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她把這么一大頭野豬扔了,她不愿意,不舍得。
“可是…”
“放心,我能保護自己,你快去吧,等下更危險。”
顧玖拗不過她,一步三回頭的跑了。
她跑得很快,一陣風似的沖回顧家,“爸,爸!”
顧玖一把推開門,喘著氣看到豁然起身的顧建軍和夏秋月,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說道:“呼…爸,姐姐在山上,遇到了野豬,你快去,快去,等下她有危險。”
聞言,顧建軍直接沖出家門,夏秋月也是,讓顧玖留在家里別亂跑后,也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到顧玖著急得跑回來,以為又出了事,紛紛躲進了房間去。
山上,顧玖走后,又來了兩只兔子和三只野雞,都被顧笙逮住了,
她皺了一下眉頭,心里覺得有點奇怪。
“統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說。
“要你何用!”顧笙翻了個白眼,在一塊小石頭上坐了下來。
“有本事別用我給你的儲物箱!”統子嫌棄,剛才還用它,現在就把它甩到一邊兒去。
沒良心的。
“沒本事,用就用!”顧笙懶洋洋的,那些是她準備和許青幾個換錢關票的。
“…不要臉!”統子撇嘴!
和系統斗了一會兒嘴,顧笙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聲。
她連忙站起來,往下看去,興奮的揮手:“爸媽!我再這里!”
顧建軍叫兩口子沖上來,對著它仔細檢查一番,沒有任何傷痕后,狠狠松了口氣。
“笙笙!”顧建軍沉著臉。
顧笙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她爸發火好可怕!
“我錯了!”她很識時務的立馬認錯。
“我下次再也不上來了,可是爸,你看這里離山腳不遠,野豬怎么會來?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帶著小玖去深山啊!”所以,不是她的錯。
就怪野豬突然發了瘋!
夏秋月兩人看了一遍,顏狗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她爸,這事等下你去大隊部說一聲,讓大隊的人防備一下也好。”大家伙竟然下山了。
“我知道了。”顧建軍皺著眉點頭,狠狠戳了一下閨女的額頭,“沒有下次!”
顧笙捂著頭,“…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對了爸,這野豬…要交給大隊嗎?”
“不交!”顧建軍淡淡的說道,大隊的人沒肉吃關他屁事。
他才不給!
顧笙眉開眼笑的,很開心,“哈哈,咱們可以吃好久的肉了。”
“嗯,賣一半,剩下的一半藏到山洞里,咱們慢慢吃!”若是以前,他多少回拿點回去。
但這兩天發生的事,讓顧建軍很心涼,親兄弟?
滾犢子吧,愛吃不吃!
一家三口說好,夏秋月就上山,輕輕松松的把兩百斤左右的野豬拖起來,讓后走了另外一條路,是去上次他們烤肉的那個山洞的路。
看著面容柔弱,手腕纖細,拖著一大頭野豬的自家老媽,顧笙眼角狠狠一抽。
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山洞里的工具很齊全,殺豬刀和菜刀都有。
很快,三人合力把野豬收拾好,一半切成長條掛在山洞里,待他們弄點鹽回來腌上,就可以做成風干臘肉。
一半被顧建軍拿個麻袋裝起來,背著下山了。
夏秋月提著一塊用大葉子包起來的肉,牽著閨女下山。
“媽,有野雞…砰!”
顧笙:“!”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媽行云流水的動作,眼里滿是震驚。
剛才自己才開口,她媽就把野雞逮到手了。
“發什么呆?走吧!”夏秋月拍了一下顧笙的頭。
“媽,你這手和誰學的?好厲害!”顧笙星星眼,崇拜得不行。
夏秋月驕傲的仰起頭,“你姥爺教我的。”
“姥爺還有這功夫?”
“嗯,你姥爺可厲害了,你媽的力氣,就是遺傳的他,要不是因為傷了腿,他也不會早早的退下來,轉了業。”提到自己的父親,夏秋月眼里露出思念。
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從小疼她如珠如寶的父親。
只是以前年輕任性,時候也不太好,好些年沒回去了。
“媽,你可以教我嗎?我想學。”顧笙感覺到她媽的情緒,趕緊轉移注意力。
夏秋月回過神,“可以呀,以后媽帶你和小玖出來鍛煉。”
笙笙還是不靠譜,得她看著幾年。
被認為不靠譜的顧笙,此時心里正高興呢!
母女倆回了家,夏秋月把野豬肉放到屋子里,然后在院里的水井旁收拾起野雞來。
顧玖已經燒好了熱水,一人倒了一碗,往里面滴了兩滴靈泉,然后蹲湊到她姐的身邊,“姐,你沒事吧?”
她心里有八成的把握,嗎野豬是因為她才被引來的,要是她姐出了事,也可怎么辦!
“放心吧,姐沒事,好得很!”顧笙笑著揉了一下她的頭。
這時,原本緊閉房門的幾房都聽到動靜出來了。
看到夏秋月在收拾野雞,眼睛“噌”的一下亮起來。
“二嫂,今晚又有雞肉吃了?”高翠芬湊過去。
張麗娟抱著女兒,笑瞇瞇的站在門邊,一副熱情的模樣。
幾房的孩子也眼巴巴的湊在水井邊。
夏秋月頭也不抬:“是我們二房有雞肉吃,和你們沒關系!”
她聲音很冷淡,高翠芬笑容僵硬了一下,“…看二嫂說的,咱們不是還沒分家嗎?你拿回來的雞肉大家都有份不是?”
“哦,那你拿回來的芝麻餅我們也有份。”
“…我啥時候有芝麻餅了?”高翠芬臉色更加僵硬。
夏秋月怎么知道的,她很隱蔽啊!
“嗯,沒有就沒有吧!”夏秋月不和她爭辯。
收拾了雞肉后,直接提到自己的屋子里。
現在還沒到晚飯時間,等下再煮。
看到她毫不避諱的動作,張麗娟等人臉色都不好看。
“笙笙,小玖,還不來寫作業?”夏秋月喊了一聲。
正準備溜出去的姐妹倆:“…”
她媽后背長眼睛了?
兩人垂頭喪氣的回了二房,院子里的幾個大點的孩子,看著穿新棉襖,身上沒有一點兒泥土的兩姐妹,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