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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感覺天都塌了

夢想島中文    嫁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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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辦法也不錯。

  鐘湛昨日才出了風頭,今日給他派個差事做,自然就會讓大家知道一件事情,在陛下面前露了臉,又有真才實學的話,便是不依仗家世也能出頭。

  何況鐘湛家世還很不錯,照清清的話說,做些推廣的差事,既有人脈又有本事,可不是讓他十分省心。

  果然,用人就要摒棄成見,只要能為他所用就好。

  至于元朔,太學已經步上正軌,他這樣的人才在太學帶著太屈才了,還是放出來干點別的。

  想起在鶻州時,他媳婦能把鄭桓,元朔、殷啟還有席長年幾個人使得團團轉不說,被使喚的人還能特別高興地去做差事,他覺得這一點也得跟媳婦學一學。

  他雖然看世家不順眼已久,但是眼下不宜大動干戈,那么從小事做起慢慢分化也可。

  反正世家的人脈與力量可為他用,他為什么不用?

  他自己不能直接用,完全可以走媳婦走過的路線,從小輩抓起,美名其曰被陛下看重,為陛下分憂嘛。

  再想想鄭桓他爹鄭弘,這老頭狡猾得很,掘不過自己兒子,又不想被世家圍攻,索性自己去牢里呆著了。

  他如此煞費苦心,他這個皇帝自然要順其心愿,瞧瞧,他就是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好皇帝啊。

  顧清儀可完全不知道宋封禹腦補了些什么,她一貫不想在人前顯露本事,做箭靶子有什么好?

  所以,她把做豆腐的細則跟宋封禹說清楚明白,又怕他一時記不清,還特意寫在紙上給他。

  宋封禹:…

  就沒見過比她媳婦更愿意藏拙的人,這樣也好,別人就發現不了皇后的厲害,進而針對她下手。

  兩夫妻的心思截然不同,好在結果達成一致,真是皆大歡喜。

  人來的很快此時顧清儀站在皇帝身后,又是那個面容乖巧,循規蹈矩的好皇后了。

  幾位大人完全沒把皇后放在心上,鐘湛沒跟皇后接觸過自然也不知,只是有些忐忑不知道陛下召見他做什么,瞧著來的可都是朝中重臣,他一個官職都沒有的好像很奇怪的樣子。

  當然,以前也是他玩心重,不想做官,不然以他的家世出仕很容易啊。

  可是誰知道小皇帝成了新樂王,新帝性子桀驁,君臣才剛開始磨合,也沒人敢輕易試探皇帝的態度,畢竟皇帝可是剛把諸胡聯盟打的滾回了老家,一身殺氣之重,便是這些世家心里也有些打鼓。

  如此一來,鐘湛定品授官的事情就這樣延誤下來。

  這里頭唯一清醒的只有元朔啊,他抬頭看了一眼假裝賢淑的皇后,總覺得這位肯定憋了壞。

  可是看看在場的人,沒有一人認為皇后有問題,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得…好像還不賴?

  元朔嘴角抽了抽,正要收回目光,不想皇后正在此時轉過頭。

  倆人四目相對,元朔就看到皇后對他眨眨眼。

  元朔:…

  是讓他閉嘴的意思嗎?

  想起在鶻州忙的腳不沾地的苦狀,元朔決定閉嘴。

  他要是敢揭了皇后的底兒,以她的小心眼,真的,他就怕自己這輩子都閑不下來了。

  豆子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因為早上才做過豆漿,所以膳房里泡好的豆子還有不少,正好拿來做豆腐腦等東西。

  鹵水是加了石膏按照比例調配出來,將鹵水慢慢的倒進豆漿中,輕輕攪拌,慢慢的大家就看到片原本的豆漿慢慢凝固起來。

  豆漿的味道有些寡淡,微甜的口感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在場的諸位嘗過豆漿后,雖然對這種新物品很好奇,但是也并沒有表現出特別喜歡的樣子。

  但是豆花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可咸可甜,想起后世因為甜咸口的南北大戰就怪有意思的。

  每一個地域的百姓的口味都是不一樣的,拼死捍衛他們味覺盛宴。

  顧清儀就不一樣,她甜咸口都能吃,曾經她的朋友就說她就沒不愛吃的東西。

  每一樣美食的來源都凝聚著老百姓的智慧,你怎么能嫌棄呢?

