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姑娘出來大聲的回道,顯然不覺得自己有錯。
“這能一樣嗎!我是得到了你的同意,才用的,你呢,你一聲不吭就用了,還倒了那么多!再說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才用過你的鹽幾次?就一次!你用的著天天說嗎!”
女人簡直煩透了,住大雜院共用一個廚房就這點不好,東西被人隨便用了都不知道。
“一次不是用啊,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呢,趕緊的把你的鹽和油都拿回房間鎖上吧,別拿出來了,就這點東西還要計較,你丟不丟人啊!”
名叫許羊的女孩大肆嘲諷道。
現實中有不少這種人,明明是自己的錯,可是還硬生生的說成了別人的錯,還說別人小氣,簡直是倒打一耙。不過講理的人往往都說不過這種人,所以女人最后只能氣憤的走了。
“行!算你狠!鎖就鎖,我大不了就麻煩一點,看你以后還怎么偷油用!”
“隨便,就你這樣的,耗子都不屑光顧你家,哼!”
許羊重重的把門給摔上了,囂張的很。
所以說,還是自己單獨一家比較好,不容易跟人發生矛盾。不過靠的近,隔音也不咋樣,葉星這邊經常能聽見左右吵吵鬧鬧的聲音。
熱鬧是熱鬧了點,嗯,就當聽廣播劇解悶了,問題不大,但是。
“嫂子,感覺附近的人都不好相處,還好亂!”
周明明聽的直咋舌,隔壁的人天天吵,不是你用了我的東西,就是你占了我家的地方,還有就是你家吵到我家了等等,總之,每天都能變著花樣吵架。
“比咱們村里的大嬸還能吵。”
周明明嫌棄道,還以為大城市的人素質都很高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沒想到這么大的城市,大家還要擠在一起住,就像村里沒分家的大家庭一樣,還沒她們家自己住的寬敞呢。
“正常,大城市怎么了,又不是人人素質都高,遇上不喜歡的人太正常了,以后挑喜歡的人相處就行了。右邊有一家人好像還不錯,就算吵架也是講道理的那種。”
聽的多了,葉星也差不多琢磨出來隔壁鄰居的性格了,有一家人還挺講道理的,雖然也挺潑辣就是了。畢竟這住大雜院,不潑辣容易被人占便宜啊!
要是遇上許羊那種人,不潑辣一點能被她氣哭。
“右邊,是那個長的還挺漂亮的大嬸嗎?哇,我第一次知道現實中還真有那種風韻猶存的人!以前都沒有辦法體會到這個成語形容的。”
周明明興奮的道。
雖然還沒能在這大城市怎么逛逛,但是光是這些天的所見所聞就讓周明明開了不少眼,以前聽過的,在書中看到的,終于能在現實中體會到了。
“是吧,反正聽聲音都挺好聽的,講話也溫柔,嗯,溫柔又堅定的那種。這種人就是外柔內剛,無論遇到多大的挫折都能扛過來。”
葉星對這個沒有會面過的鄰居贊不絕口。
“嗯嗯嗯,那就是她了!說話好溫柔,聲音也好聽,我的手套不小心掉地上了,是她幫我撿起來的,還給我拍了拍土,超級細心!”
周明明顯然也對這個大嬸非常的有好感,畢竟在鄉下,能遇到溫柔大嬸的幾率為零。
咳咳咳,哪個農村婆娘不潑辣?就算年輕的時候不潑辣,在生活的磋磨下也保持不了溫柔的性格,辣椒才是本色。
所以周明明第一次見到這么溫柔的大嬸,那肯定喜歡啦。
“是嗎?那你知道她有幾個孩子嗎?我只聽到她和她女兒說話的聲音,其他聲音就沒有聽見了。”
葉星好奇的問道,溫柔在于語氣和語態,不在于聲音的大小,這大嬸還會高聲喊她女兒出來吃飯呢,不過聽著還是很溫柔的樣子。實話實說,這就是葉星夢中情媽的樣子!
“不知道,好像她只有一個女兒吧,我也沒有見過她丈夫,好像她家就只有她和她女兒在。”
周明明想了想道。
因為之前來來回回的往醫院和家里跑,所以她碰見過這個溫柔的大嬸好幾次,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男人,也沒聽見過她和哪個男人說話。
“哦,那也不一定就是出了什么意外,可能她男人在別的地方工作之類的吧。”
葉星擰了擰眉猜測道,這么溫柔好看的大嬸守寡的話也太可惜了。
“嗯,可能是吧。”
周明明點點頭附和道,反正她也不知道。
“明明,去把垃圾給倒了。”
這時候,在院子里收拾東西的周明聲喊道。周明聲很重視衛生,尤其是在家里還有一個小嬰兒和坐月子的葉產婦的情況下,周明聲能一天讓倒垃圾倒三回。
有一點垃圾都要及時扔了,反正垃圾站離家也不遠,就當溜達了。
“誒,知道了,我就來。”
周明明應了一聲,馬上噔噔噔的跑出去了。
“就這些嗎?還有嗎?”
周明明積極的問道,基本上倒垃圾的活都是她的,這個活她熟!
“沒了,先去把這些倒了,快去快回。”
周明聲頭也不抬的吩咐道,專注處理剁魚。今天的垃圾就是魚鱗和魚的內臟那些,很腥,不及時丟那怎么行。
“哦,好,不過哥,這邊上哪來的魚啊,又沒有河。”
周明明看著這些魚疑惑的道,沒有河,抓不了魚,就是買也沒地方買去吧?
“沒河就不能買嗎?去去去,別擋著光,趕緊走。”
周明聲嫌棄的催促道。
“哦,好吧。”
周明明聳聳肩,沒再問了,反正不管從哪來的,有的吃就行了。
其實這魚還真是周明聲去黑市買的,反而那雞是葉星給的。周明聲就算再有本事,在這個物資缺乏的時代,他還真做不到一天給葉星弄一只雞來。
看看,這就是共享金手指的好處,葉星負責給,其他的周明聲能自己擺平,簡直不要太方便。
“好香啊,隔壁這家人什么來頭啊,三天兩頭的做好吃的,這做的都是什么啊?”
許羊在空氣中嗅了嗅,羨慕的道,她又聞到了肉香味,太饞人了!
“還能是什么,肉唄,只有肉才有這種香味!”
許羊的弟弟咽了咽口水道,他也想吃肉。許羊看了看才六歲,臉上還掛著鼻涕蟲的弟弟,琢磨了一下道。
“你去,去敲敲那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