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被他們幾個捉弄過幾回了。他現在免疫。
黑貓祁福身子一骨碌跳到沙發下,朝著上方拜了拜,“大人。”
祁寧浩的臉頓時很好看。
祁福可沒捉弄過他。
恐怕這回是真的的,他心里未免打鼓。
他現在的心理是很強大的,不慌不忙地從沙發上起來,揮手收起了他心愛的沙發床。
這才朝著上方看。
只見冥王的座位上坐了一個人,束發天衣,美的不可言述,天相自威。
分明是曾經現身的仙人。
仙人現身的視頻常年置頂,沒人不記得她的相貌。
原來仙人是冥王啊。
不知是不是因為對仙人的印象太深,祁寧浩對仙人有說不出的熟悉感。
這一有熟悉感,心里沒那么打鼓了,他微微低頭行了個禮,“歡迎冥王大人。”
他沒心大到上來就喊師父。
妉華看著下方的二人一貓。
黑貓是知道先前的尤雯也是她的。
顧曉桐能認出她來,也不太驚訝。
祁寧浩怕是不想認出來吧。
“嗯。一切照舊。”
“好。”
“是。”
二人一貓有眼力架地退出了冥王殿。
到了外面,祁寧浩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等四人一貓聚到了刑司,祁寧浩終于說了出來,“仙人?大師姐?冥王?”
趙亨神色復雜地看著他,“對。”
陶央忍不住笑了,“對呀,我早知道了。”
妉華在他們面前沒過于掩飾,他們一開始可能沒多想,時間久了,隨著他們修為的增長,知道了妉華以前表現出來的能力不可能是一個修煉不久的修士所能擁有的。
而且,顧曉桐一開始就認為妉華是那個虛影,把虛影跟仙人重合一下,就能得出結論了。
顧曉桐倒是理解祁寧浩,“四師兄是一直不愿意相信。”寧愿這樣糊涂著過。
祁寧浩沮喪了沒一會又神采飛揚起來,變換速度之快,令在場的人都沒想到。
“前女友做大師姐,我壓力有多大知道嗎。現在好了,這壓力可算是沒了。”
忽然一個聲音飄過來,“尤雯仍是大師姐。不日后將歸來。”
陶央一下子笑的不行了,“四師兄,你就從了壓力吧。”
趙亨跟顧曉桐也是笑得幸災樂禍。
祁寧浩再大的心都經不住了,“你們忙,我回去睡一會。”
倏地一下跑沒影了。
冥界的睡神不再是祁寧浩,而是新上任的冥王。
她歸位后,把整個冥界巡視了一番,然后就去休眠了。
說一切照舊就一切照舊。
祁寧浩趙亨等人的工作量一點沒減少。
冥王主要起個震懾作用,震懾的作用是虛界自然生成的生靈們。
但這個冥界是新開立出來的,原有的生靈不愿意去輪回的都被弄進了深淵里。
深淵里不僅設置有獄牢,還有一個廣闊的放逐地,把那些沒有任何靈智只會憑本能吃吃吃、有時相互吃的生靈都放了過去,以免影響到冥界的運行。
愿意輪回的都送去輪回了。
所以現在冥界沒有一個能強大到需要冥王來震懾的生靈。
冥王是冥界的掌管者,不過妉華把管理的職責都分出去了,所以她只剩下了個坐鎮的用處。
妉華的休眠是在感悟虛實規則。
她身負天道之職,對虛實規則的感悟更深入更細微。
她的位面初生成,沒有生靈的存在,所以她的虛界還是一片虛無,并沒有開啟。
她的虛實規則并不全,所以遇到這個難得的機會,正好來補全自己的虛實規則。
雖然這里只是個一方世界的虛界,但基本的規則是相通的。
可惜不好拆了直接吞了,用吞的方式把虛實規則化為己有的方式能更快的生成自己的規則。
只能來自行領悟了。
快與慢,時間的長與短,對她來說,沒差。
只要她的位面在,她就是永生的。
她什么都不用做,她的基本規則已成,會自行完善,在這個過程中,整個位面會自行演化著。
不用她來加速。
但這未免無趣。
與其說她是為了自身的進化而進入各個世界,不如她是為了讓她的位面更有趣。
生靈,是有趣的根源。
“咱們家的老大人什么時候會醒啊。”祁寧浩癱坐在了趙亨的案判司里,“妥妥的睡神,一睡幾年過去了。我閉關都閉不了這么久。”
仙人?師父?大師姐?
怎么稱呼冥王都不太合適。
大師姐的稱呼不用想的,原本就不是。
師父?
要是想認他們這些個徒弟,早以真身讓他們拜師了,而不是假借尤雯的身份給他們了個弟子的名。
祁寧浩他們都知道,這是不想跟他們真有師徒名分。
既然這樣,師父是不能叫的。
至于仙人,最讓他們弄不清楚。
到底仙人是冥王假扮的,還是冥王是仙人代當的?沒個定論。
原因在于,他們所被賦予的冥界規則里,冥王是冥界的最高執掌者,在冥界有著至高的權力,但同時,受著與權力同等的束縛,做冥王不能擁有身體,不能進入陽界。
可現任的冥王在陽界冥界來去自如,簡直是個超級BUG。
另一點,誰都不知道曾經是仙人的冥王是男是女,也沒人敢問。
當然,正式見到了,會稱一聲冥王。
私下里,祁寧浩就叫他老大人。
“浩子,好好稱一聲冥王大人不行嗎,小心被扔到冰獄里清醒清醒。”
趙亨對祁寧浩幾十年一百年都不變的性子也是稱奇。
他們幾個,包括黑貓祁福在為人處事跟性格上都有著諸多的變化,只有祁寧浩,百年如一日。
“哪會。咱們的老大人不會計較這些枝末小事,再說,叫個老大人多親切,單叫個大人冷冰冰的,喜歡哪個還用說嗎。”
“就你常有理。”趙亨最懂這位一起長大,一起成了公子哥,又一起成了冥界公務員的兄弟,“你怎么累成這樣了?”
胡說一通算是祁寧浩的一種減壓方式,看樣子這回是累的夠嗆。
“可不嗎。”祁寧浩干脆從癱坐變成躺在了地上,雙手雙腿還在地上劃了幾劃拉,“累慘我了。現在深淵里的那些個東西本事越發的大了,快要鎮壓不住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