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7 本該是共生共榮
金發女子的目光在艾斯特爾跟多諾爾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
這兩人，一個白得像剝了殼的雞蛋，一個黑得像剛見天日的煤炭，他倆站在一起，恰似光明與黑暗相逢。
看見這對組合，金發女子便想到了那個古老的傳說。
她道：“據說，在那個妖獸稱霸的上古時期，光明精靈與暗夜精靈共生共榮，他們生活在妖獸大陸的西方大陸。那時候，每個光明精靈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暗夜精靈，他們一旦結契，就能成為最強的戰斗搭檔，他們是西方大陸的霸主，是能跟神羽鳳凰族跟黒擎天龍族打擂臺的超強存在。”
聞言，多諾爾與艾斯特爾對視了一眼，都感到興奮和驚奇。
“這么說來，光明精靈與暗夜精靈，原本是一家人？”
點點頭，金發女子說：“據古籍記載，遠古時代的西方大陸上，有一條共生河，它自西向東，將西方大陸一分為二。共生河之北，風景怡人，草長鶯飛，那里生活著圣潔善良的光明精靈。共生河以南，密林遍布，烏云聚頂，滋養著無數的暗夜精靈。兩族隔岸共生，互不驚擾。待族中少年們羽翼豐滿，便會跨過共生河前往彼岸，去尋找與自己靈魂最契合的伙伴。”
“如果一個光明精靈能找到一個最契合的暗夜精靈，并與之結契，共同修行，便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總之，在光明精靈與暗夜精靈并存的那個時代，西方大陸所有妖獸都要對他們俯首稱臣。”
只是聽到女子的描述，多諾爾與艾斯特爾的思緒似乎已經穿過了時空，去到了遠古時代，窺見到了精靈族那輝煌強盛的過去。
不過，轉念想到精靈族如今的結局，艾斯特爾心里不免感到悲涼。
他問金發女子：“這位姑娘，那你知道，精靈族為什么會走向滅族的結局嗎？”
“這事，說來詭異得很。”女子眉頭緊鎖著，露出了困擾的表情，她說：“在諸神皆隕落的時代，光明精靈與暗夜精靈之間，不知為何突然爆發了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慘烈戰斗。最終，光明精靈族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痛代價獲得勝利，但好景不長，失去了暗夜精靈相助的光明精靈族，也因為他們那引以為傲的翅膀，招來了滅族之災。”
盯著艾斯特爾與多諾爾背后那對豐滿漂亮的翅膀，金發女子驚嘆道：“我原以為精靈族真的已經滅族了，沒想到，今日竟能有幸見到活著的精靈。”
這時，第二趟懸浮列車到了。金發女子大膽地抓住了多諾爾的手臂，語氣嚴肅地警告他：“小哥，貪婪的人心比魔物更可怕，你可千萬要提防那個東神含玉啊！”
“有”
說罷，金發女子松開多諾爾的手，飛快地擠進了人流，登上了懸浮列車。
多諾爾拍了拍衣袖，扭頭對虞凰他們說：“我們也上車吧。”
“好。”
懸浮列車是免費乘坐的，大家不需要買票，便能直接上車。
參賽者眾多，虞凰他們雖然擠上了車，卻被擠到了最后一節車廂。
待懸浮列車發動，行駛變得平緩，虞凰突然用精靈族的語言說了句：“金羽圣靈壞事做盡，這回，算是辦對了一件事。”
虞凰的凈靈語講得不算標準，帶著濃重的神月國口音，但殷容他們都能聽懂。
神月國語言跟妖獸大陸的語言非常相似，虞凰故意用精靈族語，顯然是不想讓周圍的乘客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
多諾爾挑了挑眉，譏諷地說：“如果你指的是他將暗夜精靈和光明精靈抓到圣靈秘境中圈養，卻陰差陽錯地避免了精靈族的滅族之災，那他的確辦對了一件事。”
聞言，馮昀承則冷笑起來，“但他可沒這么好心，這完全是歪打正著。”
點點頭，殷容則說：“可不管怎么說，精靈族因為你們的存在，并沒有落得真正的滅族之災。管他金羽圣靈的動機是什么，至少，他讓精靈族得意存活下來。”
“這倒也是。”
盛驍在虞凰身旁的扶手上坐下，他抱臂望著多諾爾，突然好奇地詢問道：“我一直沒問過你，多諾爾，你們光明精靈族為什么這么討厭暗夜精靈族？僅僅只是因為他們皮膚黝黑，長得丑陋？”
聞言，大家紛紛看向多諾爾。
艾斯特爾也一臉好奇地看著多諾爾，他心里也很好奇光明精靈如此討厭暗夜精靈的原因。他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們暗夜精靈族被光明精靈族打壓奴役了數千年，我們究竟錯在哪里？”
“...這。”多諾爾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沒臉面去看艾斯特爾。
見多諾爾回答不上來，盛驍眉頭一皺，忍不住諷刺一笑，“身為精靈族的王子，莫非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多諾爾下意識扭頭去看右手邊的艾斯特爾。
見艾斯特爾的表情又冷又硬，像是剛從冰柜里取出來的尸體，他呼吸一滯，頓時感到心虛不已。
多諾爾開口解釋的時候，聲音小得像是蚊蟲嗡鳴：“祖訓有說，暗夜精靈族是光明精靈族的克星，它們一旦成長起來，就會引來惡魔降臨人間。到時候，光明精靈族就會遭到滅族之災。”
“呵！”艾斯特爾聞言就是一聲冷笑。
多諾爾被嚇得身子一抖，又忐忑不安地看了眼艾斯特爾。
那心虛害怕的樣子，活像是出軌后被妻子發現的丈夫。
多諾爾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又道：“早些年，暗夜精靈族曾被我族屠殺得所剩無幾，幾乎快要滅絕了。但三千年前，當我們的老祖宗精靈王摩爾多前往大世界歷練后，有一天，他突然托人帶回了一封密函。那封密函，被封為精靈族的最高機密，至今還藏在我們精靈族的密室中。在我們啟程前往滄浪大陸前的一個晚上，父親第一次帶我進了密室，并給我看了那封信。”
聽到這兒，艾斯特爾終于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問：“那封密函中，到底寫了什么？”
多諾爾與艾斯特爾對視了一眼，才道：“摩爾多原本是極力主張屠殺暗夜精靈的激進派，可他，卻在那封密函中寫了這樣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