  顧清儀讓人調了兩樣鹵子,一樣甜,一樣咸來配豆花,雖然她都喜歡,但是還是能分個十分喜歡以及就九分喜歡。

  就比如現在,第一碗肯定要吃咸口的,第二碗再吃甜口的,這叫雨露均沾。

  顧清儀親手調配了一碗,先給了宋封禹。

  宋封禹伸手接過去,然后看著眾人,“諸位大人也嘗嘗看,不用拘禮。”

  皇后都親手調配了,難道他們還等著宮人上手?

  你說皇后多什么事兒,等著吃不好嗎?

  難怪能得陛下歡心,瞧瞧這諂媚勁兒。

  眾人之好捏著鼻子自己端著豆花的小碗調配,顧清儀此時已經拿起第二晚,自己特別熟練地撿了花生碎,芝麻醬,咸菜碎,再加上一點點醬油,最后配上芫荽,真是好看又好吃。

  甜口的豆花配料就不是很多,畢竟受限制,這里沒有紅糖,紅糖據說最早出現在春秋時期,但是真正有記載在唐朝,所以她現在也是拿不出紅糖,只好用飴糖代替。

  這里的白糖也是沒有的,嘆氣,物資匱乏,多少美食不能吃啊。

  甜豆花只能配飴糖,再加上剁碎的蜜餞,其他的像是后世的葡萄干啊,各種芋圓啊,蜜豆啊,想都不要想。

  即便是只加了飴糖與各種蜜餞果脯,甜豆花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眾人一吃便驚為天人,紛紛贊揚起來。

  待聽說還有豆腐可食用,只是豆腐要等的時間有些長,工藝略微復雜一點點,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也不是等不了,明日再吃就是。

  吃完了美食,自然就說起推廣此物的事情來。

  沒想到在這些人第一念頭居然想將技術歸世家所有再往外售賣給百姓用,把宋封禹氣的恨不能提刀將這些老東西給切瓜一樣都砍了。

  果然,皇后猜的沒錯,這些狗東西只想著為世家謀利。

  顧清儀此時故作驚訝的說道:“諸位大人此言怎么這樣奇怪,這東西是陛下拿出來的,便是往外售賣那也是陛下的權利,與世家何干?”

  顧清儀早就知道這些世家骨子里頭的自私,因此一點也不奇怪,也不動怒。

  她這樣裝作天真的一問,就等于把這些人偽善的臉皮揭下來摁在地上踩。

  元朔聽到皇后一開口,下意識的就渾身繃緊了,沒辦法,在鶻州時皇后就是這樣一步步把他扔進坑里的。

  王泠老臉一紅,這些老家伙口口聲聲說為陛下分憂,其實打的主意還是將此物據為己有牟取暴利,可他也不能與他們作對,真是墻頭上的草,兩邊風一吹,覺得自己分外可憐。

  “皇后娘娘不通庶務,自然不知道要將這種東西推出去,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陛下乃是天子,朝務已經是忙的無暇分身,這等小事豈能再讓陛下煩心。”

  顧清儀看著蔡尚心中冷笑不已,對于這位新上任不久的左民尚書她不了解,但是此刻他的嘴臉倒是顯出了幾分真性情。

  顧清儀驚訝的說道:“是這樣嗎?可是陛下說鐘小郎君一身才學閑賦在家委實可惜了,只能玩雙陸這種玩意,時日一長豈不是玩物喪志,將好好一個有為的小郎君養廢了。所以,陛下打算將此物的推廣交給鐘小郎君呢。”

  顧清儀肯定不能跟蔡尚身后的世家硬扛,但是她可以借力打力,讓世家內訌。

  世家一致對外自然是團結一致,但是要是有了利益沖突呢?

