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霖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
映入眼眶的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而是刺眼的燈光。
眼里的睡意消失的一干二凈,眸底泛起凌厲和警惕,快速的翻身而起。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回房間的時候門是反鎖的,燈也是關了的。
翻爬而起,看到房間里的一幕,淡定的穿上拖鞋。
南澤霖的目光掃到顏知許手里提著的桃木劍,“大明星,你想干什么?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所以改行當天師抓鬼了?”
還抓到他的房間里來了,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小病嬌,救命啊。”
看到南澤霖醒過來,華涼姿幾乎喜極而泣,身上都不痛了,連忙腳忙手亂的爬起來。
他要是再醒晚一點,她馬上就要被女魔頭給滅了,魂飛魄散連一點渣渣都不剩的那種。
華涼姿躲在他的身后。
南澤霖并沒阻止,眼里泛起輕嘲,反唇相譏,“蠢貨,一點鬼樣都沒有,丟人現眼。”
她揪著他的衣袖,表情慫兮兮的,小模樣兒別提多凄慘。
“我…我又打不過,你總不能讓我硬剛吧。”
跟女魔頭打架那是雞蛋碰石頭,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兩人全程交流無障礙,語氣還很嫻熟,認識的時間估計不短。
顏知許提著桃木劍的力道加重幾分,木劍晃了晃。
她環顧房間四周,最后看向躲在小團子身后的年輕女生,“你上過他的身。”
她的小表弟不是陰陽眼,房間里更是沒有點燃生犀。
如果不是上過身,怎么可能會看得見華涼姿?
這眸光冷嗖嗖的。
哪怕成這副樣子,已經沒有了做為人的感覺,可她依舊感到冷得徹骨,仿佛下一秒會被撕碎。
華涼姿又怕又委屈,“我…我上過…可我不是故意的啊。”
她死后莫名其妙的一直被困在那片深山野林里,無法去投胎,也走不出方圓百里。
偶爾遇到幾個來游玩的游客,可那些人她都沒接近。
兩年前,這個小病嬌被綁架到了荒郊野外的森林里。
她竟然可以接近他,甚至輕易的上他的身。
小病嬌反應很迅速,很快察覺出不對勁,說暫時附身可以,但身體的控制權只能是他的。
就算他不這么說她也不會去搶奪控制權妄想重新“活過來”。
他的身體里藏著股強大的功德金光,那是他的家人常年積德行善而產生的,福澤到了他的身上。
她如果敢對小病嬌下手,還沒有成功便會魂飛魄散。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還單單純純的孩子被解救出來,走出森林后性子突然變得陰沉狠戾。
這真的不是她干的,她哪里有這個膽子啊。
南澤霖扯開衣袖,“蠢貨,愣著干什么?等著別滅?滾去腦海里待著,別妄想控制身體。”
這么蠢怪不得這么早就死了,果真是被蠢死的。
“我…我不敢。”他剛才沒有發話她哪里敢擅自做主?
看了看他的表情并沒有抗拒,華涼姿迅速的附進他的身體里,轉眼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