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抬頭,眉頭高挑:“你干什么?”
狗子:“…”
目光一閃,哼哧著趴在了沙發上:“哼,就知道欺負我,等著吧,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
西禾不在意:“你要干什么?”
狗子高聲吼:“我要報仇!讓你就知道欺負我!”
“哧——”
“嗤什么?你不信?”
西禾抬起目光,好笑地看著它:“就你核桃大的腦仁,再修煉個幾萬年吧。”低頭繼續操縱著游戲里的人物發動技能。
一時間屋里都是游戲的聲音。
狗子胸口起伏,氣得眼冒金花,開始口不擇言:“那你知不知道柳禹早就找到了系統空間?他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你…咳咳咳,松開,松開,我要死了。”
西禾松開手,冷冷看著它:“說!”
脖子得到解放,狗子頓時一陣咳嗽,腦子飛速運轉,試圖轉移話題:“說,說什么?我剛剛就是在胡說八道的…嚶嚶嚶,就上個世界嘛。”
盯著眼前的匕首,使勁往后撤:“你,你小心點呀,我害怕”
西禾手向前,匕首直接抵著它喉嚨:“再嗶嗶?”
狗子頓時知道不說也得說了,眼睛一閉,竹筒倒豆子般往外倒:“范修不是死了嘛?他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回到虛空,而是直接攻擊了系統空間…”
“再放屁試試?系統空間連接神魂,老子不知道?”
西禾目光危險,匕首陷進皮毛:“狗東西,再不老實招待,老子把你第三條腿剁了。”
狗子:!!!
頃刻間瞪大了狗眼,一臉驚恐。
下一刻,在西禾無語的目光中,嚎啕大哭:“你竟然這樣對我!你竟然這樣對我!嗚,我不活了,你竟然這樣對我!以前還喊我狗子,現在喊我狗東西!”
“嗚嗚,你個重色輕友的臭女人!”
“柳禹陪了你多久?我陪了你多久?啊!你竟然剁我第三…哇哇,我婆娘還沒找呢!西禾,你好狠的心!”
指著西禾,目光憤怒:“你怎么不把柳禹剁了!”
西禾:“…”
頓時無語望天,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和這玩意嗶嗶?
索性也不問了,直接按住狗子腦袋,頃刻間,屬于狗子的記憶全部展現在眼前,大部分都是她在每個世界的樣子,其他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直到——
白發蒼蒼的老人死后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從身上飄出來。
黑發黑眸,一身白袍,目光清冷如天上的謫仙,素手輕撫她眉眼,隨后目光陡然望向空中,狗子心中一驚,男子卻緩緩笑了。
嘴角上揚,整張臉在霎那間宛如曇花綻放,奪人心魄。
他緩緩伸出手,指尖穿過看不見的屏障,在狗子震驚的目光中,淡藍色屏障如遇水般緩緩蕩漾開,男子穿過水幕,進入系統空間…
而整個過程,系統外的她靜靜沉睡,對此一無所知。
狗子想要尖叫,想要質問,靈魂中透出深深的恐懼,然而那人眉眼帶笑,輕輕踹了踹它屁股,輕笑:“嘖,小東西。”
西禾:“…”
好家伙,柳禹,有點本事哈!
深深吸一口氣,松開狗子,瞬間,狗子連滾帶爬往地上跑。
直到跑到了角落里,才一邊抽噎,一邊指著她控訴:“西禾,你變了,你竟然私自看我的記憶!”
“老子要和你絕交!”
西禾點點頭,在沙發上躺下:“哦。”
狗子:“…”
頓時更氣了,轉過身子,對著墻壁抽噎,嘟嘟囔囔估計在罵人。
西禾閉上眼睛,視線一片黑暗,屋內開了空調,即使穿一件薄毛衣也不冷,她用抱枕捂著臉,久久沒松開。
咚咚咚——
下午五點半,門被敲響。
西禾從床上爬起來,打著哈欠去開門:“你打擾到我睡覺了!”
嚴柯頓時有點不知所措:“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下次我一定不…這是?”看著手里的鑰匙不明所以。
西禾光著腳丫子朝臥室走:“腦子不好使就別要了。”
硯柯急了:“你怎么沒穿鞋子!”
把手里一大堆東西放桌子,急忙彎腰拿拖鞋,結果拖鞋不在,頓時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今天太勤快把拖鞋也一起洗了。
“哎!”
“先去床上。”
把人抱起,直接進了臥室。
乳白色的被套,蓬松柔軟,西禾一撲上去整個人就陷了進去,她掙扎爬起來:“誰讓你抱我的!”
嚴柯卻管不了那么多,又是蓋被子,又是調整枕頭。
西禾蹬他:“你干嘛,我腳臟!”
她素來有些潔癖,要是不干凈,一定要弄干凈才進被子。
嚴柯二話不說,進衛生間拿了帕子進來給她擦腳,邊擦邊道:“是我不好,把拖鞋都洗了,應該留一雙備用的。”
“睡了多久?餓不餓?我帶了餃子,還有好多好多菜…”
他還穿著羽絨服,一張臉被黑色映襯,顯得越發雪白了,皮膚光潔,看上去比女生還要好,西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她也不是特別差。
忽然,嘟嘟囔囔的聲音停下。
嚴柯握著手中的腳,面龐一點點變紅,忍不住輕輕摩擦:“好小。”
與一米七的身高不同,她的腳是天生的小腳,只有三十六碼,小小的白嫩嫩的,五個腳趾玉雪可愛,被男生握在掌中愈發顯得可愛。
西禾:“…”
踢開他,滾進被子里:“變態!”
嚴柯‘唰’,整張臉都變紅了,吭吭哧哧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西禾輕哼:“愣著干嘛?我渴了,快去倒水,不要白開水,我要果汁,還要西瓜味的…”提了一大堆要求。
嚴柯連連點頭:“好,好。”十分的好脾氣。
圍觀了全程的狗子:“…汪汪汪!”
它也要喝,它要蘋果味的!還有肉,它也餓了,它要吃東西!
嚴柯立刻看過去:“…狗?”
眼睛都瞪大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多出了一條狗?
西禾輕咳一聲,道:“今天撿的。估計餓了,想吃東西。”還蘋果味的,懶得你,怎么不去自己弄?
狗子:“…汪汪汪!”
我懶,我懶?躺在床上指使人的是誰?臉呢?
嚴柯:“…這狗挺自來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