  這聯盟自然也瞬間瓦解,人性本私,不外如是。

  果然,聽到顧清儀這話,元瞻的神色就不同了。

  豆花這種東西固然有利可圖,但是比起陛下看重自己的兒子,顯然這點利益就分量沒那么重了。

  元瞻立刻就上前一步說道:“犬子一向貪玩,老臣勸說幾次都無用,倒是昨日陛下一席話,讓他回去后頗為興奮。能得陛下看重,是他的福氣,能為陛下分憂,自然盡心盡力。”

  顧清儀就知道會這樣。

  元朔莫名覺得后背發涼,皇后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用得妙。

  蔡尚不知道嗎?

  元瞻不知道嗎?

  他們心里清楚,但是利益面前,自然各有各的選擇。

  世家最看重傳承,培養子嗣乃是重中之重,鐘湛能被陛下看重,在鐘家看來自然是最重要的。

  有了鐘家與蔡尚較量,陛下與皇后自然能高坐釣魚臺。

  還是那么陰險。

  幸好他早早上了船。

  宋封禹跟顧清儀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此時他恰到好處的開口,“元愛卿這樣通達,朕很欣慰。蔡尚書可還有異議,諸位可還有異議?”

  蔡尚背后的蔡家自然抵不過元家厲害,此時吃了個悶虧,便是心里生氣又能如何?

  他再去看其他人,沒一個人肯出來所句話,這些人與鐘家的關系更親密,又豈能站在他這邊。

  蔡尚氣的臉都黑了,但是也不得不吞下這口氣。

  “既然無異議,此事變這樣定了。”說到這里,宋封禹又看向元朔,“太學的事情元卿做的極好,既然那邊已經無事,你便與鐘湛一起推行此事,此前因為太學一事四處奔走,想來也略有些心得,正好帶一帶鐘湛。”

  元朔就知道,他肯定又是那個搬磚的。

  鐘湛雖然覺得事情不大,但是他跟元朔關系不錯,正好跟他取取經,將這差事辦得更漂亮,因此也不排斥。

  鐘湛覺得怪有意思,他原本想著自己便是做官,也得做個領兵或者是一方主宰,沒想到自己頭一次做官,居然會是接這樣的差事,一時間還真是沒有頭緒要怎么上手,自然抓著元朔問個不停。

  元朔:…

  深深嘆氣,已經放棄掙扎了。

  大約這次皇后陛下捎帶上他的作用就是這個。

  這對夫妻真的是太無恥了。

  “要不咱們先弄個豆坊?”

  元朔的思維不知不覺就跟著顧清儀走,反正顧清儀不管做什么,都要把這個東西弄成個工坊來干。

  干好了就能賺錢,干不好…你看著工坊都建起來了,花了這么多銀錢,賠錢的買賣不心疼?

  那肯定會,所以心疼后就會想著扭虧為盈。

  不是自己經手的東西沒感情,一旦是投入感情做的事情,不管大小,那是不一樣的。

  元朔不知不覺的也在給鐘湛挖坑,等坑挖完了,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自己好像顧清儀第二無恥。

  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顧清儀故意說動陛下讓自己參與,只怕就是算準了自己這樣干。

  “建工坊?會不會小題大做了?”鐘湛沒做過生意,不懂這里頭的門道,但是覺得不過是件小事,至于這么大張旗鼓的嗎?

