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知許提著袋子準備離開。
驀然,腳步微微頓住,轉過身看向放在一個角落里畫好的符。
她語氣淡然,“這些符沒有什么用。”
雖然畫的很好,但一點靈力都沒有,也就是中看不中用而已,賣出去還會影響店的名聲。
說完,提著東西走出店門。
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紀洲又看了一眼放在角落里都快要生灰了的一堆符紙。
過了幾分鐘,他拍了一下收銀臺,毫無形象的大吼一聲,“臥槽,流批!大佬,受我一拜!”
這堆符是他自己畫的,因為一點效果也沒有,擺出來壓根沒指望能賺多少錢。
偶爾會有那么一兩個眼瞎的買了符,但沒過多久都會怒氣沖沖的返回來臭罵他。
“砰——”
手拍在收銀臺上,一個不小心拍到了計算器。
手一陣鈍痛,計算器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顧不上手心的鈍痛,立馬蹲下身撿起計算器。
翻來覆去的查看,見它沒受損還可以用,舒出一口濁氣,“還好,還好…”
這計算器要是壞了又得買新的,這會讓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的雪上加霜。
把它放在收銀臺上,看著大門口,臉上不由得泛起絲絲的落寞悲傷。
他跌坐在椅子上,嘆息一聲。
剛才的那個小姐姐眼力這么好,可見功底修為不一般,也不知道是哪個玄門大派出來的精英弟子。
想當初,他們沉玄門在玄門一派里也算名聲大噪,風光一時。
但這些年隨著天地靈氣的消散,越來越落魄,更是已經十多年沒有出過優秀的弟子了。
店外:“…”
四周放學的學生還有左鄰右舍的其他店鋪聽到紀洲的狂吼聲,一個個一臉惋惜的搖頭。
這好好的一個青年怎么就瘋了呢,開這種冷門店鋪真是沒有錢途,紀老板都窮瘋了。
顏知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南家大宅。
一進房間里,立馬將東西拆開,把符紙擺放在書桌上。
拿出那只便宜的毛筆,沾上朱砂,在空白的符紙上開始畫咒。
動作自然,行如流水,一氣呵成,一丁半點的停頓也沒。
畫好一張,擺在旁邊等它自然風干,又埋頭繼續畫。
靈氣不要錢似的涌出來,源源不斷,還沒一丁點的疲勞。
一連把所有的符紙畫完,差不多有五十張的成品。
現世靈氣稀薄,多數大師畫符十張里能有六張的成品便屬上層了。
但顏知許畫出的符靈氣濃郁,還沒有一張是殘次品。
顏知許把毛筆放在一旁,拿起一張已經風干了的符。
細細打量了一下,“畫的還行,馬馬虎虎吧。”
畫符巔峰還是她在修仙位面的時候,那個位面靈氣濃郁,畫出的符都是精品。
現世的靈氣終究還是太過稀薄,玄門凋零,估計會畫符的人已經很少了。
放下符,把桌面上的東西收拾好,拿起毛筆去清洗干凈。
“哧——”
窗子大開著,一陣汽車駛入進來的聲音傳進耳里。
顏知許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大舅舅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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