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看到這一幕的魯中心中一緊,瞳孔一縮,這一招是刁青的絕招,專門用來對付大型變異獸和ss級異能者的,就連當初那頭ss級變異青牛都沒能逃過,被炸的奄奄一息才從這濃墨青霧中逃出來。
現在刁青居然對云姑娘出手了。
魯中不由的心中發寒,想要沖過去救人,卻被金松趁機抓住他的破綻,一拳砸中胸膛。
“噗”魯中臉色頓時一白,一口血噴出,氣勢也跟著委頓下來。
“路大哥。”打的氣喘吁吁的林念雙下意識的往這邊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這一幕,立馬忍不住驚慌的大喊了一聲,連還在和人拼命的刑冉、孫苗、米弘博幾人也跟著著急的看過來。
“不用管我,快去救云姑娘。”魯中連忙喊道,而后又迎上了來勢洶洶的金松。
“我馬上就去。”刑冉一看那巨繭瞳孔也是一縮,忍不住用了刑家的劍法,用盡全力使出威力無比的一劍斬向一直糾纏他的三人。
一劍得逞后,他也顧不得對方死了還是傷了,拿著劍加快腳步就朝那墨綠色巨繭沖過去,少年臉上帶著急切的喊道,“云姑娘你堅持住,我來救你。”
可無論他用劍怎么斬怎么劈都劈不開巨繭那層看似如薄霧,縹緲如煙氣的外殼。劍只在外殼上留下激烈的火花。
孫苗動作靈活的擺脫了和他纏斗的人,也跟著刑冉圍在巨繭外邊抓耳撓腮,上躥下跳的想要打破這層龜殼,但始終不得其法。
至于其他人,除了花銘斐外都被對面的對手纏著脫不開身。
曹鼠看了心中十分痛快,然后小心翼翼的湊到刁青身邊,又看了看那巨繭,有些詫異的問,“老大,你怎么用這一招啊,也不怕把大美人炸壞了,那我們還拿什么獻給貴族老爺啊?”
刁青皺眉陰冷的看了他一眼,沙啞的聲音帶著陰惻惻的味道,“那個女人很強。”
“可是再強也強不過老大你啊。”
老大可是他在平民區見過最強的人,要不然他當初怎么會死乞白賴的求抱大腿呢。
這話他剛嘀咕完,就聽見轟一聲,那濃墨綠色的巨繭炸開,殘留的青色霧氣被無形的東西一波帶走,連帶著外邊圍著刑冉和孫苗也被無形的大手抓著后衣領往外提了提,沒被這股沖擊波及到。
緊接著只散開的霧氣中走出來一個完好無損,黑色發絲隨風而動的大美人。
她臉上依舊掛著盈盈淺笑,卻叫曹鼠覺得毛骨悚然。
刁青也跟著瞳孔一縮,這種感覺比他對上神眷的那位大人的感覺還要有壓迫感,他剛才的預感應驗了,這個女人很強,是他現在招惹不起的人物。
孫苗和刑冉雙眼一亮,趕緊小跑過來湊到云棲暮身邊。
“云姑娘你沒事吧?”
云棲暮收回放在刁青那方向的視線,斂眸對上兩雙亮晶晶,滿懷關切的眼睛,心中并沒有感動,而是嘴角抽了抽。
剛才要不是有這兩個傻小子在巨繭外邊上躥下跳,她早就從里邊沖出來了,但為了保住這兩條還算順眼的小命,她硬是用了多一點的時間在里頭狹隘的空間內將青霧慢慢磨開,而不是用強硬的手段直接沖破。
不然,這兩傻小子在她出來的時候不死也得重傷。
“云姑娘?”見她遲遲沒開口說話,兩傻小子有些著急了,忍不住又問了一聲。
“沒事。”云棲暮應了一聲,而后整個人嗖一下從兩人中間穿過去,下一秒就好似瞬移似的到了刁青身邊,一手按上他的肩膀,低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跑?”
這含笑的聲音卻如同魔鬼的低語,讓正在背對著她逃跑的刁青渾身僵硬,腳步僵滯,渾身如墮冰窖。
他陰鷲的臉上表情僵硬,冷汗慢慢滑落,而后他像是抓住了籌碼似的開口說,“我,我知道你是神眷要找的人。”
云棲暮一挑眉,興致勃勃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個聰明人,不過你知道了又怎么樣?”
刁青身上的體溫慢慢回升,眼睛里的精光閃動,“我可以幫你隱藏,神眷教勢力大,只要你們還想留在王都就逃不出他們的手,不過蔣三大人將平民區的搜查權利有一部分交給了我,只要有我的幫助,云姑娘想躲開神眷追捕的概率就大多了。”
登了一會兒,見后邊的人沒了動靜,甚至還松開了對他的束縛,刁青心中也跟著一松,扯了扯衣服站直身體,轉過身來對上云棲暮那張經過變化的絕色臉蛋,他眼底閃過了一抹驚艷,隨后又有些得意。
哼,到底還是年輕的小姑娘,經驗淺的很,一下就被他唬住了。
但下一秒卻聽她那如同仙女的嗓音吐出兩個涼薄的字來,“不行。”
云棲暮眼底帶著嘲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又僵住了的笑臉,“我只相信兩種人會為我保守秘密,一種是死人,一種是被我控制的人。”
刁青渾然一怔,一股寒氣襲上心頭,心中警鈴叫囂著逃,逃,逃......
但已經來不及了,他才剛一動右腳就對上了云棲暮那雙已經被金光布滿的眼睛,整個魂魄像是被攝住了一般開始恍惚。
云棲暮紅唇微微勾起,看來這一招可以用。
而后她紅唇輕啟,笑著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仆人。”
刁青陰鷲的臉上表情呆滯,雙眼中也閃過一點金光,而后木楞楞如同傀儡一般點頭,“是,小姐,從現在開始刁青將是您最忠誠的仆人。”
云棲暮滿意的揚唇:“今天你沒有看見過路中一隊人中多出了多出兩個人,你們只打了一架講和后就分開了。”
刁青如同忠誠的仆從一般聽話不反駁,“是。”
“約束好你的手下,一旦發生消息外泄,殺了他們。”
“是。”
“好了,現在讓你的手下們都停手吧。”
“是。”
云棲暮眼中的金光散去,刁青那雙黑眸中金光一閃而逝,沒入眼底,面無表情的僵硬臉上也慢慢恢復了平日的陰鷲。
乍看沒什么不同,但深究卻又有些不同。
他從云棲暮身前走出來,對著手下陰沉喊道,“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