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的推測,你們應該在更早之前就知道她死了,你們沒有一點內疚,沒有一點傷心,你們為什么不問問唐語依她在哪里?為什么不去看看她?就算是一個墓你們不是也應該去看一眼的嗎?”江修亭最終還是紅了眼眶。
他不見得對武大丫有多少感情,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和她有著血脈的連接,他就覺得憤怒。
別說他是武大丫血脈上的親弟弟,就是一個外人,也會因為這荒唐至極的事憤怒。
“我剛才就是在和你媽媽商量去找大丫的事。我總覺得,她應該沒死,是因為太怨恨我們了,才會讓她的朋友那么說。”江海宏嘆著氣道。
“那就假設她沒死,把她帶回來之后呢,繼續讓她當保姆,給你們洗碗洗衣服打掃房間?”江修亭諷刺地看著對面的雙親。
“我們會彌補她的,她喜歡什么我們就給她買什么,再也不許她干家里的活了…”江海宏道。
“呵呵,我一直覺得你們偏寵江妍然到病態的地步,我覺得我自己已經被忽略得夠徹底了,每次江妍然的需求都排在我前面,可是跟武大丫一比,我覺得我簡直生活在天堂,畢竟你們沒讓我做保姆。”江修亭臉上是明晃晃的嘲諷和痛心。
“小亭,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怨,對你姐姐有怨,但是,你姐姐從小身體弱…”齊瑤忍不住辯解。
“夠了!你們既然那么疼寵你們的假女兒,那就繼續疼寵吧,這個家里,我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呆了!你們一家人,讓我覺得惡心。”江修亭說完,就風一般地刮了出去。
“小亭!”江海宏和齊瑤驚叫。
回答他們的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江修斯起身,攔住要追出去的父母,然后道:“我去吧,我和小亭談一談。”
說完,江修斯就匆匆追了出去。
江修斯在大門外追到了江修亭。
“小亭,有什么話回去再說。”江修斯拽住了江修亭的胳膊。
“就在這里說啊,怎么,怕丟人啊?”江修亭諷刺地看著江修斯。
“大哥,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好人嗎?你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為什么幫著爸媽胡鬧?你為什么只帶著江妍然出去玩,為什么不帶大丫?為什么出差回來只給江妍然帶禮物,不給大丫帶?武大丫和江妍然同一天生日,你為什么只給江妍然買禮物?”江修亭厲聲質問。
“生日我給大丫買禮物了,還是妍然主動要求的,是和她一模一樣的裙子,妍然親自送給了大丫。”江修斯壓低聲音道。
“呵呵,可那裙子是按照江妍然的喜好買的,還是江妍然要求的,你有認真地問過武大丫喜歡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嗎?你知道她的尺碼嗎?
你只是買江妍然的順便給武大丫買了一條而已,甚至還是江妍然要求的。可是,你知道,江妍然的朋友私下議論武大丫模仿江妍然,而江妍然從不解釋嗎?江妍然一個贗品,有什么臉說別人模仿她?”
說到最后,江修亭的聲音不由拔高。
“小亭,低聲點。”江修斯焦急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低聲道。
“怕丟人是嗎?你也知道這些事說出去丟人是嗎?既然覺得丟人為什么要做?”江修亭吼得聲音嘶啞。
“不那么做,難道看著妍然去死嗎?”江修斯也來了火氣。
“呵,所以你們就看著武大丫去死是嗎?”江修亭冷笑。
“…”江修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