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可以看出,配型不是為治病,是為防止排斥反應防止移植失敗。簡化來說,如果不是有這個HLA門檻在,什么人都可以給病人捐獻造血干細胞了。
HLA是一個系統,一個白細胞抗原系統,里頭包含很多東西的。關注HLA是由于它是產生移植排斥反應的主要抗原,因此被叫為移植抗原。是不是只有HLA引起排斥反應,肯定不一定。之前講過了,醫學研究只能是現階段研究到哪兒用到哪兒。
怕其它因素,這就是為什么首先醫學要在家屬里頭找捐獻者,這樣HLA相配合的機率高不說,有其它存在排斥反應的因素可以盡可能被排除掉,畢竟是有部分相同遺傳基因的人。
如果家屬中找不到,醫學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在其他人群中找HLA相合者,找到的話可以寄望這兩人很久很久以前的老祖宗可能是同一個。為此在捐獻圈中有一句老話,叫做匹配到是緣分,這緣分正是這樣來的。
理解這個緣分的陌生捐獻者,會感覺到自己好像找到了遠古時期的親人,會非常愿意去做這個善事去捐。
這也是為什么醫務人員一再強調說捐獻屬于自愿原則,每個人選擇捐不捐自有自己get到的點。人家get到的點,你get不到不能認為人家有錯。
“你想多了。世華,你認為他們這樣急打電話給其他人,有可能他們自己想捐嗎?如果他們自己想捐應該先追著醫生問,我的血型和孩子不同的話有沒有其它法子,是不是?”張德勝說到這里帶了點悶氣,在臨床上遇到這種家屬一言難盡了。
“如果他們自己不想捐。”爺爺是肝膽外科搞肝移植的,趙兆偉為此聽過不少捐獻的出奇倫理劇,給其他同學講道,“他們可以說自己身體不行,找其他醫生開身體不行的報告,逼著另一個人捐的。”
幾位同學討論到這兒,不約而同望向謝同學。
其他同學想詢問她對此事有何意見,謝婉瑩坦白地說:“這事兒未搞清楚前,別議論人家的家事吧。”
謝同學說的對,身為醫務人員去八卦人家的家事干嘛。大家立馬收住嘴巴。
吃完午飯。上午實際上是臨時代班,謝同學和魏同學今晚要變為夜班下午調休去睡覺。幾個外科同學商量好讓內科同學叫醒他們,準備中間起床去觀摩骨穿技術。
一幫人離開飯堂時,謝婉瑩接到胡浩打來的電話。
“瑩瑩,需要我們陪你去見他嗎?”幾位同學知道是誰打給她電話后,紛紛表態。
“沒關系的。”謝婉瑩說,清楚胡浩現在興不起任何波瀾。
胡浩作為孩子爸爸近些天是積極,天天來NICU看望兒子。現在是看完兒子再下來食堂找她。
孩子做完手術很成功,接下來恢復良好沒什么事估計要被叫出院了。全部人商量好了,孩子出院后去胡浩家。胡浩的媽媽來到首都了,準備幫兒子帶孩子。