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云棲暮吃飽喝足了剛好從桃源空間出來就聽到了一陣胡亂的敲門聲。
“誰啊,吵死了。”
云棲暮皺著眉嘀咕了一聲,然后抓了抓頭發不滿的走過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就被外邊一個圓滾滾的玩意兒撞了一下腿,云棲暮猝不及防的往后踉蹌了一下,而那圓滾滾趁著這間隙沖進房間里來了。
云棲暮眉頭一皺,往后追了兩步伸手就拽住了小胖子的后衣領。
“你放開我放,放開我,搶我阿姐房間的壞女人,快放開我,不然我讓我爸打死你。”
小胖子九歲的年紀已經到云棲暮腰以上一點的位置了,整個人跟顆球似的,雙手雙腳激烈的劃動撲騰著,胖到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的臉上肥肉滾滾,嘴里吱吱哇哇的兇殘的威脅著。
云棲暮臉刷的冷下去,冷笑一聲,“想打死我啊,你爸怕是不敢。”
她手一松,還在往前用力跑的小胖子一下沒穩住,砰的一聲狠狠砸在地上。
頓時房間內哭聲震天。
外辦原本看熱鬧的幾個女人匆匆的趕過來。
一個是云棲暮以前在云家那么久只見過五六面的祖母卡琳,一位是剛才在云家大門口才剛見過一面的菲利茜雅,還有一個是三叔云靖亮的妻子馮貝妮,最后一個是眼神惡狠狠,滿臉看云棲暮倒霉模樣的云上月。
其余人都是仆從。
“我的小陽。”菲利茜雅尖叫一聲,慌張的跑過來去扶小胖子。
祖母卡琳穿著高貴華麗的深紅色長裙也跟在后邊走過來,姿態刻板優雅,此時正繃著一張臉,嚴厲的看著云棲暮,張口就訓斥道,“才一回家就鬧妖蛾子了,不光搶了你堂姐的院子現在還欺負你堂弟,我們云家可沒有你這么不知禮節的小姐。”
云棲暮被她那高高在上的態度氣笑了,“哦,我也覺得你們云家沒有我這樣貌美如花,富可敵國,資源豐富的小姐。”
原本還想訓斥的卡琳頓時一噎,還沒說出口的更嚴厲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這邊扶起兒子正拍著他的背安撫兒子的菲利茜雅惡狠狠的朝著云棲暮瞪過來,抓住機會怒聲訓斥道,“你怎么跟祖母說話的,她可是你長輩,像你這么沒禮貌的死丫頭就不應該是我們云家人,我們云家可教不出你這樣忤逆長輩的東西,快給你祖母道歉。”
不愧是做了這么多年的婆媳,這說話的語氣像極了。
云棲暮心中一聲冷笑,眼底滿是嘲諷。
“哦,既然大伯母覺得我不是云家人那我就不是云家人吧,我是來散心的可不是來受氣的,不住在你們云家多的是家族歡迎我去他們家住,我現在就走,什么破云家我還不稀罕待了,一個兩個都跟我擺架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
說著云棲暮一副氣惱的模樣拉開半開的門就要往外走。
躲在院墻外聽墻角的云家三個男人站不住了,云靖亮一馬當先的跑出來,像是剛來的模樣,“大侄女這是要去哪兒啊,馬上就要開飯了,你看你祖母都親自來喊你吃飯呢。”
云靖亮心里慌的一批,這個大寶貝可千萬不能讓她走了,就跟她說的一樣沒了他們云家,外邊不知道多少家族想搶這個寶貝呢。
云棲暮頓住腳步,眉梢一挑,“哦,我可沒看出她們來喊我吃飯的,還以為她們是上趕著來罵我的呢。”
這話一出,四個女人臉色齊齊一青。
云蒼一身氣勢的從外邊走進來,先是掃了一眼菲利茜雅和云上月,看的兩個女人脖子一縮,眼神心虛的往外瞟。
接著他威嚴沉厚的就對云棲暮說,“這件事是你祖母和大伯母錯了,我讓你大伯母給你道個歉,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云靖海跟著走進來沖菲利茜雅使眼色,快道歉,這蠢女人一刻不看住就來搗亂來了。
菲利茜雅心里不甘,但也不得不從。
她快速調整好情緒,臉上帶著訕笑的說,“對不起啊侄女,我剛才看見你堂弟摔了所以激動了點,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你大伯母計較了。”
云蒼滿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如發號施令的語氣命令說,“現在可以去吃飯了。”
“等等——”
云棲暮喊道,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這一群表情僵在臉上的人,似笑非笑的說,“就這么算可不行,爺爺該不是以為就這么隨便敷衍的一句道歉就好了吧。呵,爺爺還真是跟兩年前一樣獨斷偏心呢,都沒調查過就直接判斷我有辱云家門楣,把我趕出云家。”
“我還以為三叔低聲下氣道了那么多歉,邀請我過來,你們是真心改過了,現在這么看來你們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化,祖母偏心不待見我,稍有不高興的就拿我們一家撒氣;
祖父不分黑白又偏心,獨斷專行讓人厭惡;
大伯母雖然頂著金伯利這個高貴的姓氏卻沒有一點尊貴氣質,反倒連市井婦人都不如,一遇到事就尖叫,兩個子女犯了錯卻全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呵呵,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要逼臉的女人。”
云棲暮罵了個痛快,看著在場人一時間紛紛閉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算是把心里憋著的這口惡氣發出來了。
隨后她話音一轉,真誠笑著說,“也就大伯和三叔叫人改觀了,從前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現在倒是接地氣多了。”
云靖亮:......并不是很想要你的夸獎,謝謝!
云靖海:這大侄女說的還挺有道理,菲利茜雅這個女人也就那個姓氏高貴,其他的可一點都不像是個貴族,是他以前蠢了,娶了這么個粗俗的女人回來。
云蒼一臉鐵青難看,威嚇冒著幽光的雙眼狠狠的瞪著云棲暮,身上那經歷無數戰場的猙獰殺氣噴涌而出。
在場的人嚇得直接倒退好幾步。
他們還從沒看見過他發這么大脾氣,當然也沒見過云棲暮這么猛的“勇士”。
云棲暮嘴角一揚,非但不怕,還下巴一揚,繼續挑釁,“怎么,祖父惱羞成怒想對我動手了,呵,這我可不怕,我單身一人來金伯利也不是沒有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