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親爹這般問了一句后,程言收起自己心中那點紛亂的心思。
誠實回答:“我沒見到蘇伯父,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但是我在天牢外面看到了小漠,她現在是行動自由的。”
聽到自己兒子的說辭,上官菀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原是自己想岔了,還好,還好。
然程遠的關注點卻是。
“小漠回京了?”
昨兒羽林軍去蘇家拿人時,蘇家四口只抓到了三個;身為嫡長女的蘇漠并不在其中,府中上下亦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這樁事兒官場上很多人都知道。
因此不少人還有在猜想,是不是蘇易早就料到了此事;便有先見之明的送走了自己的大女兒送。
程遠當時亦有幾分寬慰。
蘇漠不在,縱使蘇家這次沒能逃過,也不至于絕戶。
不曾想,不過一日蘇漠就出現在了盛京。
而不幸中的萬幸的則是:她沒有直接被抓進天牢,行動比較自由;如此蘇家應該會有機會翻身。
看來他也必須的得做些什么才行了。
“小漠已經回京并且去天牢探視過蘇伯父和蘇伯母;從她離開時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二位應該沒什么大礙。”
蘇漠離開天牢時的神色雖然不是很好。
但是程言能分辨出來,她的神色肯定不是因為蘇伯父和蘇伯母出了什么事兒才不好的,否則她后面哪里會有那個閑情雅致跟蕭欒談情調笑。
一想到蕭欒和蘇漠二人,程言好不容易掩蓋下去的情緒又涌上了心頭。
上官菀一聽自己兒子的口風就知道,他還沒放下蘇漠。
心中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本有心想開口勸解,然到了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程遠則在思索著怎么在朝堂之上助蘇家破局。
見自己爹娘這邊沒自己什么事兒了,程言索性稟了告退。
“天色不早了,孩兒先回房了。”
上官菀愛憐的說道:“去吧。”
感情這種事,旁人說再多都沒用。
最主要的還是要靠他自己。
剛回盛京的時候,上官菀也曾給程言張羅過新的親事;但這孩子跟個木頭一樣,對誰都沒多看幾眼。
剃頭挑子一頭熱了一陣之后,上官菀索性也就由著他自己去了。
自己闖下的禍事,那道坎要自己親自邁過了才能算完。
因此旁人縱使做再多都是徒勞。
蘇漠很好,只可惜他們程家沒那個福分。
蘇府,槿院。
蕭欒抱著蘇漠一腳踹開了她房間的門。
嚇得原本在蘇漠房間睡覺的初九毛都炸了起來。
它定眼一看進來的人是蕭欒和蘇漠,剛炸起的毛又收了回去。
隨后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睡覺。
一見蘇漠的拔步床,蕭欒便直接的將懷中的人放了上去;那模樣活像懷里抱著的是個燙手山芋。
回程兩柱香的功夫,蕭欒可謂是受盡了蘇漠的磋磨;她是一刻都不肯安分,好幾次害的蕭欒差點抱著她從房梁上摔下來。
蕭欒放下蘇漠后,起身點亮了房內的燭火;之后在他不經意的轉眸間,蕭欒看到對面銅鏡里自己的倒影。
此時他白皙的脖頸上,赫然留著三個痕跡清晰的咬痕。
它們排列有序,大小相同;全都是方才回程這陣功夫里蘇漠留下的杰作;要不是感念蘇漠現在是個‘病患’,蕭欒一定要讓蘇漠品嘗一下惹火的代價。
心中則在批判暗衛著辦事墨跡。
解藥若是再不來,他可就要親自上陣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敲門聲便響起了。
蕭欒立即斂了心緒,結果一抬眸便瞧見了蘇漠不知道,何時解下了自己腰間的腰帶。
此時的她外衫半褪,里衣領口大敞,露出了最里面粉色肚兜的一角;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直接惹得蕭欒差點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
蘇漠這是還嫌自己今晚給他的刺激不夠,存心要挑戰他的忍耐限度么?
在腦子里最后一根線繃斷之前,蕭欒連忙上前去攏緊了蘇漠半敞的衣衫。
隨后掀過一旁的被子將人讓塞進了被子里。
這番舉措惹得蘇漠有些不高興想要掙脫開來。
無奈之下蕭欒只得多用上幾分力氣,這才將她治服。
蘇漠見自己幾番掙脫無果,最終只得作罷。
見她變乖了,蕭欒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衣衫,威嚴開口:“進來。”
門口等候多時的暗衛聽罷,立即垂首進入房間雙膝跪下。
蕭欒眉頭一皺,沉聲道:“解藥呢?”
那暗衛腦袋垂的更低了。
“屬下無能,沒能找到解藥,請主子責罰。”
自己暗衛是什么水準,蕭欒是知曉的。
竟然沒拿回解藥?倒是讓他有幾分意外。
“那金漕骨頭就這般硬?”
暗衛想到自己去找金漕拿解藥遇到的畫面,整個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金漕...他...”
蕭欒眉心一擰。
“金漕怎么了?”
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金漕被人下了一種極強的藥,此時人在倌樓,已經失去了理智,玩的很歡...”
準確來說是不堪入目。
暗衛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只看了一眼便從屋內退了出去。
倌樓本就長燃助興香,今兒金漕中了夜夜笙又抽了大煙;再有這助興香加持,整個人已如同登了極樂。
暗衛進去時,只見金漕身前一個受著,身后一個抱著,頭頂還有一個人騎著。
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那糜爛的場景便險些惹得這暗衛作嘔。
金漕都這副模樣了,那里還能拿出解藥來。
最終他只能空手而歸跟蕭欒請罪。
蕭欒一聽金漕也中了藥,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按理說金漕這樣的人,深諳此道怎么會輕易著了旁人的道?
這其中還有別的隱情?
這時,躲在被窩里原本還安分的蘇漠,好像想到了什么新點子。
她瞧著抓著自己衣襟的手,纖細修長,骨節分明。
她一雙柔弱無骨小手頓時攀了上去;蕭欒見她不再亂動,便任由她把玩著自己的手。
腦子里則在想著金漕中藥一事。
若是有旁人在測,小漠兒不可能沒有察覺到;難不成那金漕身上的的烈性藥是小漠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