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點點頭,他盯著寧茉,不知道這位三小姐要做什么。
“知道就好,讓你家大哥兒幫我去汪家門外盯著。”寧茉說著冷冷一笑,看的張伯汗都下來了。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么?”
“他們這么欺負我們寧家,這件事情不能這么算了!”
“可是小姐,這件事情還是讓大老爺去做比較好吧,別影響了小姐的名聲,不值得啊。”
張伯是個忠誠之人,聽到他這么說,寧茉便知道這是擔心自己出事。
“張伯您放心,我不是要報復汪有才,我是要看看汪家的表小姐到底是個什么人。聽說她挑撥了我大姐和汪有才的關系。”
張伯一聽放心了,原來是對汪家的表小姐不滿意。
是他多慮了,三小姐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壞心眼呢,不過是堵著汪家表小姐罵兩句,或者潑她一身水而已。
“好,我讓張生去盯著。”張伯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寧茉不能讓寧家的人去,她準備做的事情,寧家最好還是不知道。找張伯的兒子合適,消息不會傳回寧家,只要抓到表小姐的七寸,能一把捏死她。
至于周一,他畢竟是周明宣的護衛,這樣盯梢的事情不好麻煩他的。
寧茉和寧婉往回走,周一懷中抱著一個巨大的酒壇子,此刻寧婉和春華的眼神就黏著那個酒壇子上,不肯挪開一點。
周一:…感覺自己不會走路了怎么辦!
不過他也很想要吃,這香氣直往自己的鼻子里鉆,真是擋不住。他從不曾聞到這么香的吃食,走南闖北的也沒聞到過。
就是寧茉姑娘說,現在不能吃,得入味了才行,他只能忍耐著,等待著。
夕陽西下,忙碌了一天的人開始停下了腳步,賣貨郎將擔子放下,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他想著,今晚去哪里吃一頓呢?他一個人住,也不想開火做飯了。
平日里他會去吃碗面,或者吃兩個包子,可是今天,走過小酒館的時候,他猛的停了下來。
不對,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不是若隱若無的香氣,而是濃郁的讓人走不動路的香氣。
“哎呀,這香氣好濃郁啊,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
一個行商模樣的人這么問道,四周看看,竟然沒見哪個店面是做吃食的酒樓。
“是啊,這香氣勾的我肚子里的饞蟲都出來了,我怎么聞著好似是這個小酒館里傳來的?”
一個夫子打扮的人看看小酒館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字,品香居。
呵呵,倒是個好名字,看看,真是很香。
不過一個小酒館里,能有這么香的吃食嗎?
正這么想著,就看到張伯掀開了簾子走了出來說道:“諸位,今天我們酒館出了新的下酒菜,前十名進入酒館的客人,我們給半價優惠。”
此前就聞到了香氣的人這下子不猶豫了,飛速的往酒館里跑,就看到小酒館里十幾張桌子,一下子坐滿了一半。
大家都是沖著這香氣來的,又有半價的優惠,不吃怎么對得起自己。再說了,一個小酒館,菜也不會太貴。
“請各位客官看看新的菜牌,想吃什么,上面都有。”
掌柜的這么說,大家抬頭看,哎呦,菜品不少啊。只是這些能吃嗎?
豬蹄子,豬尾巴,豬耳朵,豬肝…
“這些,真的能吃?”一個客人問道。
“不好吃,不要錢!”
張伯這回答太讓人驚訝了,這是對自家的飯菜多有信心啊。
張伯自然是有信心了,剛才他就在后廚吃了一口,只這一口他就確定了,不愁賣,真的,應該說是不夠賣。
“算了,一樣給我來一份!好吃再上!”行商這么說了,眾人也紛紛點菜。
大家也沒想到上菜的速度很快,一會功夫,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兩盤,除了他們點的菜,還有贈送的一個小拼盤的贈菜。
這拼盤里面什么都有一些,分明是讓他們嘗一嘗新鮮的。
這些都是寧茉想到的辦法,半價也好,贈菜也是,都是為了打開銷路的。
“哎呀,好吃啊,怎么這么好吃!”
行商吃了一口便知道,自己吃到美味了。當即每樣又點了一份,燒雞也要了一份。
此刻的小酒館里眾人吃的心滿意足,這酒水倒是其次了,反而是這鹵菜,真是太好吃了。
張伯看著源源不斷的走進來的客人,心中十分高興,只是有點遺憾,今天的鹵菜做的少了,估計只能賣個上百份。
他們做酒館的涼菜分量少,可是即便如此,怕是今晚也不夠賣。
而此刻,寧家內院,大家看著周一端著的壇子很是好奇,這里面是什么?聞不到味道,看不到東西。
“這是我今天讓小酒館的張嬸做的,帶回來給祖父和祖母嘗嘗。”
寧茉這么說完了,寧婉已經將手放在了酒壇子口上,笑著說道:“祖母一會一定要多吃一些,可好吃了!”
“呵呵,你們的孝心祖母知道了,祖母年紀大了,吃的少,你們年輕人多吃一些。”
老夫人這么說,老太爺也點頭,有這份心就好,吃多少他們不在乎。
壇子口打開,一股濃香撲面而來,眾人愣了,盯著壇子覺得不可思議。
春華手腳很麻利的將三只燒雞,五個豬耳朵,還有其他的鹵菜都弄了出來。
“小姐,我去切一下。”
“好。”
眾人:…別啊,這怎么還端走了。
春華的速度很快,大家盯著色香味俱全的菜,早就忘記了自己在哪里了。
老夫人手中捏著豬蹄子,將老太爺想要偷吃的手一把打開了。剛才她說什么來著?年紀大了少吃點?
不記得了,豬蹄子面前,夫君也得靠邊站。
眾人吃的很開心,就是搶菜的速度太快。
寧家沒那么多的講究,只是男子一桌,女子一桌,大家能看到彼此。
但是現在,沒人說話,生怕自己說了一句話,這菜就見底了。
大夫人再也吃不下了,這才心滿意足的猜猜自己的嘴,擦嘴的動作倒是優雅,只是嘴上的油水太重,擦不掉。
“這個是什么來著?”大夫人這么問道,眾人都盯著寧茉。
“這是鹵菜,我看那小酒館的配菜不太好吃,便讓張嬸做了這個,當成下酒菜,想來酒館的生意會好一些。”
眾人:…那是好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