  若是說朝廷的工坊,自然是穆埠的將作監最多。

  不管大小,不分內外,那是要什么有什么,尤其是最近的琉璃坊不要太火熱,真是賺了大錢了。

  “事關民生,怎么算是小事?”元朔說到這里忽然發現鐘湛沒去過鶻州,沒見過百姓之前過得苦日子,大概他這樣的貴公子眼中,都不知道百姓餓肚子是什么樣子。“這樣,咱們化作商賈去民間訪一訪,反正豆坊要見起來也需要時間,正好給咱們時間去看看百姓們對這個東西興趣大不大,將來怎么運轉豆坊也好做到心中你有數。”

  鐘湛遲疑一下,還要出城去鄉下,沒必要吧?

  看著鐘湛這樣的神色,元朔不給他猶豫的機會,立刻說道:“道堅,咱們就這么說好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明早咱們倆騎馬出門,也不用帶隨從,一日往來的功夫,帶點吃喝就成了。”

  鐘湛遲疑的說道:“吃喝也不用吧,咱們直接去食肆吃就好。”

  元朔聞言深吸口氣,“鄉下哪有食肆,老百姓可沒錢進去吃飯。你信我。”

  “行吧。”鐘湛答應下來,陛下給了他差事,他總得辦好不是。

  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總覺得元朔笑的有些詭異。

  鐘湛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這才想起來,他只顧著追著元朔問事情,把他爹仍在后頭了,又趕緊回去接人。

  結果沒接到人,他爹去了鐘太常那里蹭飯去了,他只好又一個人回來,正好遇到阿母喜氣洋洋的歸家。

  他還沒看來得及開口,她阿母就特別開心的抓著他說道:“我就說我兒才學出眾,只要能在陛下面前露臉,定然能前途似錦。被我說中了吧?哎喲,我一得了消息就趕緊趕了回來,七郎,這回的差事你可要好好地干,讓那些嘴賤的人看看你的本事。”

  鐘湛:…

  被他阿母轟炸了足夠小半個時辰,鐘湛才得了機會說明日下鄉的事情,以為阿母會心疼他吃苦,必然攔著他不許去,那他就能找到借口不去了。

  哪知道,她阿母興致勃勃的說道:“這可是好是,沒想到元文舉真不錯,你這個朋友交對了。七郎,我可跟你說,我聽人說了,元文舉在鶻州呆了那么久,就是早早地就位陛下效力了。鶻州雖然是顧家的封地,但是顧家可是陛下的岳家,想要在鶻州做什么還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情。”

  鐘湛:…

  不會吧。

  “之前文舉分明說是為顧家做事,陛下那時正在四處征戰,怎么會在鶻州布局?”鐘湛覺得不可能。

  鐘夫人就道:“是不是你也不信?當初我也不信啊,但是你看看現在,陛下一登基就把元文舉召回惠康,重開太學這樣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做,雖然官職不高,但是那是磨練他,畢竟年紀輕輕不能身居高位,可你想想等他頭頂上那些年紀大的致仕之后呢?我越想越覺得元家跟鄭家真是狡猾,你現在追上去也不晚,我兒子本事大,必然能被陛下看重。這差事你好好干,給阿母爭光。”

  讓她出門也能好好吹噓,不能每次都看著別人吹。

  鐘湛就很尷尬,這是怎么回事,他阿母好似變了個人似的,受什么刺激了。

  鐘湛現在沒娶媳婦,不知道嫁了人的小姑娘大媳婦坐在一起喝茶當然不是真的為了喝茶,而是為了炫耀。

  炫耀夫君位高權重,炫耀頭胎就生了兒子,炫耀當家管事,等年紀大一些,就開始炫耀子女了。

  年輕時的夫妻恩愛是頭等的事情,等到家里妻妾成了群,愛情那是什么,能當飯吃嗎?

