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禹,何至如此?”
何至如此!
清澈的淚水滑至下頜,西禾輕輕抬手,又忽然怔住,雪白到刺目的頭發令她僵住了。
柳禹深深吸附她身上的味道,又似不夠般,攬著西禾入懷。
“娘子,娘子…”
強硬的力道勒得西禾有些疼,粗糲的掌心探入衣內,又似受驚般立即抽出,青年顫著手聲音慌張:“娘子別生氣,別生氣,為夫絕對不碰你,不碰你。”
“我沒生氣…”
說完西禾突然泣不成聲,
她伸手回抱他,濕潤的紅唇顫顫巍巍落在他唇上:“對不起,對不起。”
唇齒相抵,被熟悉的包圍,西禾急切地勾住青年的脖頸,苦澀的眼淚蜿蜒而下落在唇上,青年舔了舔,忽然松開她。
“娘子?”他疑惑道。
西禾點頭,又有點想哭了。
“娘子,你回來了?”見她再次點頭,他的雙眼慢慢地就紅了,晶瑩的淚水盈滿眼眶,他似乎想笑,淚珠卻落了下來。
“我可以抱你嗎?”他努力睜著眼睛,不讓淚水模糊了視線。
西禾直接撲入他懷中。
柳禹立時將她擁在懷中,輕輕的,是不敢觸碰的力道。
西禾立刻就心疼了,以前哪次他恨不得將她揉進懷中,斷了腿一雙手還不老實,四處點火,將她捉弄得意亂情迷就彎起眉眼吃吃地笑。
“我看看你的腿。”想起他的腿,西禾立即起身。
柳禹不阻止,一雙眼睛溫柔得不可思議,任由她手覆在腿上,將傷口愈合。
“還有丹田。”
想起丹田,西禾又上前扒開他的衣物,卻見原本白璧無瑕的肌膚上添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道道劃痕,新的舊的,縱橫交錯,格外嚇人。
“你!”
西禾想斥責他,卻見他一副乖巧至極的模樣,又無奈了。
能怎么辦?自己挖的鍋自己背。
她輕輕施展長春訣,用靈力將傷口治愈,肌膚重新變得光滑臉色才變好。
“以后不要這樣了,我會心疼的。”西禾道。
柳禹頓時點頭,一雙手輕輕試探著放在她腰間,見她沒拒絕,臉上立刻露出歡喜的表情,像抱嬰兒一樣將她放在懷中。
怕他抱著自己累,西禾建議:“我們躺下來好不好?”
青年立即乖順地掀開被子,自己躺好,讓西禾趴在胸口。
大紅色的被子落下來,不經意擦過臉頰,有點微微的刺痛,西禾皺眉用手摸了摸,頓時有細小的沙沙沙聲響起,一層干枯的東西刷刷落在臉上。
西禾:???
好像味道也不對。
她猛然坐起來,伸手在血紅色的被子摩擦,再伸開到面前,一顆顆紅色的顆粒,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西禾瞬間僵硬,
她抖著手,聲音顫得不像話:“這被子原來是什么色?”
青年從背后擁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白色。”
西禾抖得更厲害了:“你,你為什么要這樣…”
柳禹依舊溫柔地攬著她,甚至下巴還蹭了蹭:“我想親自染一床紅色錦被,就像咱們新婚時的那樣,鮮艷的,紅色。”
西禾說不出話來,心里只覺得茶館里的人說得不錯,他確實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