寧城里這樣無顧忌開車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
盧周呼吸一緊,“莊哥!是姓肖的!姓肖的開車往這個方面來了,怎么辦。她要是不讓我們走怎么辦?“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他們選擇這會離開,就是摸清了姓肖的出來的規律,一般都是一大早出來,在劃定的種樹區域里清理一下兇獸,然后就回酒店了。
沒見姓肖的在這個時間出來過,他們就選在這會離開,而且寫字樓離春意酒店有好一段距離,他們從另一個方面就能出城,不會讓酒店里的人發現。
他們趟過了路,又有人觀察著姓肖的動靜,以為今天離開不會跟姓肖的碰到面,沒成想,姓肖的突然冒出來了。
盧周不愿意承認也得承認,他們趟過的這條出城的路,大部分都在姓肖的劃定區域內,兇獸被姓肖的清理過,較安全。
但再是受到了對方的好處,他也不想跟對方遇上。
“莊哥,今天要是被姓肖的攔下了,以后可就都走不成了。”為莊天順開車的大陳發狠道,“奶奶的,她要不讓咱們找活路…莊哥,你一句話,我跟她拼了。“
莊天順心里也一咯噔。
別看他對這些人說,姓肖的異能沒看上去那么厲害,滅殺虎哥那伙人絕對是設了陷阱,于改娣就是姓肖的派來當臥底的。
他心里最清楚,連木倉都看不上眼給了他們,姓肖的實力不一般。
能把卵蟲從他們腦子里弄出來,還沒傷到他們一絲一毫,憑這一手就能知道對方有多強。
路雖然寬,但經歷了兇獸潮和這幾天的兇獸肆虐,到處都是亂石塊磚頭樹枝和一些雜物,能行駛的路面變窄了。
再說他們這一行十來輛車呢,想調頭拐到其他路上難了,不想直行了,只能開到前面拐彎。
“都別慌,到不了拼的地步。一會等姓肖的問起來,就說我們去南城食品廠尋找物資。”莊天順說了之后,又加了句解釋,“我們的目的是平安離開,能不跟她起沖突最好,打起來誰死了傷了都是我們的損失。”
莊天順心里憋氣,誰讓對方強呢。
最讓他不舒服的是,這幾天他們吃的都是姓肖的留下來的食物,而他們光顧著搜羅物資了,沒種幾棵樹,而姓肖的也沒逼他們種。
等于是他們收了人家付的工資,還不給人家干活。
不過,想到這些食物可能是姓肖的從虎哥那里得來的,他不僅不心虛,還很氣不過。
本來虎哥留下的東西就該有他們的一份。
被姓肖的全占了不說,還用這些東西讓他們替她賣命。
大陳點著頭,“莊哥說的對。奶奶的,這些天過的真憋屈,又是虎哥又是姓肖的。”
“那時,沒有莊哥,我們連這幾輛車都湊不齊。”盧周又聽了會,“她已經快拐到這條路了,很快就能碰上。莊哥,要不我們從前面繞道?”
莊天順否決了這個做法,“不能繞。她可能已經發現咱們了,繞道再說去南城就說不過去了。”
盧周拿著對講機,跟其他車子里的人說了情況,把莊天順的話一字不漏地說了。
對講機里傳來不少不忿的聲音,說憑什么要怕姓肖的啊,他們又不是她的奴隸,想走她也管不著。
但也表示,聽到了,要是對方問起來,就說去南城食品廠的。
這些人的不忿話語,讓莊天順心里舒暢多了,他這幾天的努力都沒白費,能讓這些人鐵了心跟他一起走。
盧周結束了對話,這會已能看到遠處開過來的汽車了。
正是姓肖的車。
他到這輛車后備廂里搬過武器、樹苗,一眼就能認出來。
莊天順一行人如臨大敵,車都開的磕巴起來。
眼看著對方的車開過來。
再眼看著對方的開過去了。
開過去了。
過去了。
沒對他們這么醒目的車隊多看一眼,車子連停頓一下都沒有,更沒有問他們要去哪。
他們如臨大敵了個寂寞。
盧周看著后視鏡里遠去的汽車,摸摸堵的慌的胸口,“呃…她好像…放過了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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