  最后這些夫人們能不能挺起腰一看娘家給不給力,二就看兒子給不給力。

  惠康四公子里,鄭桓與元朔被陛下看重,回了惠康就有差事做。

  鐘湛與郗嶠稍微干尷尬一些,往日鐘夫人也只能看著鄭夫人與元夫人炫耀兒子,現在她終于可以在郗夫人面前炫耀了。

  怎么能不開心,怎么能不催著兒子上進。

  至于出去當差苦不苦,當然是苦的。

  可人家鄭桓與元朔早先還在鶻州那種小地方當差,也沒見人家喊哭喊累,怎么自己兒子就不成了?

  那必須得成。

  不是要明日在外用膳嗎?

  她給準備!

  一定不能讓兒子當逃兵!

  鐘綽吃了酒席回來,就看到兒子愁眉苦臉的坐在廊檐下,一看就是在等他。

  果然,瞧見他鐘湛立刻起身迎了上來,“阿父,您回來了,與元常侍用膳可還愉快?”

  鐘綽看著兒子心里探口氣,當然不怎么舒服,元瞻這狗賊請他吃飯就沒安好心,話里話外都在炫耀兒子。

  呸,誰沒個兒子!

  “你坐在這里做什么,陛下交給你差事,你可要好好做,心里有主張沒有?你與元文舉一起做事,莫要被他壓了風頭,最后功勞全是他的。”鐘綽訓斥兒子,以前就是太慣著了,現在他得做個嚴父。

  鐘綽:…

  感覺天都壓塌了。

  這怎么回事,一個個的這么關注他的事業。

  鐘湛的心情很沉重,他就是接了個差事,搞得他好像要干什么大事一樣,不就是推廣個豆子嗎?

  這很難嗎?

  有好吃的難道百姓都不吃嗎?那肯定不會吧,只要讓他們看一看嘗一嘗,肯定會愿意買的。

  鐘湛的人生中沒有缺過錢,所以他不會知道老百姓為了飽腹已經拼盡全力,又怎么會有閑錢拿出來吃吃喝喝。

  這些都是他沒有見過的世界,不過沒關系,元朔將帶著他立馬開啟一段現世之旅,非常震撼系列。

  另一邊元朔又去偷偷的求見了皇后,雖然陛下看他的眼神有點發涼,但是他總得問問皇后到底什么打算吧。

  宋封禹沒打算避嫌,就這么握著本書坐到一旁,一雙眼睛盯著書冊,聚精會神的樣子。

  但是元朔都覺得較低發涼,他覺得自己不該來這一趟,但是不問問心里又沒底。

  所以皇后為什么要嫁人,在鶻州干得多好啊。

  顧清儀聽了元朔的來意挺驚訝的,她以為元朔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倆人四目相對,都有點震驚。

  想是這么久,都沒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嗎?

  宋封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書冊扔下走過來坐在顧清儀身邊,看著元朔問道:“你在鶻州見到的事情,受到的啟發,都可以讓鐘湛感受一下。”

  能拯救就重用,不能拯救反手一掌打入泥潭,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元朔感覺到了陛下的殺氣,想起自己在鶻州時的所知所見,隱隱察覺到這是陛下對鐘湛的考驗。

  既然如此,他就沒什么想問的了。

  “微臣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行程。”

  元朔起身告退,想想別苑周遭哪里最窮最苦就去哪里。

  走到回住地的路上才反應過來,這是又讓他去吃苦?

  皇帝真是太高狡詐陰險了,一定是看他找皇后娘娘支招心中不高興,這才借機報復他。

  元朔一走,顧清儀就對著宋封禹說道:“你說鐘湛此人如何?”

  宋封禹涼涼的說道;“你不是很看好?”

  顧清儀就道:“我沒這樣說,你別誣陷我,我只是覺得四公子有權有勢有人脈,不用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宋封禹被哄的心晴好了幾分,道:“你又想說什么?”

  顧清儀想起當初鄭桓對鐘湛的評價,心里還是有些沒底,就跟宋封禹重復一遍,最后問道:“我也不知道鐘湛能不能勝任,這才問你啊,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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