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時也會叮囑。
都是為了將她的身體調養好,免得她往后再來月事痛,她也不厭煩。
“藥不能斷。”他淡淡道,算是側面回答了她的問題。打開瓷瓶,倒出兩粒藥丸,遞給她。
李婉婉汗了下。
這話說的…
這要不是知道他是關心她,她真要以為他是罵她。
但她還是將藥丸接了過來,吃下了。
藥吃了,餅也吃完了,李婉婉又喝了好幾口水,才偷偷小聲問戚煜:“戚煜,那位是…?”
青年還站在馬車旁,雖然穿著車夫的衣裳,看起來跟車夫沒兩樣,可目光堅毅,不動如山,顯然,身手不低,訓練有素。
“邢五。”他簡單道。“暗衛統領。”
“你這又是青龍衛,又是御林軍,又是其他軍,這又來個暗衛…”李婉婉咋舌。她這暴君兒子的人還真多。
難怪鐵蹄差點踏平天下。
“那…”李婉婉有些猶豫,還是問出了口:“那千紅,曾經是不是也是暗衛?”
“也不是傻的不可救藥。”他笑道。不等她生氣,他又笑道:“也無妨,左右都有我。”
李婉婉還沒琢磨出他這話的意思,就見他已經起身拉她。
“起來吧,該趕路了。”他道。
李婉婉忙也起身了。
青年,也就是邢五,見他們要趕路了,忙恭敬的過來,收拾地上的東西放在馬車后面。
李婉婉先上了馬車。
戚煜后上馬車。
邢五坐在外面,趕馬車。
天氣有些熱,坐在馬車里更顯悶熱,李婉婉將馬車兩邊的小窗戶的紗簾都給拉開了,馬車跑起來,風灌進來,多少涼快一些。
從昨日半夜,戚煜便擺脫了戚景霖的眼線,沒人再盯著他們,戚景霖的人還以為他們在繼續去沐陽的路上,完全不知道他們已經掉頭往長涸一帶走了,那他們這往長涸去,自然順暢無比。
也用不著再讓他家小女人吃什么干巴巴的餅了。
每到一個客棧,若需要干糧,他都會讓邢五吩咐客棧做些松軟的包子和饅頭,若是有條件的,他還會吩咐看能不能做些糕點,帶在路上給他家小女人吃。
戚煜自然不想讓他家小女人宿在外面,爭取每日太陽下山之前都能入住客棧。
不知不覺,四天就這么過去了。
這日,李婉婉照常坐在馬車里趕路。
趕了幾天路,除了窩在馬車里有點辛苦,她倒是沒再吃什么苦,戚煜將她照顧的很好。
就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李婉婉心想。
不由地,李婉婉便偷偷瞄向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依舊端坐著,這幾日趕路似乎對他一點影響沒有,不愧是以前長期騎戰馬馳騁四方的人,哪像她,趕路第一天就全身酸痛,這趕路的日子越長,她身上越不得勁。
如今,只要能不坐馬車,她都想下去伸展一下四肢,活動一下筋骨。
可惜要趕路。
李婉婉心中嘆口氣。
旁邊人不僅端坐,跟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一樣,還閉著目養著神,這趕路,就跟是給他休息了一樣。
真是人比人,能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