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銘斐報了自己的名字,云棲暮用的則是千面幻戒換了的容貌所對應的名字,云采裳。
來而不往非禮也,對面的六男一女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除了他們已知的刑冉、魯中和烏晨之外,其他三個年輕男子名字分別為孫苗、汪辛和米弘博。
孫苗就是之前在前頭給他們帶路領頭的青年,他的個子比較矮小,但長著一張清秀的娃娃臉,今年十九歲,看上去比十六歲的刑冉還小一些,不知道的很容易把他認成未成年。
之前之所以由他領路是因為他覺醒了一種奇特的異能,他有一種特殊的危機直覺,能找到最佳的逃生方向。甭管他后邊追著什么人,只要他將人甩掉了,那人就不能用任何形式追蹤到他,逃跑躲藏的功夫堪稱一流。
至于汪辛和米弘博,兩個人年紀同樣不大,汪辛是個長相有點小帥氣的青年;米弘博則是一個溫潤,氣質叫人很舒服的人,他也是在場人中年紀最大的,今年28歲,笑容溫雅,一身文墨書香的味道。
他們之中唯一的一名女性名叫林念雙,是個長相溫柔,但行事卻有點莽的妹子。
這一回刑冉之所以獨自一人夜探漢王宮就是她說話沒經頭腦叫救家人心切的刑冉給記在了心里,然后才有了今晚這一深宮探險。
聊天中,對面不經意間透露了很多消息,云棲暮和花銘斐自然也拿出了自己的“誠意”。
比如剛才魯中說的那句“他們起義軍向來有恩必報”,這就直接自報家門了,當然他更重要的是想以此來試探云棲暮他們是什么人,然后在再作應對。
花銘斐如了他的愿,說了實話,他們是在圣羅亞被神眷的人暗算到這里的。
這么一來,魯中對他們的防備就減少了一些,雙方的交流更愉快了。
而云棲暮他們也從魯中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一下漢王朝的情況,漢王朝自從新漢王上位后百姓民不聊生,很快就從各地爆發起了起義軍。
當然起義軍只是統稱,他們的領頭人不一樣所以起義軍也是分各方勢力的。
之前魯中說自己是起義軍只是暴露了一點,但他卻沒說自己是屬于哪一方的起義軍,所以自暴家門卻又沒有暴出真正的家門。
這叫云棲暮和花銘斐兩人對他很是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心思還不少。
原本以為是個憨憨,沒想到內里藏著奸。
這會兒他又順勢將起義軍的內幕給說出來了,是確認了云棲暮兩人沒有危險,日后在漢王朝久呆必定會知道起義軍的真正情況,所以他又趁著這會兒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以免他們日后對他的“欺騙”憤怒。
不得不說魯中這人真是賊的很,這么一來,他們就算是想生氣又生不起來了。
王都內的夜晚是禁宵的,幾乎在晚上八點后除了漢王宮外全城斷電,路上僅剩下巡城衛在全城巡邏,一旦哪里發出什么大動靜就會被巡城衛發現,然后抓走。
這樣最大限度的防止了有人在晚上搞事情,也彰顯了漢王在漢王城內的威嚴。
所以廚房內的眾人也沒敢久聊,云棲暮兩人只從魯中口中知道了漢王朝內的大體皮毛后就被分配了房間,回去睡覺了。
魯中他們住的房子并不大,睡覺的房間也只有兩個,一個是男人們一起睡的大通鋪,花銘斐就被分配到了這間跟幾個男人擠一擠。
云棲暮則跟林念雙住。
林念雙一個姑娘住的房間小很多,一張并不大的床兩個身量苗條的姑娘擠一擠還是沒問題的,除此之外房間內就只有一個梳妝臺,一個衣柜了。
房間內的空余走道也很小,只容許走一個,再走進來一個就顯的很擁擠了。
由此可見他們是真的窮,很窮。
這環境條件比地球村的小木屋都差遠了。
云棲暮輕嘆一聲,還是跟著一起洗洗睡了。
水是米弘博凝出來的,但也不多,只夠幾個人洗把臉的。
夜晚,狹小簡陋的房間中,兩道呼吸均勻的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其中一個側身躺著的人睜開雙眼。
云棲暮眨著眼睛適應周圍的黑暗后,用精神力給林念雙施了一個沉眠,然后自己閃身進了桃源空間。
里邊正臉色陰沉圍著被云棲暮弄進來的三個壯漢審問的三人立馬轉過頭來。
云棲晨一改冷意,臉上露出笑容,快步走過來,“小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同樣臉上帶著急色的巫星虞,他那雙冷冽充滿關切的銀眸在云棲暮身上打量了一遍,隨后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兩人之前雖然收到了云棲暮的消息,但還是不放心,料理了戰后的事情后就立馬坐著傳送陣過來了。
不過因為云棲暮說他們在外邊的情況不方便,所以他們只能在桃源空間里頭等,順便審問一下被云棲暮弄進來的三個人。
杜魯克就是兩人來了之后被召喚過來專門審問那三人的。
作為護衛長杜魯克各種技能學的都挺好,審問這種事也是手到擒來,除了那個嚴肅的中年隊長之外,另外兩個人的嘴巴很快就被撬開了。
云棲暮笑著在原地轉了一圈,等兩個男人看仔細她沒受傷之后她才笑瞇瞇的走過去詢問情況。
“你們問出什么來了?”
杜魯克立馬認真匯報,“回云小姐,這兩人說是聽那位大人指示在黑洞那邊等你們的,至于那位大人是誰他們也不知道。”
“嗯,這個我之前也聽到了。”云棲暮點點頭,她之前在桃源空間內偷聽過幾人的談話了。
“其他呢,關于神眷組織的情況呢?”
“這個......”杜魯克眉頭皺起來,麥色的臉上帶著幾分郁悶,“他們是常年駐在漢王朝的人,知道的消息也只是漢王朝這邊的,而且他們只是負責守衛的,隸屬戰斗部隊外圍,平時只知道聽命令辦事,知道的也不多。”
“那個領頭的倒是可能知道的多一點,但他骨頭硬,進來之后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堅決不說話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