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是秦家撿到的,而許唯生,是老師撿到的。
他們都是孤兒。
但也不一定,那年代,孤兒不知凡幾,世界上長得像的人也不是沒有,如果是后世,一張DNA就能知道是不是。
現在還真是難搞。
DNA親子鑒定,是八而年才有的,國內還要晚兩三年。
現在才七二年,還得十多年呢。
兩個老人在斜坡上坐了許久才站起來,看到旁邊蹲著的顧笙,嚇了一跳,“你還沒走?”
顧笙:“…”
她嘴角抽搐的看著兩個老人,“我這么和大活人,走沒走動靜應該很大吧。”
“哎喲,老眼昏花的,以為你走了。”
“啊,坐了很久肚子都餓了,我的牛草還沒割呢,任務完不成是沒飯吃的,我要抓緊時間了。”
“我來幫你。”
“好嘞。”
兩個老人說著就走了,顧笙無語的叫住他們,然后從隨身的挎包里拿了兩個肉包子和兩個水煮雞蛋出來,遞給他們后,就走了。
自從系統倉庫里可以放東西后,她都會背著隨身的挎包。
兩個波人看著她跑下斜坡的背影,心底一暖。
“我決定好了,不管秦婉柔是不是我閨女,我藏著的東西,都有一半是這丫頭的。”老許狠狠咬了一口皮薄餡大的肉包子。
如果是他女兒,就一人一半,如果不是,那就全部給這丫頭。
老薛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早就商量好的?”
老許:“…”
顧笙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有了一筆隱形的資產,她現在正把水壺給許唯生呢。
“伯伯,這里面是涼白開,你給那位阿姨喝下去,她會好一些。”另一邊的秦婉柔臉色很蒼白。
似乎話都沒力氣說。
許唯生看著面前突然冒出來的丫頭,眼睛又黑又亮,嘴角挎著甜甜的笑容,很容易讓人放下防備。
隨即他又一笑,放下防備,呵呵,他還防備什么呢?
回頭看了一下妻子難受的樣子,他接過水壺,“謝謝!”
鄭重的道謝后,他留返回到妻子身邊。
顧笙親眼看到秦婉柔喝下了水,才放心了。
然后才轉身離開。
回到家后,夏秋月問了她兩句就沒管了。
“對了,我提醒你們一句哈,再有一個星期就開學了,作業…”
夏秋月話都還沒說完,院子里就空無一人了。
她輕笑了一聲,悠閑的出門去溜達了。
時間過得很快。
眨眼正月就快過半,初九的時候,顧建軍回來了。
他回來,顧家就準備回城了。
元宵節后,正月十六,陽歷三月三號的時候,縣城的小學就要開學了。
這幾天,顧笙時不時的回偷偷溜達到牛棚的那邊,看看老師的情況。
見他們雖然過得清苦,但還是懷著希望,而老師的身體也漸漸好起來。
心里終于放心了。
大隊里在初八的時候就開始上工了,侍弄了土地就要把土豆種下去了。
種了土豆十多天后,就要開始種玉米。
過年后,就是農忙時。
不過,大隊里因為來的五個知青,倒是熱鬧了許多。
完全是因為來的這五人都不是安分的,嬌氣就不說了,還整天挑三揀四,鬧這鬧那的,還嫌棄伙食不好。
特別是滬上來的那兩個女知青,鬧得尤其嚴重。
兩人還整天像蒼蠅似的,盯著京都來的戚沉。
鬧得知青點烏煙瘴氣的。
好在被大隊長和大隊支書聯合起來狠狠收拾了一頓,才終于老實下來。
而知青點的消息。顧笙總能得到第一手資料。
吳月和許青說的。
吃人的嘴短,兩人拿了她的好處,自然是不遺余力的。
把兩人送出門,顧笙回頭看陸今棠,雙手環胸,“你總該說了吧,你想盯著知青點做什么?”
沒錯,她聽八卦是陸今棠示意的。
如若不然,她才沒興趣呢。
“你這么聰明,猜猜看?”陸今棠放下手里的書,抬頭看她。
顧笙輕哼了一聲,“滬上的那兩個女人不可能,鄰省過來的那個和你沒交集,那就只剩京都來的兩個了,那兩個都是男人!”
“蘇翊和戚沉看起來都是出生不錯的,戚沉表面雖然溫和,但眼底有狠意,應該不是善茬,蘇翊是真的溫和,但同樣,眼里也藏著不簡單的神色,這兩人,你想要盯著的是誰?”
“是戚沉對不對?”顧笙瞇了一下眼睛。
陸今棠肯定都認識,或者說見過這兩人,否則,自從新的知青來了之后,他基本門都不出了。
即使出門,也只是上山,還小心翼翼的避著人。
“你如何猜到的?”陸今棠笑起來。
“剛剛我提到兩人的名字時,你對戚沉這個名字的反應有點大。”
陸今棠沉默了一下,“很明顯?”
“也不算吧,是我眼睛太毒!”
“說實話,你盯著他做什么?他如果和你有仇,我們晚上趁他睡著的時候,去解決他就是了。”
陸今棠無奈,“顧笙,這是法治社會。”
“你想什么呢?我會不知道?我說的是教訓教訓他。”
陸今棠笑著。
“怎么樣?正好我也手癢了。”啊,好久沒有架打了。
“…這不是教訓他一頓就能解決的,慢慢來吧,我有時間。”最主要的,是他爺爺還在大西北。
萬一戚沉出了事,戚家肯定會查,那么,查出他的可能性很大,他不想讓爺爺再受苦。
“切,沒意思…”
陸今棠看她的樣子,突然心底一動,“不過,小小的教訓他一下還是可以的。”
戚家犯的錯,算在戚沉身上一點兒也不為過。
反正戚沉也享受著戚家的榮光不是嗎?
陸今棠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顧笙興奮了,“怎么教訓?半夜去知青點揍他一頓?揍人我最在行了。”
陸今棠本來想說用其他辦法的,但看顧笙躍躍欲試的樣子,點頭,“可以啊。”
兩人摩拳擦掌的,等待夜晚嗯來臨。
而此時正在爆發邊緣的戚沉,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
他低頭,咬牙切齒的看著手里的鋤頭。
又抬手,看著滿手的血泡,眼神陰下來。
在心里把算計他的人凌遲了一遍,他原本是不用下鄉的。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