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來了?”小依笑盈盈地跑過去。
“我不放心,來看看。剛才的那個男孩子是誰?”封言又看了一眼已經失去澹臺宇身影的門口。
“叫澹臺宇,我的同班同學。我打的那個人是他的弟弟。”唐語依簡單解釋。
“哦…”封言沉默了幾秒,然后抬眸看著唐語依的眼睛,“小依,你是不是對殘、疾、人有特殊的同情和憐憫?”
要不然,為什么會對他那么好,如今又為了這個殘疾少年大打出手?
封言覺得心里非常難受,好似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困難。
一想到唐語依是因為同情他才接近他,而她很快又會將目光轉向其他人,他就覺得胸口悶得不行。
“也不是,我對所有處在苦難中的人都同情。”唐語依認真道,“畢竟,我也曾處于他們的境地,那時候,我多么希望能有個人幫幫我。而且,我們修…習武之人,心中長存正氣,做事但求對得起自己心中的良心。”
這是師父教她的。
師父還說了:“所以,做事要隨心所欲,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但是,他的師門圣豐山并不是修真界的正派,也不是邪派,而是處于正邪之間,就因為整個圣豐山的做事隨心所欲,他們只守護他們自己認為的正義,而不是正派人士所宣揚的那個正義。
封言仰頭看著少女,那一刻,她好似看到少女周身暈著光暈…
三樓,手術室外的走廊。
“我可以答應私了,不過,城南那邊的項目…”澹臺鴻開口。
“不可能。醫藥費我們出,再多不可能了。”沈鳴淡淡道。
“我們只是要求加入,并不是要獨吞。”澹臺鴻解釋。
“那也不可能。”沈鳴冷淡道。
“澹臺總慢慢想,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事聯系我的律師。”沈鳴說完就大步離開。
一個帶著眼睛的年輕人上前,遞給澹臺鴻一張名片,道:“我是沈總的律師,澹臺總有事聯系我。”
說完,匆匆去追沈鳴的步伐。
沈諭見沒自己的事了,也快步離開。
封言還在一樓等著他呢,他剛才已經把了解到的事情始末都通過微信告訴封言了。
留下的校長、班主任和班長也和澹臺鴻夫婦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欺人太甚!”澹臺鴻一腳踢向一旁的垃圾桶。
垃圾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護士覺得時機不太好,于是又回到了手術室。
“老公,你難道為了一個項目就不追究那個丫頭的責任了?燁兒可是斷了三根肋骨啊。想想我們的兒子,從小連磕著碰著我都心疼得不行,這次竟然斷了三根骨頭,我這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王佩芝捂著嘴哭泣。
“別哭了。”澹臺鴻有點煩躁地喝道,“如果這次的事,真能獲得和沈家的合作,也算是一件大幸事,你也清楚,我現在在公司內的處境艱難,父親病了,很多董事想把我趕下CEO的位子。那個逆子手里又有父親授予他的百分之二十七股份的表決權。”
王佩芝有點心虛地安靜下來…
因為她也清楚,澹臺鴻為什么會處境艱難,因為很多老古董不滿他和謝家小姐離婚,娶了一個夜總會的陪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