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的那副畫得獎了,第一名,不過她的關注點不在這,而是李蘊也得獎了。
畫的是沈硯書。
西禾:“…”
她看到畫都驚呆了。還有這種騷操作?
雖然,青年一身長衫站在幽深黑暗的古宅內,面容清俊,目光縹緲悠遠,很好看就是了。
但,你為什么要畫別人男朋友?
還不跟她說。
西禾看著滿臉通紅,低著頭站在她面前,吭吭哧哧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女人,簡直氣笑了。
你還委屈上了?
“衛青,你夠了!”
一個同學看不過眼,沖上來擋在李蘊面前,瞪著西禾:“阿蘊不告訴你們就畫確實不對,但她得了第二名,側面提高了你的知名度,你何必再得理不饒人?”
氣勢洶洶,真討厭!
其他同學也紛紛勸解,讓西禾不要再揪著不放了。
西禾嘴角的笑容落下,繃成一條直線,銳利地看著眾人:“這么大方,怎么不讓她畫你們男朋友,女朋友?”
眾人一噎,頓時有點心虛。
這樣一講,李蘊的做法確實不太地道,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且西禾也沒啥損失,平日李蘊和大家的關系又不錯,他們自然想幫她一點。
“何況,我需要她給我提高知名度?”
西禾翻了個白眼,這些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而且她自己就是第一名,她需要李蘊提高那勞什子的知名度?
西禾就覺得十分膈應,感覺自家男人被覬覦了,好端端的,你他媽畫沈硯書干嘛?
畫你家汪浚不好么?
見李蘊依舊耷拉著腦袋不吭聲,西禾沒好氣道:“我也不要求你現在去把畫退回來了,但畫展結束后你必須把畫給我,并保證以后再也不能畫我男朋友。”
西禾憋氣歸憋氣,但也沒想毀了李蘊,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說完她也不想再待在這,拿起書包就打算離開。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讓我畫?”
李蘊忽然開口。
她抬起頭,一雙眼睛紅通通的:“他沒讀過書,他的思想感情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懂。衛青,你不應該趁火打劫把他拘在身邊,他值得更好的一切。”
自從知道沈硯書沒讀過書后,李蘊先是不敢置信,后又糾結。
每日看著那個清俊溫柔的男人對衛青旁若無人的寵溺,她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總覺得這一切不符合她的期盼。
沈硯書應該是強大的,他應該走出去,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見識更多的人。
而不是被衛青欺騙,哄騙在身邊,對她掏心掏肺的好。
她堅信,如果沈硯書真正地看過世界,一定不會膚淺地喜歡上衛青這樣艷麗到艷俗的女子,他值得更好的…
李蘊夜夜輾轉難眠,腦海中全是那個男人。
后來看到考題,她不假思索,自然而然地就將男人的音容笑貌畫在了紙上。
想到這,李蘊挺了挺胸膛,嚴肅地對西禾道:“衛青,你最好放了沈硯書,讓他去追尋自己的自由,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西禾:???
西禾目瞪口呆地看著李蘊,腦子都轉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